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耀在黑暗的地窖里呆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或许等到他觉得快对时间这个词语没有概念。独自一人处于黑暗地窖的初期,他因为太过恐惧天炎的死去而不断内心自责,而渐渐地,他开始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的世界而心生恐惧。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意志坚定之人都会对长期处于黑暗中而内心扭曲,更何况是越耀这般早就内心挣扎之人呢?
他内心的愿望已经从只要天炎能活下来就好逐渐转变为不要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而转变,甚至连什么时候地窖的门再次打开,许久不见的天炎踉跄地冲着自己倒下来,越耀都是恍惚地接住了他。
“天炎!天炎!你怎么样?”越耀只觉得这数小时内与他未见,男人的身躯比上去搂抱时轻盈了不少,就跟抽走骨头那般软绵绵的,他惊恐地抓住他的双肩问。
“没事”天炎咳嗽地说出让越耀完全不信的假话:“你别担心”
“你的身上好冷”越耀明明清楚地记得,以天炎火属性来说,他的全身应该像是点燃火焰那般灼热,可现在却冷得好像是冰窖里的冰,不断往外渗着冷气。
“嘶”因为触碰到越耀身上的温暖,天炎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呻yin,由此可见他现在身体到底有多冷。
“到底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越耀急得满脸是汗,但天炎却迟迟不肯松口:“我知道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到,可求求你,好歹让我知道你的情况。”
大概是越耀口中的无力回天让天炎也觉得自己恐怕活不了多久,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轻描带写地说出这样的话:“没什么,只是我的妖力被抽干了。”
妖力被抽干!?越耀听到这句话简直想要拼命摇醒现在看上去都相当冷静的天炎了:每个妖怪的妖力是他们的生命之源,任何失去妖力的妖怪除非找到补充妖力的办法,否则就会跟脱水的鱼渐渐死去,天炎居然如此轻松说出自己将死去的事实,这不仅让越耀更加恼火起来:“那么有什么办法补充妖力呢?”
“算了,就这样吧。”天炎对自己究竟能坚持多久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这只会让内心愧疚的越耀越想越痛楚:恐怕这就是天炎为保护自己而与白色死神所做的交易,虽然两人勉强从强大的敌人手里活下来,可这样的幸存却是依靠天炎的自我牺牲。
“你为什么”越耀越想越愤怒,一方面是对自己的无力,一方面则是对天炎纯粹保护。如果他能为天炎做点什么事情就好了
心烦意乱的他胡乱翻动着天炎口袋里的玉简,一开始天炎还不让他触碰,跟他说里面的东西毫无作用。不过见越耀实在被绝望的现实逼迫得快要发疯,便解开禁制,随他去了。发现里面的内容无非是修炼法术,战斗技巧与增加妖力等等毫无作用的东西。
等等,增加妖力?
越耀的脸色一亮,现在天炎的问题是失去妖力而开始逐渐走向死亡,如果让他补充到足够的妖力,是不是就可以避开死亡的结局呢?
他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便迫不及待地翻阅起玉简来。而玉简所归纳增加妖力的办法无非是这几种:第一吃下天地灵物,可现在他们并没有,第二人类所炼制的丹药,可现在也没有,第三杀死其他妖怪吸干他们的妖力,可现在也没有第二个妖怪可以杀。看完后,越耀才悲哀地发现:上面写的办法的确是对于现在的状况毫无作用。
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关上玉简时,玉简上面突然出现了这样一排字:第四,实行双修之法。
双修?那是什么?越耀抱着最后的希望继续细细阅读下去,他发现这妖怪不仅能与妖怪双修,甚至能和人类修炼此法。
见此,越耀不由眼前一亮,他不由细细往下读下去,可他越看越觉得面红耳赤起来。
原来这双修之法,其实就是行周公之礼,欢爱之事,而作为雌性的妖怪要承受雄性妖怪或者人类男性的Jingye射入,两者之间双修的次数越多,能获得的妖力也越多。
越耀看到那玉简里所描绘的内容,只觉得面红心跳脸皮都在发烫。说来奇怪,明明他也早就不是初哥,与妖怪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次经历都是雌性妖怪强迫于他,不管是雨泽还是智者,给越耀带来的总是相当黑暗的记忆。
他原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早就对性爱这种事情心生厌恶,光是看到就会觉得恶心,可现在这让他最难以接受的事情却是唯一可以拯救天炎的办法。
光是想到能救下天炎,不再是孤单一个人,越耀内心便越发欣喜起来,他很快便意识到这份感情是他从未体会到的,他会因为天炎的死去而痛楚,会因为对方的活着而心花怒放,甚至此时此地他也在偷偷打量着天炎的一举一动。
难不成他喜欢上天炎了?
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某个妖怪,甚至还是与自己同样性别的男性,虽然妖怪是只分雄雌的,可越耀固执地觉得天炎是和自己一般强大的男性,哪怕是现在,他也不曾表现像是女人。反倒是自己,明明是个大男人,还总是要他来拯救自己。
可就算自己喜欢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