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徐从玉两人卧室在一楼,钟绿李玩住楼上。
钟绿正收拾自己的衣物,李玩走过来对她感叹,“你也太挑食了吧。”
她慌忙把手里内衣往ch0u屉塞了塞,李玩也没避开,就站着看她。
“你不是挺喜欢吃的吗?我看你都夹了好几次。”
“你观察得还挺仔细。”
“那是。”饭桌那会儿钟绿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会儿过了关她才不管。
“以后你想吃什么跟张姐说吧,不然我看你每天都要吃白饭。”
钟绿在吃饭的时候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想李玩也没见得天天回家吃饭,自然她也不用,可能不用几天,住都不用住在这。
她见李玩转身往外走,喊了句,“你去哪?”
李玩刚想回你管我去哪,协议上说除涉及双方共同利益外,其他互不g涉。
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我就在这处理下公司的事,哪也不去。”
钟绿放心了,若他不去陪父母,她当然也不用下去见人。
她收拾好东西,洗了澡出来。
李玩嗅到一大阵香味。
钟绿穿着深蓝se丝绸睡衣,长衣长k,脸上贴着一张面膜,戴着一双眼镜,头发散开,上面戴一个毛绒绒发箍,抱着笔记本窝在窗前沙发上处理工作。
李玩无心工作,问,“你用什么了这么香?”
钟绿双手打着字,眼睛没离开屏幕,面无表情,像机器人样从嘴里吐出字,“有吗?你现在别和我说话,我敷着脸呢。”
李玩只好合上电脑,也去洗澡。
到衣帽间,那里有同样的香味散发,进了浴室,又变成另一种浓郁气味,他看着架子上新增的瓶瓶罐罐,依次确认,最终发现是钟绿的洗发水。
二人待在一房也没觉得奇怪,室友嘛,学生时代谁没有过,虽然现在是睡在一张床上的那种,但本质上,他们认为并没有大的区别。
钟绿在沙发上左躺右窝一会,还是感觉不够舒服,拿了电脑准备瘫在床上。
李玩叫住她,“你别拿电脑到床上。”
“为什么?”钟绿停下,他怎么知道她要瘫shang了?
“太脏了。”李玩陈述事实。
钟绿想那些报告花边新闻的创作者绝对不会知道,李玩竟然会有洁癖。
他竟然会觉得电脑太脏不能上他的床,简直不可思议。
关灯入睡前,两人又差点吵起来。
钟绿觉得冷,要调高空调温度。李玩觉得热,说温度已经很高了。
最终还是调了到二十六度。
李玩嘟囔,“你洗澡那水温都快赶上开水了,差点没烫着我。”
钟绿一个一年四季都要洗热水澡的人自然无法理解李玩这种一年四季洗冷水的。
床很宽大,两个各盖一张被子,各自睡一边。
尴尬吗?钟绿觉得还好吧,既然都选择结婚了,那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很正常吗?
连如果发生点什么她都做足了心理准备,对成年人,这也很正常。
选项一旦做出,就应该预料到这些,到发生时再推脱,钟绿没这么矫情。
躺在床上没两分钟,李玩突然坐起,把上衣脱了。
钟绿睡另一边,在黑暗中看他这一举动,不满地说了他一句,“有这么热吗?”
她还盖了一张被子,觉得温度刚刚好。
那边平躺下来,不回复她。
许久,黑暗中没有动静。
钟绿翻来翻去几趟,她很难在一个新环境睡着,突然想起什么。
“你睡着了吗?”
他嗯了一声当回答。
“事先声明一句,我睡姿不太好,可能会把你踢下去。”
钟绿很早醒了,她对陌生环境一贯如此。
睁眼看着天花板,确认自己身在何处,小心转过身,对方0着上身背对她。
谢天谢地,昨晚没听到鼾声,还算睡得舒服。
回想昨晚,特别像她七岁刚到钟家时的场景。
也是傍晚,钟堂和她一起回来,开门就见了许敏敏,她小心翼翼把钟堂买的一束花递出。
那餐晚饭也有油焖大虾,许敏敏夹给她的,她带着虾壳吃了。
壳是软的,和r0u咽下去,她非常不喜欢也不习惯。
那感觉真的特别相似,特别熟悉。
也是这样的早上,特别早,她醒了,睁眼看着天花板,想自己以后要怎么走。
李玩转过身面对着她,钟绿以为他醒了,慌忙闭上眼,假装还在睡梦中。
过了一会,没有动静。
她慢慢睁开眼,小心斜看李玩那边,他眼睛闭着。
于是钟绿也转身,大胆地看着李玩,她从未如此近距离观察一个人的脸。
他头发乱着,面容放松,上下睫毛合在一起,鼻子高挺,嘴唇闭着,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