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微哑,好似浸了葡萄酒的绸缎,透着一股子新鲜的涩意与chaoshi,还有几不可觉的紧绷。她耳根红得几欲滴血,嗓子亦是干得厉害,半晌没说话。他凑到面前去瞧,只见她眼神乱飘,在他的喉咙、胸膛、手腕轻轻一掠,最后落在了身旁的那一床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褥子上。“这里?”伍子昭不解挑眉,“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洛水却没有立刻回答,只咬了咬唇,眼巴巴地看着他。半晌,就在伍子昭愈发困惑时,她突然开口问他:“你有捆仙绳吗?麻绳也行,唔,还要一点迷药,一点点就够了。”伍子昭彻底沉默下去。……他醒来的时候,脑子沉,身上还有点疼。动了动,这才发现情况实在不大妙:被人双手反剪五花大绑不说,身上亦是被剥了个一干二净。粗粝的麻绳绕过脖子再缚到身后,将手腕和脚腕分别缠紧一处,强迫他仰面跪坐在地——也不是地,大约是一床乱糟糟的、不知从哪里扯来的褥子,就这般胡乱堆在身下,就好似主人好心施舍的窝巢。糟糕的联想让他忍不住挣了下,可这般绑姿着实有些古怪,无论他是想动手还是动脚,都只能将胸或胯挺得愈高,且胸前绳子的位置亦是十分刁钻——麻绳偏巧不巧正压在在ru首附近,稍动之下,粗粝的绳索便自ru尖用力摩挲而过,而若要恢复原姿势,还得再受一次,端得……让人十分不适。如此不过两下,他便被刺激得浑身肌rou紧绷,硬是憋出一身汗来。更糟糕的是,在这古怪的刺激和绷紧之下,他下身亦起了点反应。可这般感觉不过稍起,他就愣住了:但因这身下阳物不过略略一硬,根部便倏然一紧,竟也被什么细细的缠缚勒牢了,连同下面的两丸一起。显然,若是再继续这般下去,大约只会箍得更紧,甚至生疼。可那处不过无识的孽物,根本无从体会主人苦闷的心情,不过受得一点生痛,就自顾自地彻底硬了,难受得他倒抽了口气,不自觉就胯向前送了送。“嗤……”“谁?!”忽闻轻笑,他立刻警觉,旋即就反应过来这问实在有些愚蠢:这般时候还在边上的,除了那绑了他的贼人,还能是谁?那人大概也在笑他,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在旁打量他——虽然他看不见,可他就是知道。尤其是双目遮蔽后,旁的感官立时敏锐许多。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如羽毛般,不过在他胯上轻轻一顿,就飞快地掠过了,在他胸口倒是多停了了会儿,直到激得他手臂后背皆战栗起来,方依依不舍地离开,最终落在了他的面上,仔细端详起来。然这般对着脸的打量,却是比盯着私处更让人感到屈辱——身为护院,却反被人撂倒虏获,当真是……他咬紧了后槽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阁下何人?”他说,“不知何时多有得罪?”来人听得笑了起来,声音年轻又飘忽,带着某种狡黠浅薄的恶意,同她的目光一样。“你这人说话怎么文绉绉的?”她说,“我听不懂哎。”他听出其中调戏,差点没咬碎槽牙,痛骂的话到了嘴边,还是生生改了口。“你是谁?为何要绑我到这里?”“当然是因为你做了坏事,”来人也不卖关子,“你说,你为何老盯着府中的小姐瞧?她也是你瞧得的?”“我看小姐关你什么事?”他冷笑,“我这看家护院的,盯着她点岂非理所当然?”“怎么不关我事?”她反唇相讥,“我就看不惯你那……狗瞧rou骨头一样的眼神,真是……下、下贱。”她说到最后不知怎么,磕巴了一下。——原来是个生手。他听了心下一松,不禁笑起来:“哪来的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就在这儿多管闲事?”“你!”她被他一句话激得跳脚,可马上记起自己的身份,抬高了点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小姐图谋不轨!”
“哦。”他好似恍悟般点点头,“所以你是哪位路过的女侠?还是……潜伏在我家的毛贼?”“才不是!”她立刻否认,“我就是看不惯——你还敢套话!”她说着一脚踩上他大腿根,示威似地碾了碾,脚尖倏然擦过囊袋,果然弄得他变了颜色。他收了点面上轻蔑的笑,微微蜷起身子。“问你话呢。”她绷着脚又故意点了点他腿根。“看不惯什么?”他被她弄得难受,说话也不客气,“若你当真在府里待得久了,自当知道是你家小姐最爱给我找麻烦,到处招蜂引蝶。”“什么招蜂引蝶?小姐人好,招人喜欢也是她的错么?”“当然不是。”他答得很快,笑得无辜,“只是她身边的野狗太多了,我自然要盯着点。”她哑然,随即反问:“什么野狗?难道你不是?”“我?”他笑得更无辜了,“我是家犬。你偷看了这么久,难道不知小姐为何留下我?”“为什么?”“自然是图我有力气。”他笑得再坦然没有。“真不要脸!”她忍不住踢了他膝盖一脚。他不说话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垂下头去,唯有唇边笑容愈深。她瞧得不适,忍不住皱眉,掂起脚尖示威似地抵住他两丸之间。他猛地一个哆嗦,倏然抬起头来,她被这动作下了一跳,脚上不禁用了点劲。“唔!”他倏然蜷身,浑身肌rou瞬间绷紧,任由麻绳勒得几近割入蜜色的肤中也恍若无觉,唯独扬起的脸上凶相毕露,纵使尚蒙着眼,依旧唬得她禁不住腿软了下。可这点害怕的感觉转瞬即逝。眼见这野兽般的家伙被牢牢捆缚在绳索之中,再凶也不过如此,她又觉得好似没什么可怕的了,甚至心头又生出了点别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