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我不准取下来,不只这样,还雕得一天一个样不重复,什么难看的簪子都我头上插。你说哥哥是不是很过分?”提及被迫成为兄长练手木簪试戴者的那段日子,她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抱怨。
“嗯,是很过分。”陆修琰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回道。只听这娇憨的抱怨之语,他便能想像秦泽苡当初故意捉弄她的情形。
果然是能将“若蕖”叫成“小芋头”的亲哥哥!
“你不知,那几日我都不敢出门,怕丢人,哥哥真的太过分了!”秦若蕖用力点了点头,以示对兄长恶劣行径的强烈不满。
“不错,真的太过分了!”陆修琰学着她的样子点了点头。
秦若蕖眼睛眨啊眨,亮晶晶的,看得他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却突然听她感叹般道:“陆修琰,你真好!”
这般与她同仇敌忾的他,真是好!
陆修琰心尖轻颤,仿佛有根调皮的羽毛在里头轻轻地扫啊扫,痒痒的,酥酥麻麻的。他望向她的眼神愈发的温柔缠绵,柔到似是能滴得出水来。
“你,也很好……”凝望着她的视线含着脉脉情意,嗓音暗哑低沉。
秦若蕖歪着脑袋望了过来,那长而卷的眼睫如同小扇子般扇动几下,脸颊晕着片片红云,柔嫩红粉的丹唇微微地抿着,直看得他心动不已。
下一刻,却听对方轻呼一声:“啊,陆修琰,你怎的黑了这般多?”
似是有一口气被死死地堵在了心口,陆修琰身子僵了僵,不过瞬间的功夫,相当从容地接了话:“心里盼着早日与你相见,故而路赶得急了些,日晒雨淋的,难免黑了些许。”
“噢,原来如此!”秦姑娘恍然大悟。
“嗯,确是如此!”端王殿下微笑颔首。
“不过,就算是黑了也一样那么好看!”秦姑娘捧着脸蛋,眼睛亮得像是能照亮他心底每一处角落。
陆修琰再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姑娘怎么就这么讨他喜欢呢!
良久,他执着她的手轻声问:“那凤簪你可收到了?”
“收到了收到了。”
“那是我外祖母留给外孙媳妇之物,你、你可明白收下它的含义?”他斟酌着又问。
秦若蕖顿时便害羞起来,抽回被他握着的手,捂着脸蛋瓮声瓮气地回答:“当、当然知道。”
陆修琰含笑望着羞答答的姑娘,想是再与她说说话,只是余光在看到远处秦泽苡的身影时暗暗叹了口气。
“……我该走了,你好生在家里等着,等着我来迎娶你。”低低地扔下这一句,他终于依依不舍地迈开了步子。
“好。”很轻很柔的回答在他身后响着,瞬间便使得他的神情又柔了几分。
***
翌日,陆修琰亲自到了万华寺,郑重地感谢寺内众僧多年对无色的爱护与照顾,早已收到消息的众僧不舍地望望咬着手指一脸懵懂的无色。
无嗔大师喉咙哽了哽,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小家伙是他与众师弟们把屎把尿带大的,平日虽让他们Cao碎了心,但带给他们的欢乐却是数之不尽的。如今乍然要走,不亚于拿刀子往他身上割rou。
其他们僧人感觉亦是差不多。
无色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先是扑过去撒娇地搂着空相住持直蹭:“师傅师傅,弟子不在了,您得天天想我。”
“好、好、好,天天想。”空相住持怜爱地揉揉他的小光头。
小家伙又蹭了几下,望向几位师兄们,忽地大笑着扑向站于无嗔身边的那位,小手在他的大肚子上直拍,脆声道:“二师兄,就算你生了小娃娃也不能忘记我。”
“小坏蛋,谁要生娃娃了!”无痴大师圆圆的脸上尽是无奈。
无色咯咯笑着又转向另一人。
“三师兄,我不在了你要听话,可不能再尿床了哦。”
“那是屋顶漏水,屋顶漏水!!”气急败坏的声音完全破坏了对方宝相庄严的形象。
……
师弟们一个个都被小家伙单独道过别,无嗔大师静静地立着,眼里却有几分失落。
“大师兄。”忽觉衣角被人揪住,他低头一望,便对上一张仰着的小脸。
“大师兄,无色、无色最喜欢大师兄了……”小家伙别扭地绞着袖口。
无嗔一怔,随即微微一笑,搂着他的小身子,声音是难得的温柔:“去吧,不论何时,万华寺的门总会为你开着,师傅与师兄们也会一直惦记着你。”
无色一下子便红了眼睛,环着他的脖子呜咽道:“师兄,我不想走……”
无嗔将他抱得更紧。
一直静候着不作声的陆修琰见状叹了口气,上前拍拍他的小肩膀,弯下身去为他擦着泪,随后正色对着众僧道:“诸位大师请放心,陆修琰在此保证,无论何时,都会全力护他周全!”
晨曦映照下,英伟挺拔的男子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小身影,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