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幽暗的床边,一双手掌按着女人的侧腰,男人吻着她的肌肤,女人越是呜咽,他的力道越是凶。“不要、许博洲、我们不能这样……”“……你不要这样对我……”……啊——周晚从床上惊醒,窗外刺眼的阳光照疼了她的眼睛,她看了看安静的四周,原来是虚惊一场,只是梦境过于真实,真实到,她以为自己还在许博洲的房间,和他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一回想起后半夜发生的事,她依旧罪恶感满满。时间也就过去了六、七个小时,她就是想忘也忘不掉。后来她几乎是闭着眼从许博洲身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物时,她听到身后的他在嘲笑她。——“胆小鬼”。她顾不上和一个醉鬼讲道理,迅速穿好衣服,抱着包包就往外跑。凌晨2点多,电梯里刚好进来了几个从外面玩回来的年轻人,一直不礼貌的看着她的裤子笑,她紧张的以为是自己衣衫不整,但低头才发现,牛仔裤上竟然有几滴浑浊的白色ye体。她再没有经验,也知道这是什么。苍天,怎么会发生这种离谱的事。周晚一头栽进了被子里,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在酒店房间里接吻,还连续吻了三次。“怎么会这样啊……”身子拱起,她缩在被子底下,焦虑到要哭了:“许博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变得这么下……”“流”字没说出来,但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冷静,一定要冷静,周晚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既然已经发生,她不能逃避。于是,她掀开被子,拿起手机,点开了熟悉的微信头像,只是在编辑文字时,又犹豫了。说什么好呢?冲他发火并警告他?可如果万一他真的喝高了,完全不记得这档子事,那岂不是置她于难堪的境地,以后还怎么在同一个屋檐下和公司相处。身子软绵绵的滑了下去,周晚烦闷到想喊救命。突然,电话响了,弹出的是“许博洲”的名字。像是看到鬼来电一样,她吓得不轻,脑子还处在蒙圈中,直到第二次打来时,她才接通。“你没事吧?”对面是许博洲的关心。此时光听到他的声音,周晚都紧张得发抖:“……没事。”许博洲的语气和往常一样,并没异样,就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他说:“抱歉啊,很久没见到老同学,多喝了点,昨天谢谢你把我送回来。”周晚想不到别的话,只“嗯”了一声。许博洲跟着问道:“那么晚了,你怎么没在我房里过夜?”“……”周晚耳朵发热,连脖子都红了半截,她本想问问他到底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但最后还是没问出来,只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他:“毕竟我们都长大了,共处一室,不太好。”周晚天真的以为许博洲会点到即止,没想到他竟把话题延续到了更敏感的地步:“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那么熟,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这下,周晚浑身滚热,手心都冒出了虚汗。她弄不明白,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装。不过十几年的信任感,不至于一夜崩塌,她暂时选择了后者。不再讲醉酒的事,许博洲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有重要的安排,不能陪你去看周映希的演奏会,我和他打过招呼了,贺礼也一早拜托朋友送过去了,你好好看演出。”“……嗯。”听到他不会去,周晚反而是庆幸,至少不用这么快的面对他。许博洲继续说:“还有,我明天下午回祁南,中间应该见不到你,你自己一个人在澳洲逛逛,ok吗?”“ok,我ok。”他话音未落,周晚就抢着回答。电话里静了几秒,许博洲语气变得有点坏:“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不是,不是。”周晚镇定解释:“我只是也有约。”“约了谁?”“你管我呢。”许博洲强势起来:“嗯,就想管管你。”
“……”周晚先没理他,她有点渴,下了床,从茶几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才答:“我们只是朋友,你没资格管我。”或许是因为这两天不用面对他,心里轻松了许多,也有玩心和他抬杠。手机里传来许博洲的一声低哼:“那意思是,要成为你的男朋友,才有资格管你?”“……”周晚的脸又一次热起来,这就是许博洲的说话风格,从小到大都喜欢这样逗她,分不清真假。她懒得和他再往这个方面扯下去,以要出门为由,挂断了电话。周晚在酒店里简单收拾了一番,挑了一件喜欢的长裙和风衣,然后一个人出了门,在附近吃完午餐,就赶去了悉尼歌剧院。托堂弟的福,她第一次走进这间世界闻名的歌剧院。周映希是周晚叔叔的儿子,堂弟在她心里的位置超越了亲弟弟,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无论是品德、才华、还是志气,都更符合她心里好弟弟的模样。以及,在他身上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周晚坐在第四排,和舞台离得很近,台上的周映希穿着白衬衫、浅色西服,一双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投入在钢琴演奏里的他,别人看到的是他矜贵的气质,而她看到的却是他内心里热烈的灵魂。她羡慕他,很羡慕。羡慕他是家中的独子,却可以摘下头上沉甸甸的皇冠,甚至能收获全家人的支持和鼓励,去尽情的追求自己所热爱的梦想,能站在世界级瞩目的舞台上,实现灵魂深处想要的价值。这一场演出,周晚看得并不轻松,谢幕鼓掌时,她虽然脸上在笑,但眼神明显有些空洞。结束后,她去后台的走廊里等周映希。“恭喜你。”见到周映希,周晚将手上的鲜花送给了他。周映希接过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