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这时候想起楼上话题,问:“我们之前说到哪里?”傅砚礼握着杯子,慢条斯理喝口水,片刻道:“说到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她想起来,是问他的一个问题,她问:“你的回答是……”“我想我可能没办法跟你继续做朋友。”傅砚礼道:“我选择跟你结婚,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离婚。”他神情认真,语气说得上郑重。林予墨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目前身心健康,我没自信我可以一辈子没有正常夫妻生活,至少目前做不到,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傅砚礼掀起薄白眼皮,继续道:“既然我们结婚,为什么不能试着恋爱,还是你已经有想要喜欢的人?”“没有。”林予墨回答的没有半点迟疑,只是说完,又觉得难以置信,“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能做这么多年的朋友?如果真有感觉的话,现在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傅砚礼注视着她,眼底晦暗不明,道:“嗯,你那天晚上让我给你摸摸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轰的一声,林予墨整个人都傻掉了。她那天晚上说了什么?所以早上他说自己睡相差,是这种差法?林予墨头皮发麻,既想问又怕问出来的东西更让她无地自容,毕竟她梦里干的事,比这句话尺度大得多。“我摸了吗?”她问,声音透着心虚。傅砚礼反问:“你不知道?”“我记不住了。”半点印象都没有。“嗯,全都忘了。”傅砚礼神色如常,甚至点了下头,但那声音怎么听都有些戏谑的意味,好似她是不认账说谎话。林予墨羞愧得要死,手边的饭早已食不知味,手肘撑着餐桌,往前靠着,想破脑袋为自己的行为找补,说她当时肯定睡着了,睡觉的时候干的事都不是出自真心的,没准还以为是做梦呢。“做这种梦是吗?”傅砚礼语调平静,慢条斯理地夹菜吃饭。“……”林予墨不想活了。她到底都在说什么啊?!“我没有。”一张脸烧得通红。傅砚礼睨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眼,给她的伤害却不小。林予墨食欲全无,索然无味地吃完这顿饭,傅砚礼收拾掉桌面的食物残渣,他有轻微洁癖,餐桌擦过后,会喷一遍酒Jing再擦一遍,做这些时,他始终认真专注。刚才的话题似乎就此揭过。吃过饭,傅砚礼上楼回房间,身后跟着小尾巴似的林予墨,在进卧室前被拦下,他提醒:“你的房间在隔壁。”她折腾不少时间给自己收拾出来的。“……”深夜,卧室的门被推开。一道单薄身影出现,她手里拎着只枕头,两肩罩着走廊的灯,背光,看不见脸,只听到很轻的声音问他睡了没有。问与不问都不重要,因为问完她就进来,从容爬上床,压着枕头趴在他旁边,道:“你再跟我说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吧。”不问清楚她根本睡不着。她一靠近,身上的气息便氤氲开。“我没有对你做很过分的事吧?”她小小声问。“嗯。”放心了些,又问:“我碰到你哪了?”林予墨很严谨地换了词。傅砚礼没回答,她就急着去轻推他的肩膀,催着他说,下一秒手被拉住,握着手腕,钻进被子里,直到碰触坚实的东西。是小腹。林予墨庆幸屋内没开灯,看不见她脸有多红,要抽回来时,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又开始移动,掌心贴到紧致的腰,最后是胸口。庆幸的是比梦里保守。不幸的是腰小腹胸口,该摸的地方都摸了个遍。“咳咳,挺不好意思,你睡,我就不打扰你了。”没走掉,手被拉住。天旋地转间,她被压在身下,傅砚礼手臂撑在她腰侧,于上空看着她,什么都看不太清,不可避免被那双漆黑的眼吸引。他问,嗓音低沉的要命:“这样也没感觉是吗?”“什么?”她怔怔,一时不明白他说什么。
他低头,她慌张闭眼,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又听见他问:“这样呢?”吻从额头移到鼻尖,最后落到唇上,浅尝辄止,每亲一下不厌其烦地问一下,如同一位温柔旖旎的亲密爱人。他一只手扣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惊rou跳。好半晌,林予墨才回过神,他是在回应吃饭时,她那句如果“如果真有感觉的话,现在孩子都能满地跑”了。林予墨呼吸全乱。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林予墨。”他叫她名字,连名带姓,此刻喑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蛊惑意味。“我们不分床睡。”“我们试试。”林予墨花了一上午时间处理堆积三天的工作, 陈丝丝推门进来,说李晋过来了。李晋是那位新签的男艺人,跟前经纪公司解约后, 工作暂停了段时间,给自己放了个假,现在回来,过来公司这边报到, 同时聊聊未来发展方向。他刚出道时, 就因长相俊朗被人记住, 虽然没遇上什么大爆的本子, 男二多男一少, 但就像粉丝说的“脸在江山在”,那张脸是抗打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公司里不少职员都跑去围观,合照要签名。林予墨结束掉工作,抻了抻腰, 道:“我们好歹也是娱乐公司,旗下艺人也不少,他们这么激动干什么?”陈丝丝问:“小林总你不觉得他很帅吗?”“他的长相胜在五官立体,面部深邃, 就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会被击中的感觉, 帅的很直观。”“是吗?”林予墨心不在焉地瞥眼楼下。人群里的李晋身量挺高,面部骨相生的很好,眼尾上挑, 渣苏感。陈丝丝还在道:“本人比镜头里还要好看,这张脸不火真的天理难容。”还行吧, 不如傅砚礼好看。那天晚上两人说开,林予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