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是一切的起源,也是越耀噩梦的开始。如果不是白狐将自己带到这种地方,他又怎么可能一步步沦落成这样子呢?
越耀将还在身上瘫软的鸿煊轻轻抱起后放在地上,原本还因为自己全身赤裸满是Jingye的模样实在太过于羞耻,可经过这么多事情他早就不在乎任何。
于是他低下头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要帮我?”他忍不住内心冷笑,要不是这白狐带自己进入这里,他又怎么成为智者的禁脔呢?以及夺走笛子,带自己来到智者面前的,也是一只狐狸,虽然是灰色的,但越耀不相信它与白狐没有任何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想从这里出去吗?”白狐继续问道:“离开这所监狱?”听到这意料之外的询问,越耀不由眼神里燃起新的希望:“难道——不”然而智者的强大却如同一座看不见的大山,让他心生不了任何反抗的欲望。
“果然呢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吗?”白狐见到越耀眼睛里的星火重新燃起后又渐渐淡却,却有种极为古怪的感觉:他费劲千辛万苦追寻的封印地,唯一的突破口居然是在普通人类上面。
“你想说我不敌智者吗?”白狐下秒便说出他的内心所想:“的确,我是不敌他。”然而他的下句话却让越耀茫然起来:既然不敌他,那怎么可能帮助自己?
“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妖怪,绝对可以。”然而白狐的下一句话却峰回路转,让越耀困惑起来:“谁?”
“白色死神。”白狐刚说出口,越耀便脱口而出道:“不可能!”原因没有其他,因为天炎曾经跟他讲过,白色死神只会在自己的地盘里活动,他又怎么可能来到智者面前,和他相抗衡呢?白狐这个提议实在太过于天方夜谭。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白狐狡黠地眨眼道:“而且我提出这个建议,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为什么会找我?”可让越耀迷惑不解的却是为什么白狐找自己,甚至他说出帮助自己这种事,本身就是相当奇怪的。经过这些天的坎坷,越耀自然是对白狐存在怨恨的,哪怕白狐说什么帮助自己的话,那也一定是暗藏杀机的。
毕竟他可是被对方毫不客气地利用差点死一回,不,应该说是已经利用死了。
“因为你是引来白色死神的关键啊。”白狐笑眯眯说:“怎么样,这个条件是不是打动你了?”
“你在说谎!”越耀听到这样的话,反倒更加谨慎:“我为什么是引来白色死神的关键?我明明只是个普通人类,在进入这个监狱之前从未见过这种妖怪,你说我能引来他?怕不是又哄骗我的吧?”白狐知道说服越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于是他却这样反问:“骗你,你觉得你现在的处境还需要我骗吗?明明你已经无路可逃,只能选择我不是吗?”它的声音好似诱人下地狱的魔鬼:“毕竟只有我能带给你希望。”
越耀咬紧牙关,白狐说得不错,虽然他能在话语上与它较劲,可现在弱势的是他,局势只能逼迫他低头,要相信白狐吗?他扪心自问,再一次被利用?可现在有其他选择吗?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听到越耀妥协的话,白狐笑了:“我们先从这里出去。”
“可是智者”
“不用担心,他现在不会出现的。”白狐意味深长地说:“我保证,跟我走吧。”它只是摇了摇尾巴,越耀便看见原本封闭的地下室里居然出现了一扇门,越耀刚想起身,后讪讪地说:“有没有衣服”他差点忘了现在的自己是全身赤裸的,如果就这样走出去,未免太挑战他的羞耻度了。
“哦,差点忘了。”白狐对于越耀不着衣物的状态并没有多在意,在他看来雄性人类就像是不起眼的蚂蚁,你会在意蚂蚁有没有穿衣服吗?
当重新穿上衣服那一刻,越耀感觉自己激动地快要掉眼泪了。这些天的奢靡生活非但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享受,反倒令他想起来作呕不止,甚至都冲刷掉他被雨泽强这一痛苦。然而人忍受的能耐会不断成长,每当越耀以为自己已经走向毁灭,可他却坚韧地活了下去。
他甚至手脚颤抖地帮此时已昏厥过去的鸿煊擦掉身上的粘ye后穿上了衣服,他不能将鸿煊留在智者这里,如果一旦智者发现他的逃亡,那么鸿煊的下场恐怕会更惨。
白狐对于他带上一个昏厥妖怪的行为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领着他往门的方向走去。越耀也清楚地明白,对于妖怪们来说,只有追求力量才是唯一的,什么性爱情感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但对于人类来说,他与智者、与鸿煊发生的事情无疑是相当让他羞耻。
“我们到了。”越耀原本以为要跟着白狐往前走很长一段路,然而没有想到就穿过门,白狐就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十分惊愕:“这么快吗?”
而眼前的世界则证明白狐说的话并不是在骗人,到处都是白茫茫如同下雪般的世界,正是越耀印象里白色死神的地盘。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找——”就当越耀的话音刚落,一阵狂风乱作,雪花让他完全看不清方向,等越耀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发现原本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