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摇晃着杯子,细闻下,点头。林予墨想不明白宁嘉为什么要跟自己喝酒,她们没什么交集,甚至谈不上认识,能知道对方,完全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宁嘉放下酒杯,看着她的眼睛,毫不避讳地道:“我曾经,喜欢过傅砚礼,跟他告白过。”那大概是她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机会,他们同为主持人,需要对台本,她当时心思全乱,台本念得吞吞吐吐,几次说错话,傅砚礼问她需不需要休息,她点头,休息时,她说出演练过许多次的告白。没什么意外的,她被拒绝。她懊恼,又担心其他人知道,她将沦为笑柄。但没有,那天晚上的事石沉大海,傅砚礼没说出去,无人知晓。宁嘉反倒不甘心,无意向身边朋友说出两人一些模棱两可的暧昧,三人成虎,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即便这样,傅砚礼也没做过一次澄清,也没找过她。比起意外这件事的真相,她更意外的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可能我还挺喜欢你的,谁知道呢,秘密藏太久也觉得累吧,总不如说出来畅快。”宁嘉耸耸肩,又去尝手里那杯酒,仍然是难以下咽,于是放在一边,不再碰。林予墨点头:“不过我这个人记性不好,听过就忘。”宁嘉笑。林予墨看着她,作为交换,也说出一个秘密:“我当初还挺羡慕你的,当然现在也没怎么变。”好看大气,知性,简直是她梦想成为的样子。宁嘉颇为诧异:“我?你有什么可羡慕我的,我还羡慕你呢。”她早该知道,傅砚礼的偏爱是明目张胆,是不加掩饰,他对其他人的冷,不过是全部的温度都给了一个人。林予墨托着腮,神情慵懒:“是吧,可能就是这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也在楼上看你。”宁嘉思忖片刻,弯了弯唇,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能做朋友。”回去时已经挺晚,门前跟客厅的灯亮着,在等她,二楼的人同样也在,她没有说今晚的事,那件事只作为她跟宁嘉之间的秘密。“让我抱抱。”掀开被子,她肆无忌惮地抱上去。傅砚礼的怀抱,并不柔软,但很适合冬日,过分温暖。突然,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又过两日,下班林予墨找傅砚礼吃饭,她最近忙到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准时下班,推掉其他应酬,决定过一下二人世界。傅砚礼还有工作没结束,她收拾着东西,说:“没事,我过来等你吧。”她开车到他们办公楼下,又有助理等着,搭乘私人电梯直达。“你忙,我有事可做。”事是额外的工作,她现在不仅要看着丽颂娱乐,还要参与酒店事宜决策,林晋慎将新酒店的选址交给她去决定,她脑袋一热,选的是三四线小城市。要知道他们酒店走的是高端路线,旗下子品牌再不济也是三星。林予墨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观点,如今各一线城市人口出现负增长,人口逆向流动已是不可逆转的趋势,年轻人卷不动,选择压力更小的三四线,她选的几个城市,近些年在发展旅游业,人流量不低……她都预想到自己提案将被否定。林晋慎道:“行,这件事就交给,一周后我要看到更详尽的计划。”说完稍顿,道:“做得还不错。”林予墨眼一睁,既疑惑,又觉得不习惯,怎么回事,大哥竟然夸她了?人一被夸就容易飘,她飘到现在自愿加班,后知后觉抬起头,问傅砚礼:“我这算不算是被上司pua?你们是不是都是这样管理下属的?”闻言,傅砚礼笑,纠正她的说法:“你不是他的下属,他是你哥。”这说法没用,她关掉电脑,拒绝任何可能的pua。没事可做,林予墨对他工作台好奇,站在边上只看没意思,将对面的凳子拉过来,随意地翻看几下他看过的文件,密密麻麻字迹,她瞬间眼睛痛,直接合上。他办公桌空旷整齐,除了堆叠的文件跟电脑水杯之外的必需品,就没多余东西,她觉着空荡荡,缺相框,改天挑张自己的照片放在这。物品三两下就能摆弄完,林予墨的兴趣转移到人身上。她看着他的专注神情,陡然生出点破坏欲,她伸出手,手指指去的方向是他的喉结,她好早就好奇那里的触感,只是他一直不肯让自己碰。可能是过于敏感。所以每次自己都没碰到,却看到喉结上下滚动。眼看就要碰到,她被发现,傅砚礼握住她的手指,往下放,喉结再一次碾过,他克制着声音,道:“别闹。”“我没闹。”她去抽手,没能抽出来。傅砚礼正襟危坐,领带系得规整,禁欲气息扑面而来,他越是不内敛正经,她越心痒难耐,想去逗他,想要看见他的理智被一点点粉碎。手不动,林予墨靠近,呼出的气息扑在他耳边,她刻意将声音放软:“傅砚礼……”
没用。她只好换一个称呼:“老公?”明显的,傅砚礼神情有些松动。林予墨成就感爆棚,忍着笑,继续装下去,她道:“你不觉得无聊吗?”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背,隔着衣料,极轻地滑过。她又问:“你要不要陪我玩一下,嗯?”“在你办公室,我好生气, 更气的是林予墨束手无策。碰不让碰,偏偏一句话就能让她吃瘪,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口才这样好。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助理的声音响起,毕竟是外人,林予墨迅速整理仪态,同时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手被抓得紧紧的, 她难以置信瞪傅砚礼一眼, 傅砚礼坐直, 将两人手置于腿上, 目不别视,让人进来。林予墨咬牙,椅子往前挪几分,尽量自然,好似手臂只是交叠放着。助理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