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里吵得人头晕目眩。许博洲调整了呼吸后,扶起周晚,但身子骨软得像棉花一样的她,黏在了他身上,不停地往他身上倒。很巧,这一幕又让卫也撞见了。卫也双脚僵在瓷砖地上,尴尬到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瞟,刚想假装当作没看见,忽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老板喝醉了,不扶一下吗?”卫也回过头,看见此时的周晚就穿了件单薄的吊带,醉醺醺的扒着旁边男人的胳膊,画面看上去不太雅观。但许博洲却站得笔直,对美人老板的投怀送抱,却仿佛没有任何杂念,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你还愣着干嘛?”许博洲冷声提醒。“……哦、哦,好。”卫也跑过去,连忙扶住了周晚。卫也很有分寸的揽着周晚的肩,带着她往包间走,即便两旁房间里的歌声、喊声震耳欲聋,他也能感受到背后扑来的浓烈气息。许博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命令:“去停车场等我。”“……”卫也脑子僵住,像被眼前的男人下了蛊一样,听话的转过了身:“……好。”停车场里的灯光很暗,旁边停着几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白色的卡宴停在不太醒目的角落里。卫也小心翼翼的让周晚躺在了后座上,她侧身,找个舒服的姿势,冲着靠背的方向睡着了。五六分钟后,卫也看见许博洲从电梯里走出来,右手上还挽着女人的外套和包。“喝酒了吗?”许博洲径直走来。卫也点头:“嗯,喝了一点。”许博洲将手中的衣物往前一递:“放好,我去开车。”喝了点酒,卫也的脑子反应略迟钝:“……好。”坐进车里后,许博洲从后视镜里看到卫也细心的将外套盖在了周晚身上,等卫也坐到副驾上时,他边系安全带边用玩笑的口吻问:“上司这么漂亮,就没动过心?”刚拧开矿泉水解渴的卫也,差点呛到:“我只是助理。”“助理也是人。”“……”卡宴驶出了停车场。车里静了一阵,卫也组织好语言,认真解释,生怕引起误会,听到许博洲“嗯”了一声后,他又想借着酒意,顺便刨出点八卦消息来:“那个、许机长……”许博洲:“怎么了?”“我不知道这样问,冒不冒昧……”卫也缓过神来,措辞谨慎:“如果你觉得我不礼貌,就当是我酒后胡言乱语。”“你想我问,我和你的老板是什么关系,对吗?”许博洲打断。“……”卫也一惊,又止不住好奇的小声问去:“嗯,能说吗?你这么快就答应加入星荣,而且感觉你和老板挺熟的,我确实有点好奇。”许博洲握着方向盘,车开得极稳,目光始终平视前方,隔了一小会儿,他只淡淡回答了三个字:“旧相识。”旧相识。还真是一个巧妙的回答,卫也不禁在心中感慨这位机长的城府,三个平平无奇的字,能拓展的关系实在很多。同学?朋友?或者是前任。夜里11点,街道上车水马龙,灯火交织。许多年没回来,许博洲在等红绿灯时,不禁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在一排排现代的楼宇间,目光敏感的锁在了最中间那栋楼,顶层刻着logo的led灯,像高挂的明月。——祁南之声/f993。卫也发现许博洲盯着某处在看,他也好奇的望过去,叹息:“哎,记得小时候我老听祁南之声,那时候超级火,这一晃眼,感觉也没多少年,怎么就落寞了呢,我表姐在里面工作,说是这一年一直在裁员,估计撑不久了。”许博洲的眼眉动了动,眼底浮出一些情绪。绿灯亮了,他便回过头,没再说话。车拐入一个上了年头的街区,卫也指着伸缩门说:“我到了。”又叮嘱了一次许博洲:“许机长,你一定务必要帮我把周总平安送到家。”许博洲点头后,叫住了他:“你等一下,我去趟便利店,你帮我看一下周总。”“嗯,好。”差不多两三分钟,许博洲就回到了车里,手上拎着便利店的购物袋,卫也瞄了一眼,好像是苏打水和苏打饼干,他没多嘴,道别后,就下了车。少了一个人,车里突然安静。后座有翻身的动静,西服滑落到了地上,许博洲手臂撑向旁边的皮椅,身子向后面探去,将西服拾起时,他抬眸间,不小心看到了一条ru白色的浅沟,与此同时,周晚嘴里还糯糯的哼唧了几声。他侧过头,视线移向窗外,大手一挥,将西服盖回了她身上。回到柳溪公馆时,已经是12点一刻。被许博洲搀扶着进屋的周晚,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一些,垂着头,长发散落,脱了高跟鞋后,整个人瘦小到更像一只随手能被他拎起的小兔子。一切到周晚躺上床上时,都还正常。直到许博洲去浴室取了条毛巾出来,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刚刚还安静躺着的周晚坐了起来,掩面而泣,小身板一抖一抖,嘴里咬着含糊不清的词:“我不开心……我一点也不开心……”扔下毛巾,许博洲坐到了床边,轻声哄她:“你喝多了,别乱想。”突然,周晚抓住了许博洲的肩膀,仰起脸,眼尾红红的:“我长得很漂亮,对不对?”“……”许博洲怔住,没有吱声。
周晚不开心的摇他的肩,撅起嘴:“回答我嘛。”许博洲点了头:“嗯,漂亮。”周晚满意的笑了笑,脸上还挂着几滴泪,她吸了吸鼻子,又问:“我很有钱也很有能力,对不对?”“嗯,对。”许博洲这次很快顺着她的话,点头。周晚的表情忽然骤变,瘪着嘴,抽泣了起来:“虽然我什么都有,但是我过得一点也不开心,你知不知道……”她喝醉后很爱哭,话也很密,和平日里那个冷静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