“谢谢。”
难道是穿越而来灵魂融合后所产生的特殊才能?
音乐其实是很直观的东西,好不好,抓不抓耳,能否打动人心,一听便知。
站在旁边的吉他手青年不禁一呆,他原以为陈立行会弹奏一段抒情的调子,唱首民谣什么的呢,怎地一上手就来这一阵重金属?朋克?
倒不是说被砸了场子,同行竞争,是冤家,各行各业都无法避免,不可能说这一带你来唱歌别人就不能来了,没那个说法。
可现在呢?
狂野的音符,同时引起了乐队另外三个人的注意,情不自禁就集中精神听起来。
四人乐队成员听呆了。
但见指法缭乱,音符爆裂,好像拿着一把电锯在不停地挥舞,不喜欢这一种音乐的,直接觉得是噪音。但同道中人,却听得热血沸腾。
弹奏完毕,抬起头,不禁吓一跳,不知什么时候,身前已经围聚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显然是被吉他弹奏给吸引过来的。再看乐队成员,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仿佛见了鬼。
青年下意识的接回来,还是一脸懵逼。
如此一来,陈立行的存在感立刻便被压了下去。
“这也行?”
这绝对是经典的一场表演。
吉他手瞥他一眼,想了想:“好的,让你玩玩。”
好像在刚才,他的记忆片段被具现化了。
穿越而来,灵魂融合后,莫名受到了濡染影响,陈立行心里憋着一股烦闷不安的情绪,正需要发泄出来,这一段躁乱的吉他弹奏恰如其分地出现了。
闻言,吉他手哦了声,不再说话。这样的事没甚好说的,人各有志,况且音乐的道路本不好走,步履维艰。
吉他手看着陈立行:“我们几个只是来练摊子,唱不了几天就走,其实你不用换地方,凑一起,也许更好玩,人气更多些。”
陈立行沉浸其中,暴躁的起头音乐,足足持续两分多钟,节奏忽而一个转折,完全的出乎意料之外,随即变得稍慢,指法之下,颤音袅袅不息。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怎地,先前的刹那间,陈立行受到吉他弦音的触动,心领神会,竟然完全掌握了这段曲谱的演奏精髓。
青年是吉他爱好者,但技艺只能算入门,远不到能登台演出的地步,严格来说,属于业余水平。但他是有眼光的,瞧着陈立行十指翻飞,那速度,那力度,那节奏,如同穿花蝴蝶,令人目不暇接。
前这全副武装的乐队华丽登场了,也选择在这一带,他们的音乐一响,鼓噪、喧嚣,基本是重金属。
陈立行盯着对方手里的漂亮吉他:“哥们,临走前我有个愿望,可不可以借你的吉他让我弹一首,我还没弹过这么好的吉他呢。”
其曾经听过陈立行弹奏和演唱,从大方面来说,彼此算是同行,都是玩音乐的,无形之间,有着共同的语言,所以把吉他借给陈立行弹弹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立行兴奋不已,立刻双手把握住吉他,片刻间,一阵鼓噪而狂野的乐声倾泻而出……
嘴里说:“我不唱了,没意思,准备回老家种田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那么一会功夫,仿佛记忆具现,关于这段吉他弹奏的曲谱、指法、技艺等,完全地掌握了。
这是枪花乐队1992年在岛国演唱会上,由主音吉他手大师级人物ssh所秀出的吉他曲目:《教父》。
结果呢,陈立行只好躲一头,换了个地方,距离稍远些。
记得以前他是很爱听这一段的,听了很多遍,但爱听是爱听,要照葫芦画瓢弹出来根本不可能,他连谱子都不知道。
想到这,陈立行精神一振,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从狂野到悠扬,从暴躁到凄美,两个截然不同的曲风,但听起来,居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感。
但陈立行的表演根本停不下来,又是一波音符撩舞,到了后面,节奏再度生生转变,指尖之间,猛地传出来一段悠扬而悲凉的音符。只听没看的,还以为这弹奏的是钢琴曲,而不是吉他。
想出名,当明星,太难了。
陈立行拿下吉他,递回给青年:“谢谢你的吉他。”
这一看,便看得有点呆了:好家伙,这位哥们的吉他也太厉害了吧?完全不像是街头卖艺的水准。
陈立行小心翼翼地接过吉他,一上手,顿时就爱不释手,漂亮,实在太漂亮了,不像是把乐器,更像是一把艺术品,这材质,这工艺,价格肯定不低。
陈立行暗自腹诽:你们好玩喜欢热闹,我讨的可是生活,要养家糊口呀……
他忍不住轻轻拨了一下弦,当听到那清脆的声响,刹那间,脑海浮现出一段关于吉他弹奏的记忆。
鼓手女孩一双眸子扑闪扑闪的,好奇地打量着陈立行。
十分神奇。
这是一个十分精妙的变化,结他手青年忍不住拍手喝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