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时间的概念来源于房间墙壁上的钟表。
你确信钟表肯定在墙上。即便你的无法用眼睛去寻找钟表的位置。
今天大概是你囚禁在这里的。有些时候是金融类的,有的时候是关于娱乐的。偶尔会念一些笑话。但是笑话再好笑在这种情形下念出来都有些变得毛骨悚然。即便是以他富有磁x的声音念出来也是这个样子。
你打断他,很强y。没有带有丝毫的犹豫。
犹豫就会败北。
他的声音渐渐的停了下来。你听见报纸被收合折叠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挪开椅子。椅子挪动的声音很轻微,轻微到不可闻的地步。你的眼睛给你的行动带来了很多不便。手脚腕的铁链把你束缚在床上这么巴掌点的地方。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让铁链自动的收短。然后才会进行例行活动,保持沉默。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你冷静的盘问他。起码你觉得你的气势绝对是足的。
他停下了动作。
你听见他轻笑。这是一种嘲讽。嘲讽你的不自量力。
他一面走,一面轻声道:“晚安,阿澜。”
随后便是门关合的声音。
室内又是寂静了。
这大概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
也给你敲响了警钟。
你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环境中呆的太久了。从漠视到相处“融洽”,不难想象他的目的是什么。
驯服。
任何动物都可以被驯服。人也不例外。从社会剥离出来的人就只有一个身份。高等哺r动物。和那些家养小宠物没什么区别。你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后,便开始计划着如何逃离这里。。虽然对于你这样一个眼睛无法视物、行动不便的人而言确实有些艰难。但你必须去面对这一切。你还有家人。对啊。
你还有家人。你的未婚夫现在应该是很紧张吧。和你失去联系有十几天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样子。不过你也觉得应该很难让他紧张起来吧。你的未婚夫是个正在医院规培的外科医生。整天忙到不知黑天白夜。很少会家,基本上都在医院的值班室凑合着睡。忙起来的时候连跟你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今年冬天过年的时候ch0u出了这么一丁点的时间和你回四川老家见父母。你的父母对你这个男朋友很是满意。开年两家人便很快约在一起见了面,商量了一下结婚的一些事宜。
你们订在五月劳动节举办婚宴。邀请的人就一些亲朋好友。
婚帖是由你写的。因为你的未婚夫的字着实拿不出手。虽然以前读书的时候一手行楷确实不错。但是在医院呆了这么多年,那手字也变得狂野起来。变得只有捡药的老大夫才能看的懂得天书。
“阿澜,你写婚帖好了。我这字你也看见了,”他在旁边的打草稿的a4纸上写了几笔。伸手把纸推了过来。你的眼光落在了纸上。看了一眼后回了神。“算了,我写吧,你这字的确见不了人。”说完,你便开始提笔就这邀请名单准备开始写婚帖。婚帖的名单没多少,上面的人也就那几个。你和你的未婚夫圈子很窄,交往的人很少。也就你的未婚夫那边的人稍微要多一些。你拿着两三页的名单打算开始写。刚准备写,又被你未婚夫的一惊一乍给惊的抬起来头。你用你的中指抬了抬眼镜。眯着眼,不耐烦的问道:“又怎么了,文医生?”
你的未婚夫从公文包里ch0u出一张小小的便利贴。递给了你。你伸手接过。定睛一看。
“祁萧”
是个人名。
“这谁啊?”你拿着这张便利贴,抬眼问着你的未婚夫。你的未婚夫一面拉公文包的拉链一面说道:“咱们科室的大佬!”
“大佬?”你一边看着这字,一边说道:“上次不是说是哪个光头谢主任是科室里的大佬,没有之一吗?”
“上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的未婚夫见杯子里没了茶水,给你重新倒了一杯。热茶缓缓腾起的烟雾将你的眼镜蒙上了一层水雾。你摘下了眼镜,拿上衣粗粝的布料搽试。“有眼不识泰山?这个大佬有这么牛吗?头发是不是也没有多少了,说吧,你这次是不是又和哪个小护士那里咬耳朵得来的消息。”说完便假意做出要抡起衣袖打人的动作。他连忙求饶道:“夫人饶命!”
你端起了你面前的茶。小心抿了一口。
“祁大佬不一般的。”
“怎么个不一般法。我觉得你也不差呀。”
“算了吧,换个脑袋我觉得我可以在大佬面前说个几句话。你不知道,祁萧是我学长,我大一那年刚入校的时候很多人议论他呢,说他是仙人之姿,如谪仙下凡,站在哪里就像那个谁说的那样,飘飘乎如遗世,羽化而登仙一样,可惜当时我刚进校地方还没0清楚大佬就拿到牛津大学的offer出国留学了。”
“然后呢?你静坐在一旁,看着手上的字条。祁萧二字是行楷,字里行间便是一种洒脱。但又好似是被禁锢在纸张上一样。变得拘谨而严肃。你看过很多人的字,行楷草书正楷都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