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给后者请了两个护工后就去上班了,一身贵气的江总难得的没有开车去公司而是从医院徒步走了过去。
江淮在大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有些茫然,或许这才是唐厌想要的生活。18岁这样的年纪上着学放学后背着书包和同学约饭,最后再回家,渴望假期,渴望懵懂的爱意,说不定路上遇见他这样的人还要和朋友蛐蛐一下,这个人的表是真是假,有没有是在装逼。
这个时候他最大的烦恼应该是高考吧,至少不是刚从icu出来。
江淮熟练的处理着公司的大小事宜,翻阅着各种报告,审度着大小项目,直到深夜他没有去烦唐厌,而是睡在了公司。
第二天一早他又早早离开公司开车去了郊区最大的一座寺庙。
寺庙在郊外的山上,没有被工地化合物污染的绿植肆意生长,几乎要阻挡住匾额的几个大字。
他看着寺庙外一个小和尚在扫地,本想去问些什么,可大概是那个小和尚太过无声无息,他便不想叨扰。
他跪在门前虔诚的嗑了三下便进去了。江淮沉默的上香烧纸捐款,最后还解了签,不过说来也怪,从小聪明的江淮听到解签内容后转头就忘了。想在问一遍,解签的和尚笑而不语,对他作了个揖。
索性江淮也不强求,直到出寺庙的时候手中多了个盒子。
江淮还是在深夜忍不住去了医院,不过唐厌在他离开时什么样,现在亦然。
他坐在床边握住唐厌的手,只觉得后者又瘦了。
江淮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和田玉镯,套在了唐厌的手腕。
都说玉养人,所以江淮给唐厌求了一个。
明明少有男生带玉,可那手镯落在了唐厌的手腕上却不觉得违和。
只是衬的唐厌细白的腕骨不那么病气。
“哥对不起你,可哥放不下你。”江淮埋着头落下一滴泪,砸在了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