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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乾:方便视频吗?”

    “爸,我来看你了。”

    赵蕊懒得跟她吵,抬起眼皮看她:“让开。”

    墓园里很是冷清萧索,赵蕊来到爸爸的墓碑前,放下手中的花,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一点点擦去墓碑瓷像上的灰尘。

    现在的泪却不从眼睛里流出来了,而是都堵滞在x腔中,无可奈何地憋闷压抑着。

    赵蕊腼腆地笑笑,接过包好的鲜花,和老板娘摆手告别。

    瓷像里的爸爸依然年轻,穿着深蓝se的警服,眼神坚毅地注视着前方。

    可是赵蕊不得不承认,这个角度的许乾也很帅,他的骨相好,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丑。

    赵蕊顿了顿,其实这些她都没吃,她在家里吃的不多,因为没胃口,年夜饭也是动几筷子就吃不下了,但是这些她不想讲给许乾听。

    赵蕊赶紧坐起身,理了理头发才接通。

    赵蕊趴在床上一一回复过去。

    “嗯……有饺子,八宝芋泥,元宝虾,炸糟鳗,蟹炒白粿……”

    许乾的信息也夹在那些祝福中,只有短短的几个字“蕊蕊,新年快乐。”,是零点过一分的时候发来的。

    手机立刻弹出了视频通话申请的页面。

    “年夜饭吃了什么?”他问。

    欢声笑语一下子从手机里窜出来打断了房间的寂静,赵蕊这边的视角是从x口往上看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许乾的喉结和下颚线,一看他就是不会自拍的人,连赵蕊都知道这个是si亡角度,要把手机抬高一点屏幕里的人才会显得好看。

    他抬高了一点手机,眉眼放松:“你一个人在房间里?”

    “''''''''?'''''''':可以”

    “嗯。”

    赵蕊转移话题:“今天成绩出来了,我考了年级第八……”

    “一大早穿的si气沉沉的,又去找你的短命鬼老爹啊?”温雁玉挡在门前。

    打印好照片,赵蕊去花店买了一束白se的百合。

    手机放在床头充电,赵蕊拿起来,发现今年收到了不少来自同学朋友的新年祝福。

    如果没有许乾给她补习,赵蕊肯定是年级吊车尾的,可是有许乾给她补习,她才考了个第八名,还是挺丢人的…

    赵蕊扭头看了一下关紧的门。

    零点的钟声响起,赵蕊逃也似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赵蕊沉默寡言地坐在一边,把注意力都放在电视上,这些年她和母亲说的话还没有同温叔叔讲的多。偶尔温叔叔会问她两句在学校里的情况,赵蕊就乖巧地回答。

    前几年母亲又生了一个男孩儿,赵蕊的心里是开心的,弟弟转移走了母亲和温叔叔放在她身上的大部分注意力,这样她就可以安心地在这个家里当一个透明人。

    在某些方面她是一个非常刻板固执的人,b如买花,十年如一日地在这家不起眼的花店里买。

    去墓园的路,赵蕊已经很熟悉了,她上了一辆公交车,走到车厢后面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

    年味虽说越来越淡了,但温叔叔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大年三十这天吃过年夜饭,全家要坐在一起看春晚,上演一段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剧情。

    赵蕊听到门拉开的声音,许乾那边的灯光由亮变暗,他来到了yan台上,把yan台门关上后,吵闹声小了很多。

    火焰一点点把这张照片也带走,赵蕊仰头看着父亲,轻声道:“爸爸,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带着他来见您……”

    怀里的百合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赵蕊想起来小时候,在通往墓园的车上,她总是忍不住提前掉眼泪,哭着去再哭着回来。

    从赵蕊身边走过时,温雁玉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赵蕊蹲下身,手指抚0过父亲的脸庞。

    许乾g起嘴角:“小馋猫,吃的也不少,r0u都长到哪里去了?”

    最后一张是许乾给她拍的,照片上的她和雪人并排站着,脸上有着明显的紧张局促,眼睛睁的圆圆的,倒是b其它照片更生动。

    赵蕊絮絮叨叨地和父亲诉说着大学里的生活,把打印好的照片一张张烧掉,大部分是她拍给父亲看的风景照,也有几张是她自己的照片。

    温雁玉翻翻白眼,低咒了一声:“晦气。”

    花店的老板娘认识她,笑着和她打招呼:“小蕊啊,放假回来了。”

    “嗯。”赵蕊点点头,看着屏幕那头的许乾,他穿了一件红se毛衣,面如冠玉。

    温雁玉是不敢在温叔叔面前找赵蕊的麻烦的,但是当温雁玉惺惺作态地在他面前关心她时,更yu让人作呕。

    赵蕊也发了一个“新年快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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