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初自从翟昊临说亲自教他后就每周六坚持来攀岩馆。其实的成为了一把手。
魏来初刚踏进馆,迎面就飞来一双拳击手套,他伸手接住,不出意外的看见翟昊临正在对面拽笑,挑着眉看他,那双狂傲不驯的眼睛像盯猎物一样盯着他。
“来,练练拳击,让我看看你这方面的潜力。”男人扬了扬下巴。
魏来初低头从喉腔中发出几声干涩的苦笑,认命般摇了摇头带上手套:“哥,我练过拳击。”
“那很好。”
没有擂台也没有观众,翟昊临打拳和他这个人一样,都很强势,进攻猛而准。魏来初被打的只能用手套护住头部,防止被重拳击倒。
“哈,不是练过吗。”男人看着节节败退的青年调笑道:“拿出来让哥看看实力。”
魏来初低低叫了声哥,才停止防御的动作转而主动进攻。青年的拳头不像他本人长相那么柔弱,进攻也算是有模有样,但还是缺点什么,比如蛮力。
青年倒在柔垫上时后脑勺还有点嗡嗡作响,他额前的秀发已经被汗水打shi,贴着额头,睫毛也沾着shi意,看向屋顶吊灯的眼神有些涣散。
“嗯?起不来?”翟昊临摘掉手套微微弯腰站在青年旁边遮住了大片光线,但也让青年清楚的看到了男人臂处结实的肱二头肌和张狂的纹身,皮肤分泌出的汗ye打shi男人的衣服,使他腹部的肌rou纹理透过薄薄的体恤暴露出来。再往上看是俊朗的面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薄削的唇瓣,上帝的良心之作。
青年握住翟昊临伸出的手,借势做起来,额前的汗ye顺着鼻梁流到软垫上。
“哥,真厉害。”青年似乎有些羞耻的低下头,闷闷的说。男人挑了挑眉,垂眼却看到青年胯处的鼓起。
他态度有些傲慢地半蹲在地上,右手抓住青年后脑勺的柔发,强迫青年抬头,在看到青年眼底的清纯后,不由失笑道:“魏来初,你什么来头。”
他这话用的肯定语气,或许本就不期望青年主动说出。
翟昊临在对上魏来初眼底的春色后扬了扬唇角,松开紧攥青年秀发的手,顺势轻佻地拍了拍青年的脸颊,然后站起身,朝管内的淋浴间走去。
偌大的管内徒留魏来初一人喘息。良久,他长吁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生理反应。凭直觉他知道翟昊临查到了什么,但是他一点也不畏惧,他只希望翟昊临能够掀开他身上每个枷锁,只有那样,相爱的时候才不会疼痛,才不会有隔阂。
他觉得有些渴,很想和翟昊临做爱,从正面进入,看男人的神态。
魏来初拍了拍膝盖,从地上站起来,沿着设有凸起的墙壁缓慢的往淋浴间走。正好和冲过澡出来的翟昊临四目相对,魏来初看到翟昊临的目光逗留在自己下体时尴尬的夹了夹腿。两人一时之间都无言。擦肩而过时翟昊临唇角还挂着笑意。
一如既往地狂傲的笑。
就像哪怕他知道魏来初来历不明,他也不会有太多戒备心,一是因为他不认为魏来初能对自己造成威胁,二是他赌魏来初深爱他。
西伯利亚冷空气弥漫着,不过五月中旬来这还是比年初来这时温暖太多。洁白的雪遮盖马路,幸亏栏杆还算坚固,并未被大雪压倒,还可以窥出路的原形,还有雪上的车轮印,这是前人留下的,可以保证不会误入歧途。
魏来初一个人开着吉普车在这条路上行驶。行到交叉路口时开始向右打方向盘,笨重的车头随着他的动作灵活的向右转。他突然想到上次和埃尔萨夫他们一起来这里取景的事。杰克当时正坐在副驾驶上出神看窗外。魏来初还记得无意间看到的杰克手掌内那层薄茧。现在想来也就明白,那分明是一双持枪的手。
翟昊临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也一样。
吉普车静静地驶在一片雪白之中。
见到本杰明他们的时候太阳正横亘在地平线处,霞光照射这间朴实的有些破旧的木屋。魏来初坐在炕上摘下手套翻阅账本。
留有金黄色半长发脸上有雀斑的是本杰明,他也一屁股坐坑上,看着魏来初的侧脸道:“昨天这里来了一批人,不过不是政府的。我怀疑是上次那批走私假钞的”
账本被翻过一页,青年的大拇指摁在边角处页码上,抬头道:“上次那批走私的负责人也在俄罗斯境内,这次最好不要硬碰硬,对面可能特种兵出身。”
“大规模使用军火,损人不利己,我这次来就想看看对方要做什么。”魏来初的眼神暗下来,“如果可以合作就会是件两全其美的事。”
这句话夹杂着青年的私心,和翟昊临成为真正的朋友。
旦日下午两点半,木屋外就开始传来汽车飞驰的声音,几人彼此看了看。魏来初原本平仄的嘴角挂起温润的微笑,从檀木椅上站起来,走去开门。
冷风混着不远处翟昊临的声音拂过他的耳廓。
“好久不见,魏来初。”男人吊儿郎当的倚着黑红色吉普车门,他穿着长款保暖棉服,唇间还挂着根烟。似乎知道会在这和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