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洱跟了何谈大半年。
何先生在床下确实是个挺不错的情人,并不是每次找他都是为了发泄情欲,也曾带着他去看过几场文艺电影,逛过几次艺术展。有的时候忙起来,一个月都没有见过赵洱,也会在假期的时候连着七天都和赵洱在床上厮混。赵洱之后也没有再见到过黄老板,或者是当初那样的应酬。
但是何先生也不能算是完美的情人,一到床上,他那风度翩翩的外衣就被脱下,几乎是只顾着自己的爽快,第一夜压着赵洱cao了四次,从床上,到窗前,再到浴室,最后又回到床上,把人折腾得神志不清,后xue射满了Jingye,最后生了三天的病。那一柜子的收藏品也有几个不太奇形怪状的在赵洱的身上用过,让他又痛又爽,恨不得死在何先生的手下。
大半年的时间没有什么剧本,他演了几次配角,因此时间还算空闲,也完美地扮演了小情人的角色。
然而到了初夏,他收到了个导演以私人名义发来的剧本,和经济人说了一声就签下了那个剧本,一周后,跟着组搬进了没型号的深山。
他好歹没被剧本冲晕了头脑,走之前给何先生打了电话,乖巧地报告接了新戏,封闭拍摄,要失联一段时间。
没有说一段时间是进三个月的时间。
在赵洱拍摄的一个月之后的某次傍晚,小明星一下戏就看到了板着一张脸的何谈,还化着妆的脸上带着惊喜,道:“何先生?你怎么来了?”
何谈看他惊喜表情不像作伪,一路颠簸的火气才下去了些。赵洱外表艳丽,性格确实不太相符的带着点狡黠的天真,总是能让何先生心动。
“来抓不听话的小孩。”他哼笑道。
不听话的小孩干笑了一下,道:“何先生你等等,我先卸妆。”
整个剧组在山里带了这么长时间,所有人都黑了一层,只有他还有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化妆室只好往他脸上糊厚厚的暗沉的底妆,等拍完戏,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分外滑稽。
他快速洗了糊得乱七八糟的妆,还洗了澡,才回了房间。
小土房里临时前来的何先生穿着一身正装坐在竹椅上拿着大蒲扇扇风。
他的长相气质都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像是凭空出现的Jing怪。
赵洱凑近了才看到他的汗都快浸shi衣领,不太开心地说道:“来帮我把衣服脱了。”
赵洱只好把他的穿得整齐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然后挂好,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等到丈夫回家的太太,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就立刻否定了自己,应该是佣人,他想。
“秘书呢?”赵洱问道,看男人脱下了沾满泥水的皮鞋,给他翻出了一双拖鞋。
“监制那。”何谈回道,对着赵洱招手,就像平常那样,赵洱就分开双腿坐在了何谈的大腿上,他双手捧着何谈长了些胡渣的脸,低头和他亲吻。
片刻后,何谈绷不住那副Jing致的模样,崩溃地后仰靠在竹椅上:“这也太热了。”
赵洱忍不住笑出了声,拿起一边的蒲扇给自己的大老板扇风。他洗过澡之后穿了一件剧组的文化衫和宽松的五分裤,上衣大了一号,他在这段时间又瘦了很多,衣服空落落地挂在身上。
何谈垂着眼看笑得开心的赵洱,估计这段时间过的是真的舒心,以前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都没了,艳丽的眉眼舒展开来,像个年轻天真的大学生。
何谈又看得心痒起来,他流的一身汗ye没止住欲念,大掌搭在何谈细腰上,隔着衣物轻轻摩挲。
“宝贝,请假去城里休息几天吧?”
赵洱被他似有若无的动作弄得也心猿意马起来,脸上起了红,嘴上却犹豫:“导演很严格的,我们也快拍完了。”
何谈就懂了他的决定,他自己不喜欢被干扰工作,又对小明星喜爱得紧,也不对他的工作插手过多。,
“带我去洗澡吧,”他无奈道:“一身汗臭。”
拍摄的地点在农村里,剧组借了几件闲置的农舍,除了没有太多电器其他条件其实也不算太艰苦,如果和在沙漠里吃沙相比的。
主演和导演等人员住在同一间农舍,赵洱的房间很小,平常他和自己的助理住在一起,不过这次估计助理要挪位置了。
浴室只有一间,在院子里,赵洱用脸盆和袋子装好要用的东西和衣服,带着何谈去了浴室。一路上竟然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何谈自己近了浴室,赵洱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等着,木门没有什么隔音的效果,里面的水声明显。
他发了会儿呆,突然听到在浴室里的何谈喊了一声:“宝贝!”
赵洱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应了一声,还好院子里没有人路过,他站在了门前,问道:“什么事?”
何谈打开半扇门,伸手把他拽了进来。
“乖宝贝,来一起洗。”
淋浴器挂在墙上,是落下的水流不大,水声淅淅沥沥的。赵洱被赤裸的何谈抱着亲了一会儿,半推半就间身上衣也被脱了下来。他在亲吻的间隙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