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不觉得我和这位老警察有什麽好聊的，但看他似乎在这等了一阵子，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
「对了，我有件事一直很想问你们。」
我对着陈律师微微点头，「我明白的。真是辛苦你了，请你路上小心。」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可以让我耽误你一点时间吗？就在对面的咖啡厅聊一聊？」
「那先这样吧，我去找他们的联系方式，等蒐集好了，再传eail给您。」陈律师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平静地接受我的请托。临走前，他说：「现在我会再去您父亲那里，报告当前的情况。毕竟他是我这个案件的主要委托人，我必须向他交代清楚。」
於是我们穿越了马路，抵达咖啡厅，并坐在较为隐蔽的包厢空间。
黛西歪着头，显然还是不信，「最亲密的那种家人？是哪种？难道你们是夫妻？什麽时候结婚的，我怎麽不知道？」
和吴净独自生活那麽多年，我本该是做习惯这些家事。搬到新家以後，吴净除了要求一面好一点的遮光窗帘，就只说要买一台好一点的洗碗机给我。
「什麽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就叫家人吗？我从来没看过像你们这样的家人呢。」
黛西不是。我希望，你能蒐集全美国，不，应该是全世界顶尖数学家的联络方式，我想逐一致信给他们。」
「我们是家人。」我想也不想地回答。
气氛微妙地用完晚餐，吴净和黛西来不及吃水果，就先进书房谈论公事，留我收拾满桌的狼籍。
「没事的……我知道，那是你工作的一种方式。」虽然称不上喜欢，但我不是那种，别人道歉，我仍得理不让的个x。「请问，今天你怎麽会过来找我？」
我咬着下唇，困扰地看向吴净。吴净捏了捏我的手，稍作安抚後，说：「你管我们是什麽关系？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把手伸得那麽长。」
「好，就聊一下吧。」
说洗碗机有多好、有多实用，之後能让我轻松一点，不用洗碗洗到生气。
「你们真的不是恋人？没有在一起？真的假的，没骗我吧？」感到不可思议的黛西接连丢出好几个问题。
「周、周小姐，下午好。」他一脸尴尬地向我打招呼。
吴净忍无可忍，直接下达最後通牒：「扒八卦扒够了没？再不闭嘴，我把你丢出去。」
「你误会了。」我急急忙忙地拍着吴净的背脊，还不忘对黛西澄清：「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没骗你，我们是家人，最亲密的那种家人。」
这回换黛西一脸茫然，先指着吴净，随後指着我，「你们不是恋人？真的不是？那你们是什麽关系？」
「你好。」我记不得他姓什麽，只能同样尴尬地回应。左顾右盼，发现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你是来这里办事的吗？」
没想到，当我一走出公寓的门口，就遇到前几天来访的那位老警察。
或许是知道吴净会说到做到，黛西终於闭上了嘴，靠着眼神在我和吴净之间来回穿梭。我深呼x1一口气，缓解内心的焦虑，却连吃进嘴巴的饭都没什麽味道，可说是食不知味。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老警察在落座後，拘谨地向我释出歉意：「还有上一次，是我的态度不佳，才会让你的情绪起伏过大，真的是很对不起。」
「导向舆论，必须从权威做起。」
「您这麽做的原因是？」
在这个网路发达的时代，舆论的导向远b对错来得重要。谁掌控舆论，谁就拥有话语权。
所以我没有用洗碗机，而是站在水槽前，拿着海绵洗涤碗盘。脑袋不由得思索黛西问的话，和她表现出来的惊诧。
「谢谢。」陈律师来得快，去得也快，宛如是一阵风。
其实，我想告诉吴净，做这些家事在某些时刻，不全然让我心烦意乱。在这机械化的过程中，我能渐渐平复心情，恢复既有的冷静。
老警察原本在ch0u烟，一见到我，便连忙将烟熄灭，快步迎向前。
吴净在之前已经吃了很多亏了，今後，我是不能够再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我的交友圈贫乏，没遇过像她如此热情的人，一时间有点吓一跳，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点点头。
黛西拉住我的手，亲昵地问：「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喊你小涵好不好？蓉蓉什麽的，就当作是教授对你的专属称呼吧。」
「噗！」吴净刚喝下去的红酒，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瞬间喷了出来，还不停地咳嗽。
「为了不耽误你更多的时间，我就直说了。今天上午有人去警局自首，称他是杀害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伫足在原地，抿起双唇，心情仍是极度郁闷。想到冰箱里所剩的食材不多，就准备去附近的超市采买，顺便散散心。
由於吴净不搭理她，只好由我和她对话：「什麽问题？」
「你们什麽时候要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