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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王比较挑剔,挑了这些年,也只发现王妃一人符合口味。”
‘秦若蕖’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再反驳他这话。
“我问你,当日周氏身边的梁嬷嬷及浣春,还有那吕洪到底是怎样死的?”少顷,她便问起了一直纠缠心中之事。
陆修琰脸色一凝,对她所问之事心里早已有所准备,只也不打算瞒她,遂一五一十将当日发生之事详详细细地道来。
“……照你这般说,要追查此事,关键在那位名唤长义的侍卫身上?”‘秦若蕖’沉着脸,缓缓地道。
“可以这样说。”陆修琰颔首。
“连你也不能从他口中得到半点信息?”‘秦若蕖’一脸的怀疑,“他不是你的属下么?竟然连你的吩咐都不听?”
陆修琰无奈:“长义并非寻常属下,他是父皇当年亲自为我挑选的护卫,亦是原青衣卫首领崔大人之子,自小我便与他一起在崔大人手下习武,我的武艺,初时还是他所授,他于我而言,亦师亦友。”
“况且,以长义的性子,他若是不想说之事,哪怕再怎么逼迫他,他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秦若蕖’双眉不由得微微蹙了起来,努力在脑子里搜刮一通对长义的记忆。印象中是个不苟言笑的一板一眼的男子,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了。
“我已经着人去查了,虽然还是再要些时间,但我相信,一切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时。”陆修琰伸出长指想要抚平她眉间皱褶,却被回神过来的‘秦若蕖’飞快避开。
望着一脸戒备的她,陆修琰无奈地勾勾嘴角。
果然还是那个会主动抱他主动亲他的性子更好。
‘秦若蕖’本是想问问他府中守卫一事,想了想又放弃了,若是他知道她的打算,说不定会成为她的阻碍,红鹫会到秦四娘的身边侍候,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这人就想要监视她。
“既然如此,那便暂且这样吧!”她匆匆地扔下一句,重又躺回了床上。
片刻,均匀的呼吸便响了起来,陆修琰失笑,望向床上身影的眼神带着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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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与秦三夫人有约,故而虽然浑身酸痛难忍,可秦若蕖还是一大早便起来了。
陆修琰难得地陪她用了早膳,又亲自将她送了出门,这才上朝去了。
下了朝奉旨到龙乾宫议事,方迈进正殿门,便见两个小身影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正是昨日“大战一场”的无色与陆淮睿。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最后落到蔫头耷脑的无色上,眉梢轻扬。
认识这小家伙这般久,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如被霜打过的茄子般模样,可见大战过后着实挨了不少训。
无色察觉他的到来,可怜巴巴地抬头望去,大眼睛眨啊眨的,释放出求救的信号。
陆修琰嘴角含笑,却只当没看见,当下无色的怨念便更浓了,小眼神直往他身上飘。
见死不救,没良心的坏蛋!
跪在他身旁的陆淮睿飞快地在两人身上看了一眼,脑袋垂得更低了,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皇叔祖本来就喜欢他比喜欢自己多,如今只怕要不喜欢自己了。
宣和帝将一切看在眼内,心里有些好笑,又有几分无奈。
他清咳一声,沉下脸道:“你俩可都知错了?”
“知错了。”没Jing打采异口同声。
“错哪了?”
“不该动手打人。”无色蔫巴蔫巴地先回答。
“不该骂人。”陆淮睿闷闷地接了话。
“你们是皇室子弟,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家,兄弟如手足,自当友爱互助,兄友弟恭,大庭广众之下打架,这成何体统!”宣和帝板着脸,严肃地教训道。
“再不敢了,睿堂弟,我对不住你,日后再怎么忍不住也不当众打你了。”无色一脸真诚地朝着身旁的陆淮睿道。
嗯,日后绝对不当众打了,要打也私底下没人时再打。
他的小心思又哪瞒得过宣和帝与陆修琰,两人均无奈摇头。
“睿儿,你可知恶语伤人六月寒?”宣和帝望向脑袋快垂到胸口处的陆修睿。
“知道,皇祖父,孙儿知道错了……”羞愧难当的低语。
昨日回府爹爹与娘亲便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不该因为妒忌而口出恶语。
陆修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不出声,直到见无色偷偷地摸了摸膝盖,可见跪得疼了,遂上前为两人求情。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两人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念在初犯,皇兄便饶他们一回吧。”
宣和帝顺坡下驴,威严地教导几句,大手一挥道:“回去将《礼运》抄写二十遍交来给朕。”
“……是。”无色陡然瞪大了眼睛,却在看到身边人规规矩矩地应下时也只能认命地应了声。
又是罚抄书,城里人怎的老爱用这招!
他暗暗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