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竟然与那吕家姑娘……
“这是何时之事?!”
“便是这几日,听闻数日前刑大人醉酒,不小心将来府作客的吕姑娘当成了刑夫人,故而做出了些失礼之事……”陆修琰含糊其词,只这遮遮掩掩之话却让人浮想联翩。
“岂有此理!”宣和帝大怒,用力一拍御案。
刑隽简直罪该万死,明明已经有了倩瑜,却还要……这让只想与夫君一双人的倩瑜如此受得了!
“吕姑娘确是令人惋惜了,好好的大家闺秀,却让人……臣弟斗胆,请皇兄念在吕大人一片忠心的份上,给吕府一个体面,为刑大人与吕姑娘赐婚,如此便可堵上攸攸之口,以全了无辜受累之人名声。”陆修琰语气更加恳切,一字一句都是对吕语媚的同情与怜惜。
宣和帝脸色几经变化,最后深深地凝望着他,对上那双无比真挚诚恳的眼神,意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他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这头他正想要给吕家姑娘赐婚,那头她便出了事,而且毁了她清白的不是别人,正是倩瑜的夫君刑隽。
“修琰,你老实跟朕讲,吕姑娘与刑大人之事,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笔?你不愿纳吕姑娘,所以就将她推给了刑大人。”
若此事真的是他布下的局,那足以证明,当日梅苑偷听的定然是端王妃。否则,修琰不可能将吕家姑娘与刑隽凑到一起。
陆修琰‘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皇兄明鉴,臣弟冤枉!”
宣和帝静静地望着地上高呼冤枉的皇弟,心情相当的复杂难辩。
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吕家姑娘的清白还能回来么?横在倩瑜与刑隽之间的裂缝能消失无痕么?
“下去吧!”他无力地挥了挥手,重重地叹了口气。
陆修琰慢慢地起了身,正要退出去,却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看阖着眼眸靠着椅背的皇兄,双唇动了动,最终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走出御书房,他抬头望望纷纷扬扬的雪花,良久,一声浅浅的叹息从他口中溢出。
吕家姑娘与刑隽之事确不是他设下的局,他唯一做的,也不过是放任了此事的发生。设局毁去一个无辜女子的清白,这样的做法有违他一贯处事原则。
只是……
他再度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望向凤坤宫所在方向,忆及昨夜收到的密函,眼神微闪。
宥恒私下几番动作,吕家姑娘清白毁于刑隽之手,接下来要对付的便是江贵妃了吧?前朝后宫,只怕要掀起一番风浪了。
陆宥恒的连番动作,看似不显山露水,实则处处Jing妙,每一步都巧妙地避过了宣和帝容忍的底线,足以见得,他背后的高人对宣和帝相当了解。
而这个人,他想,除了与皇兄同床共枕二十余年,并深得皇兄信任的皇嫂外,再无他人。
一贯与世无争的皇嫂,终于要放手为自己争上一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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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连唾手可得的王妃之位都不要,偏选择嫁你,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我之间的情分?这么多年来我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务,自问一直尽心尽力,可你呢?你这样可对得起我?”许倩瑜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直往下掉,身子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着。
刑隽心里有些烦躁,不错,当年她确是放弃了曾经的宣王如今的皇上而选择了自己,可成婚已经这么多年了她还提起此事……难不成是后悔了?还是说嫁自己委屈她了?
只是,看着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想来多年来夫妻的恩爱,他又难免心生愧疚,搂着她哄了又哄,柔声道:“都怪我多灌了几杯黄汤,以致做出这等糊涂事来,那姑娘当日穿着一件与你一般无二的衣裙,我一时眼拙才错认成了你。如今大错已经铸成,要打要骂都随你,只千万莫要哭坏了身子。”
许倩瑜抽噎着避开他的拥抱,心里感觉相当的委屈。
她当年连王妃之位都不要,还不是看在他一片真心,为人实诚不爱沾花惹草,能够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如今、如今……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悲从中来。
皇上在她成婚多年后却仍是心意不改,若是当年她选择嫁他,说不定也可以如同前朝那位苏皇后一样,独宠后宫。
还有那吕语媚,枉她为了助她,还亲自进宫求皇上,哪想到她居然在背后狠狠地捅自己一刀。
她心里又痛又恨,痛的是自己多年苦心经营一朝付之东流,恨的是自己一番好意竟落到引狼入室的下场。
“所幸那姑娘心有所属,而我心中也只有你一人,便是迫于压力不得不迎她进门,只好吃好住地供着她便是。”刑隽将自己的打算细细道来。
许倩瑜擦了擦眼泪,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吕语媚便是进了门,也休想靠近她的夫君半步,一个有名无实的贵妾,哪怕她娘家势力再强,也休想翻出什么风浪!
***
陆修琰回到府中后,顺口便问跟在身后的下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