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让洛白看着呢…”“洛白?”晋乐安皱了皱眉。云逸在一旁撇了一眼宋清泽,一言不发,他到现在都还在生气刚刚被宋清泽啃醒的事儿。宋清泽点了点头,“嗯,我跟他说了你们的事儿,放心,洛白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嘴严着呢…”晋乐安点了点头,他倒不觉得洛白会揭露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参与人越多不可控因素就越多,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过了一会,晋乐安抬头说道,“我得将沈辞留下…”“嗯,我也觉得他还有用…”宋清泽点了点头。晋乐安低头喝了口茶没有说话,一方面觉得沈辞有用,另一方面他在沈辞身上看到了薛长鸣的影子,他太想薛长鸣了,一个跟他类似的人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身边,他好像能在这死寂般的生活里感受到一丝活气…这一年来他行尸走rou般的活着,只有云逸传来薛长鸣信息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死…就这样,晋乐安将沈辞留了下来,沈辞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被骗,将自己关在房里好些天,晋乐安去看了他两次,后来也忙了起来,便没在管了…云逸跟宋清泽也没急着回去,几人一起又找了陆岩两个多月,可还是一无所获…皇帝那边除了换了几个大臣之外,也没什么太大的动静。有天,晋乐安收到了洛白传来的灵蝶,站在窗口沉默了很久。“怎么了?”云逸一脸疑惑。晋乐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长鸣,要回来了…”云逸愣了一下,随即又点了点头,“再过一个月是他父亲的生辰,我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云逸见晋乐安没说话,便识趣的退了出去。晋乐安抬头看着窗外,红梅已谢,就连新发的绿叶也被蛀虫啃食的千疮百孔。他闭上眼睛,心里堵得慌,他绝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死循环,他想见薛长鸣,可又做不到眼看着薛长鸣当着他的面带着妻子回家,同时,也害怕见到薛长鸣,他害怕见了他之后,自己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也害怕因为自己破坏了薛长鸣好不容易过上的正常生活。他不能去破坏,所以他不能见他,可他又想他,很想很想,这一年多来,没有一天不想…他想抱着薛长鸣,在他耳边倾诉自己这一年多的思念…他想狠狠的亲吻薛长鸣,甚至,想狠狠的要他,想看他因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他想将薛长鸣揉进骨髓,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再分开了…他想再听一遍薛长鸣笑着对他说,“乐安,你最好了…”哪怕…只有一次…可他…不能…“吱呀…”门被人推开,一个圆圆的脑袋探了进来,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怯怯的往里张望…晋乐安转过头愣了愣,好像回到了跟薛长鸣 重逢很快就到了薛父的生辰,晋乐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送一份礼,不管怎么样,薛庭昌待他不薄,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晋乐安早早就起床准备了,想赶在薛长鸣回来之前送完礼就走…薛府此时已经挤满了人,晋乐安让云逸他们留在客栈,自己一个人往薛府走去,守门的人见是晋乐安,便没有阻拦…“乐安?快进来快进来…”薛母见晋乐安回来,热情的将他往内堂领…薛母带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抬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一年多不见,都瘦了…”晋乐安心里泛起阵阵酸涩,“伯母…”“当年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那不是你的错…”薛母温柔的的看着晋乐安,虽然当年晋乐安跟薛长鸣的事让她难过了好久,她也怪过晋乐安,怪他拐走了自己的儿子,后来又想通了,感情之事,谁能说得准呢…
她现在不仅不怪,她还要感谢晋乐安,感谢他放手,让薛长鸣有了如今的生活…薛母握着晋乐安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乐安啊,你真的长大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才这么点儿高,也不爱说话…”这时,送礼的人渐渐少了,薛庭昌这才得了空,往晋乐安这边走过来…“今日伯父生辰,晚辈祝伯父福寿安康,笑颜永驻…”晋乐安取出怀里的锦盒,恭敬的递了过去。“好,好孩子,这礼物,我很喜欢…”薛庭昌笑着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一股淡淡的墨香弥漫开来,是一个端砚…“当初你一走就没了消息,这一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就在晋乐安犹豫着怎么回答时,便听见周围有人窃窃私语,“看到那个人没,据说他喜欢男人,当年还差点拐走薛公子呢…”以后男子用胳膊拐了一下旁边的女子。“啊?是他啊,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喜欢男的呢?”旁边那女子惋惜道。“谁知道呢,天生的吧…”“……”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那人,头顶银色发冠,身着一身玄色长袍,腰配一把黑色长剑,正带着一位温婉可人的女子走了进来…晋乐安抬起头,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薛长鸣会这么快回来,按路程算他应该晚上才到…薛长鸣停下脚步,紧张的看着眼前那位让他朝思暮想的人,除了紧张又有些激动,他拉着赵灵韵连夜赶回来,就是想碰碰运气,今日是父亲的生辰,晋乐安应该会来吧…赵灵韵挽着薛长鸣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看着眼前跟那日画里一模一样的男子,心里除了苦涩还有嫉妒,这就是薛长鸣日夜思念的人?晋乐安很快反应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冷静,他站起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师弟。”师弟二字让薛长鸣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心底的喜悦如chao水般褪去,这是晋乐安第一次这样叫他,这么冰冷这么疏离,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