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她眼泪汪汪,我好像説错话了。默默的坐着她身旁,大家还是没有説话。直到天亮起来了,这几小时的宁静,我没有再问。替她披上我的外套,便送回办公室。进去之前,她看着我,我紧紧的抱住她,不知不觉,自然而然。她进去以後,我也就回家。
村子的垃圾房在很後很後的空地,另一边是通往树林的道路。外墙凌乱的涂鸦,与朴素的村庄格格不入。灯刚开,我正从突兀的光缓过神,就被眼前的nv孩吓了一大跳。我们呆滞的看着彼此,她眼边还留有泪光。我愣愣放下手上的垃圾,看着她残破不堪的上衣,除了心跳声,二人都一言不发的。
睡不着呢,已经两点了。
回到房间,才看到对面的窗户写着字。
「下午办工室开会。」甚麽?他怎麽学我的方法了。直接説不可以吗?难道还在生闷气?正思索这冷脸怪的意思,他进入我的视线内,又看了一眼这边,好像我不存在似的。隔了几秒,他又贴了新的便条纸。
我走着,本来打算走小路过去,却又好像走错了。
「记得!」哇,他开窗说一声不会更快吗?我「刷」一声又贴上回覆。
「我到隔壁打麻将。」
「今天很早啊。」王婆婆稀奇地看着从楼梯走下来的我,吃着面包。
「医生赚钱呀。」那暗淡的眼神尽是无奈和无助。被现实狠狠打击,放弃梦想,躲在这条村中。避世。我看着天空,突然想出去走走。
「怎麽还不睡?」王婆婆也还没有睡,我刚是专注的无视她了吗?她待我真的很好。因为爸爸吗?靠着爸妈,我从小可没少受到关照。王婆婆却不一样,至少,我没看过爸爸和她有什麽交流。她是由心而发的照顾我,一切饮食,她就像真的外婆一样。虽然我并不知道,真的婆孙是怎样相处的。妈妈的父母亲在我出生前已经离开,爸爸那边的虽健康,却不正常。可能是我的问题,他们对我而言很有距离感。记得小时候在街上拖起袓母的手,她却一把甩开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心裹总觉得怪怪的。妈妈要我别介意,但愈不去想愈深刻。说起家人,妈妈对我特别好,温柔贤淑,所以和她特别亲近,就好像是朋友一样。哥哥相反的不喜欢她,他説没有理由,可能是反叛吧。我哥这人,他任x又有个x,但对我还是挺好的。因为只b我年长一年,我和他关系也十分紧密,两年前,他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大家都找不到他。後来我收到他的一封信息,说他环游世界了叫我不要担心,也留下了联络讯息要我有事找他。我服了他也不管他了,说起来我家还是挺幸福的。即使时吵吵闹闹,我没有像哥哥一样讨厌这个家。但他必定有他的原因吧。虽然我也还未弄清楚我爸让我来这里的用意。
「那就专心一点吧,大家都努力地想着?」不知那来的勇气,也可能不想让他那麽理直气
「千棉要我还给你。」我接过外套,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像个小偷一样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四处都关了灯,但依旧是看得清道路的。演唱会吗?不然像现在那些直播主那样行的通吗?也能兼职嘛。我一边提着门口的垃圾袋走着,一边用力的想着。
这温暖小村庄中最冷酷的人,至少没有见过他的笑面。好友做邻居?幻想破灭了。我爬过书桌底,回到客厅。
对面好像也睡了。这个黑脸怪,以後还是得好好相处才行呢。久久盯着他那黑漆漆的房间,我灵机一动,然後牵上窗帘睡觉了。
「白痴。」我一转头,又看到那令人生气的面孔,但最後也是静静的跟着他走。瞪着他的背影,才察觉他b我高很多。我在他背後借着y影挡光,左走右走,偷偷笑着。不一会儿,他却停下来了。抬头才看到他皱着眉头的凌厉眼神。
「你三岁吗?」我一时忘了反驳,我低着头走在他旁边。这个人真的好可怕。
我们各自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节目内容,不时搭话两句,连续剧刚结束,王婆婆睡着了。我帮她盖上毛毡,关上电视,静悄悄的又走回房间。
在王婆婆走出房间的那刻,我顺利的躺在床上。刚刚好呢,只是烦恼好像又多一点点。
「她説身t不适,可能读书压力大吧。」千岚搭着我的肩膀说。虽然担心,却又不知道为什麽松了一口气。稍後,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摊位内容。而我被木新拉着,研究起球赛,一星期前对我来说那些新奇的字现在都能出口成章了。直至大家都静下来,我才发现大家都看着我们。我又对上那冷冰冰的眼睛,吞了一下口水,立即看向其他地方。
「你不懂説话?」他反了一下白眼,便转过身去。虽然昨天是我错,但他的态度真的很令人不满。真恨不得马上告诉木新,他原来不是村中最讨厌的人啊。
「説吧,有建议吗?最後一个摊位的内容。」木新摇摇头。尚宇「啪」一声巨响,打在桌上。
「变熊猫了啊。」她笑着,走了。
下午。
桌上的玻璃窗贴着便条贴:今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後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