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没正面回答他，只是笑了笑：
牧衡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两个人这么窝在一起，好像回到从前一样。
路羽书没再说话，他又惦记起现在牧衡不能开车的事，既然这么严重，为什么牧衡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担心。
牧衡帮他把头发整理了一下，又顺势捏捏他的脸。
“至少你还关注我，谁能想到那时候那么狠心直接去结婚的人，还会担心我辛不辛苦。”
“你去哪了？”
“那个康复师，要不我继续？”
“我也没关注太多。”
牧衡帮他买了份早晨，坐在床边要喂他吃。
“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康复师吗？”
“那时候我回国你那么开心，我以为你有多喜欢呢。”
“小路？小路？”
“试试看吧，说是可以调节激素，你连孩子都能生了，我的怪物老婆。”
牧衡帮他擦了嘴，路羽书的头发睡得有些翘，脸也因为早上刚起床有些鼓鼓的，看着年轻很多。
从那以后他也不再主动和纪沐起任何冲突。
孟君自然摆平了一切，实验内容被那个叶局长藏的很好，研究出的药物也被纪家的制药公司花大价钱买下了。
“叶局长，好久不见。孟医生最近有事不能来，所以麻烦我联系你……”
路羽书于是乖乖张嘴喝他递过来的豆浆，无糖的，是路羽书喜欢的口味。
“约了个饭局，要办事那种，对方很年轻所以没穿正装。”
“牧衡，以后我想找你的时候会联系你，但你，千万不能随便来找我。”
“好看。”
“也好，做点吃的给你补补。”牧衡把食材放进冰箱里：
路羽书吃饭本来就不快，配着刚煮好的米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牧衡看着他吃，偶尔帮他把挑出来的洋葱吃掉。路羽书辣的嘴巴
“怎么了？”
路羽书脸色变了，他冲上去给了纪沐一拳。
没有回答，牧衡不意外。
两个人丝毫不体面的打了一架，双方父母知道以后碍于面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路羽书回自己家以后去父亲的书房跪了一下午，原本没什么感觉的伤口不断刺激着他麻痹的心脏。
“你实话说，这个你是不是用人做实验了？”
“嗯，是你的话最好。”
“只是偶尔吗？”
路羽书和他其实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两家是故交，住的也近。不过两人的兴趣爱好和培养方向完全不同，小时候基本不见面。直到高中两个人才正式说上话，但高中毕业不久牧衡就出国了。
不过的确，这个人长得漂亮，也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冰糖滑出的糖色，佐料炒出的香味，炖得刚好不烂不柴的鸡肉端上桌，路羽书帮忙盛了米饭，坐在桌边等了好半天。
分院选址选了几个区域出来，路羽书把详情传达给纪父。一个星期的期限已过，牧衡回国的消息占了不少头条。
“是，但我只是兼任不是全职，除此之外——”路羽书盯着牧衡的眼睛：“我不想毁掉你的生活。”
第二天刚好是休息日，路羽书难得睡好。他看到床头还满着的药盒，看来牧衡昨晚没吃药也睡着了。
“怎么？迫不及待等着尝我的手艺了？”
“那时候还小，还上学呢。”
“原本不也喂过？”
“别喂我，不是小孩子了。”
一切好像都很平静，甚至稳中向好。
路羽书开始收拾打理，他打开手机，还好，估计纪沐昨晚没回家。
纪家的制药公司是纪沐在管，他把这当摇钱树，拿了支最新的样本扔到路羽书面前。
路羽书和纪沐彻底决裂，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有关这个孟医生研究新药的发布。路羽书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学弟，他做的实验内容路羽书也有所耳闻，甚至，他是反对这个实验的。
牧衡很高兴他来，今天路羽书没穿正装西裤，而是穿了身比较休闲的衣服。
“找了新的地方住，有空来玩。”
“吃不吃大盘鸡？”
“记得，我试试看。”路羽书还记得上次和那个局长多说了几句话，回家路上被纪沐阴阳好半天。
路羽书把给牧衡买的东西放下，他买了些食材日用品，感觉是牧衡能用到的。
“学长还是没变，那么善良。”
路羽书正分心想牧衡的下个疗程，突然提到的这个局长他压根没什么印象。
“这次医院新分院的选址还没定下来，之前听说你和那个城建局局长一起吃过饭，能不能再联系他打听打听？”
“上次你那个做研究的学弟介绍我们去吃了饭，还记得吗？”纪沐提醒他才记起来，是有这么个人，还惹得纪沐不高兴了。
路羽书把地址记下来，删掉聊天记录后直接拦了辆出租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