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女子似是带着哭腔的声音。
陆修琰一惊,立即扔下手中案卷,大步往里间走去。
“阿蕖。”
“陆修琰……”还未行至床边,原本在床上安眠的新婚妻子便已扑到了怀里,他连忙抱着,感觉怀中的女子在他胸膛上蹭了又蹭,似是要确认他的气息。
“怎么了?”他亲亲她的发顶,柔声问。
“我方才做了个恶梦,梦见你不要我了。”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后怕的嗓音。
陆修琰怔忪,随即摇头失笑,一个用力将她抱到了床上坐了下来。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如墨般的眼眸紧紧地锁着她,无比温柔地道:“我千辛万苦求来的妻子,又怎会舍得不要,梦都是反着呢!”
秦若蕖依恋地环着他的脖颈,嫩滑的脸蛋贴着他的,软软糯糯地道:“你不知道,梦里的你可吓人了,不管我说什么都不听,转身就走,也不管人家在后头拼命地追,拼命地叫。”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里不自禁地添了几分委屈。
陆修琰柔声安慰了片刻,见她一个劲地往自己怀里钻,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撒手,分明是余悸未消的模样,心思一转,侧过头去无比怜爱地含着她的唇瓣,辗转吸吮,柔情蜜爱……
本是想浅尝辄止,可一触及那柔软的唇舌,内心的渴望便如缺堤的河水般汹涌而出,只想紧紧地抱着她,怀中的娇小柔弱的身子揉入自己怀中。
他亲得又深又重,让秦若蕖几乎透不过气来,整个人晕陶陶的,环着他脖颈的手也渐渐变得虚软无力。
此时此刻,什么恶梦、什么害怕、什么委屈也再想不起来了。
***
当两人衣冠整齐地从书房出来时,秦若蕖的脸已经红得似是可以滴出血来,一路上都是低着头不敢看人。
陆修琰莞尔,看着她这娇羞无限的勾人模样,只觉得心里痒痒的,险些忍不住将她再搂入怀中恣意品尝。
只是,白日宣yIn终是有失庄重,今日已是过了。
不知怎的又想到她方才那个恶梦,浓眉微微蹙了蹙,只很快便抛诸脑后。
她是他二十余年人生当中唯一想拥有之人,是他耗费无数心思才得以名正言顺的揽入怀中的人,他连对她生气都不舍得,又怎舍得不要她。
梦,总是相反的!
67|
瞧过了府中各处景致,自然还得要认认府里的人,用过膳后,自有前院后宅各管事领着人前来拜见女主人。
端王府的下人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算少,人人都有差事在身,并无闲暇之人。
唯独让素岚青玉奇怪的便是:贵为亲王之尊,王爷身边居然连个贴身侍候的丫头都没有。
陆修琰静静地坐在一旁喝茶,看着小妻子居然似模似样地还懂得恩威并用地一一见过众人,一时啧啧称奇。
这丫头莫非是大智若愚?
若是她果真有此管家之能,他会非常乐意将府中一切交托于她;若她不愿费心思倒也无妨,他自会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不教她为难便是。
手一扬让众人退去后,接过青玉递过来的茶饮了几口,秦若蕖眨着晶晶亮的眼睛望着他一脸讨赏地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陆修琰直接便笑了出来,捏捏她的脸蛋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本王的王妃自然厉害。”
端王妃瞬间便笑出一脸花来。
陆修琰心中爱极,瞧着没人留意,突然便探过去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记,当即便让王妃娘娘羞得低下了头。
陆修琰微微一笑,又道:“府里原还有两人,不过我让他们随着鑫儿到二皇子府去了,明日想必他们也会跟着鑫儿一齐过来。”
无色大师在端王府住了那般久,自然少不了拨些人去侍候,想到小家伙那跳脱的性子,他特意挑了一名有些武功底子的小厮陪他四处跑,另拨了一名侍女与梅氏两名旧人一起照顾他日常起居。
秦若蕖羞意难消,红着脸‘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陆修琰笑着牵过她,夫妻两人回了正房。
进了屋,秦若蕖便挣开他的手,快步朝那花梨木雕龙纹长桌走去,将上面摆放着的玉瓶往左边移了移,末了还退后几步认认真真地观察片刻,而后环顾一周,‘噔噔噔’地走出几步,将一处的青釉兰花图案的玉瓶左左右右地移几寸,下一刻又将百宝格的四柱式炉往里头推了推,来来回回忙得团团转,口中还念念有词嘀咕不止,直看得陆修琰目瞪口呆。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怎的就这般喜欢摆弄这些东西?
不知多久,见她终于停了下来,满意地望着重新归位的各式物件点了点头,他正要上前,忽又听她‘啊’了一声,随即又是‘噔噔噔’的脚步声,待他回神时,已见她正抚着下颌一脸为难地望着宽大的床上那两个并排放着的枕头。
“……有两个,应该怎样放呢?”好不苦恼的语气。
以往她的床上都只放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