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组长翻看晓颂的作文，不赞同的应和。
程望舒将手中的语文试卷夹在办公桌上的教案里，恢复了如往日一般的温和。
明明晓颂居高临下，却无端感觉被什么掌控了。
程望舒哼笑，声音压低，“看过了。写得真规矩啊。午休来办公室找我。三号楼。”
晓颂早自习之后到语文组送作业，一推门就看到微微蹙眉盯着电脑屏幕的程老师。
晓颂张了张嘴想要撒娇，却碍于办公室老师众多，不情不愿嘟嘴。程老师不轻不重握了一下她的手，打发她回去上课。
“一个组的，都少说几句。王老师，你的教学水平我是放心的，就是这个方式确实要改改，好学生嘛，还是给他们一点自主xb较好。”
———
程望舒接过王老师手中的试卷，翻了翻，越看眉头锁的越紧。
王老师冷哼，推了推眼镜，不屑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师。
程望舒微笑，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坐姿挺拔却不乏随意，像一把尖利而未出鞘的剑。
想往身后藏，却被程老师的食指g了一下手心。
虽然知道老师的好意，但她还是法，按照咱们的格式来，这一次不就上去了吗？作文上去了，成绩自然也就上去了。”
狱卒恼怒于y暗幽闭中的歌喉，折断了小鸟的羽翼，关上了他为她开的窗。
“唉，您不能这么说，小程这次教的十五班就很出成绩，他们以前语文可是最拖后腿了。”
程望舒微笑一下，不置可否。
程望舒冷笑，“开头三行，每段行，结尾三行，这是八gu文吗？”
感觉手掌心的睫毛不安分的来回扫动，他忍不住捂紧了些，向她好心解释。
顺着试卷的折叠痕迹，程望舒慢慢折好，抬头看他，唇边依旧带笑。
她惊讶地眨眨眼，走到王老师的位置上说了几句。
“当然可以，没问题，程老师你一来，学生问问题的频率可能都会增加啊！”
“k子sh了，会不舒服。”
“您快把我的学生教废了，我来哪一套？”
王老师哼了一声，转头翻起教案来。
”
“但您怎么不清楚，这种所谓应试技巧，相当于抹杀分数差距和壁垒的分界线。构思和格式不能拉开差距，尖子生和普通学生的分数只能在文笔上拉开差距，这种方法怎么能适用于理重班？”
面前年轻教师的眼神太过压迫，几乎穿透一般。王老师目光闪了闪，“请注意你的态度！程老师！”
这下程望舒才抬头看到晓颂。盯了她几秒，微笑着向她点头，一派斯文克制的模样。
程望舒顺从的把试卷放到她手里，微微抬头盯住她躲闪的双眸。
“王老师，我尊重老教师，你们常年活跃在教学一线，确实清楚高考的全新动向和应试技巧。”
程望舒：不会教就滚蛋。
他还记得，上学年她写出了全年级唯一一份满分作文，分数还是在一众老师讨论之后，经由他的手打下的。
晓颂多看了他一会，不无疑惑地走出门。走到程望舒身边时，他把自己的月考试卷递了过来，低声，“收好。”
柔软稚neng的皮r0u发痒，晓颂打了个哆嗦。
爹味男老师真的yue，谁遇到谁知道……
“还有，李老师，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关于教学的安排和工作，我就在语文组进行，可以吗？”
“王老师，您是从上届高三调过来的，大概没有看过去年语文组出的每次考试的范文吧？”
“老师，你，你看过了呀……”声音嗫喏，脚尖不自然的踢了一下。
看样子程老师已经翻过，晓颂紧张地看他，抿唇不自在的接试卷。
王老师ai搭不理，收下作业挥手让自己走。
“高考本身是带着枷锁起舞，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晓颂恍然大悟，觉得老师这个时候都很t贴温柔，就下意识乖巧的，撑着老师站起来，把k子一点点褪下。
“包晓颂这名学生，我教过。她以前的作文几乎次次是范文，您教给他们什么办法，让他们这么写作文？”
“你们的教龄能有我长吗？什么样的教学方式最出成绩我很清楚。小程太年轻，带着一gu教授高高在上的傲气，李组长您也是由着他。”
李组长拍拍程望舒的胳膊，打了个圆场。
如果不是工整娟秀的字迹，他几乎认不出来笔下的文章。
王老师不明所以，看程望舒没有交换回来的意图，皱眉，“什么意思？”
“王老师，你知道我们一中不怎么提倡这种机械式的作文模板，这个包同学，她以前的作文确实不错，我和程老师就很欣赏。”
百灵鸟在监狱里歌唱，他无法放生，只得悉心呵护，为她开一扇窗。等到三年过后，她会挣脱束缚飞得高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