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信中所言告知他?”
陆修琰的命令是让他二人亲自护送无色、秦若蕖及其家人上京,最重要的自然是无色与秦若蕖两人,至于其他“家人”什么的,全看秦氏父子的意思。
长英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独自一人留在岳梁数月,早已归心似箭,空相住持那里已经打好了招呼,无色也已经哄好了,本以为很快便可以带着小家伙与秦若蕖上京,哪想到秦府那边却一拖再拖。
“待我去问问秦公子。”他扔下一句,急匆匆地往岳梁书院方向走去。
正背着手慢悠悠地踱着步的秦泽苡抬眸便见长英的身影朝自己走来,止步挑了挑眉。
看来有人耐性告罄了。不错,比他预料中还要沉得住气。
两人彼此见了礼,长英开门见山便道:“秦公子,如今将近一个月,是不是也该启程了?”
秦泽苡如梦初醒般‘噢’了一声,下一刻却又有几分为难地道:“拙荆新进门,家中诸事尚未熟悉,全赖阿蕖帮衬着,家父昨日更是偶感不适……罢了罢了,王爷乃天家贵人,怎好让他久等,我立即便回去让人收拾行李,明日便亲自陪着阿蕖上京。”
“公子留步。”长英忙叫住他离去的脚步,无奈地道,“既是府中有事,那便再等些日子。”
若是寻常人倒也罢了,管他谁病了,直接带着人便走,可这家人却不同,未来端王妃娘家人,怎么也得顾忌几分。
“如此,便劳烦崔护卫了。”秦泽苡笑眯眯地道。
呸,装模作样!
长英又哪会看不出他是故意如此,只恨得牙痒痒,想也知方才那番话也是多有水份,只到底不敢反驳,唯有憋着满肚子不满回了万华寺。
却说陆修琰翘首以待在等着心爱姑娘的到来,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依旧不见踪迹,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以致于误了行程?只是,长英与万磊两人均是能独挡一面之人,寻常事根本难不倒他们。
“王爷,有岳梁来的书信。”正不解间,忽听下人来禀,他心中一凛,忙道,“速速拿来!”
接过密函拆开翻阅完毕,他皱着眉头,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轻敲长案——
原来是秦氏父子有意拖延。只是,这又是为何?他不是已经向秦泽苡表明了诚意么?连那样的字据都立下了,还不能让他们相信,他诚心求娶的心意么?
还是说,他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思前想后,认定许是秦季勋不相信自己的诚意,毕竟对方抵达岳梁是在他离开之后。
既然如此……沉思良久,他陡然起身,大声吩咐道:“备马!”
提起国舅,官员百姓头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纪皇后的亲兄长纪老大人长子,而能让宣和帝叫一声舅舅的,却是懿惠皇后兄长晋宁侯许昌洲。
说起晋宁侯府,倒真是让人觉得怪异,仿佛从先帝朝起一直至今,都像隐形一般,府中人人都像是深居简出,除非特别重要的日子方见侯爷及侯夫人现身,寻常日子想见一面都难。
尤其彼时母仪天下的中宫之主还是他们家的姑娘,懿惠皇后素有贤德之名,又得先帝爱重,论理晋宁侯父子兄弟等人应该春风得意,趁机加劲,使侯府更上一层楼才是,可偏偏他们却像老僧入定般,愈发的少与人来往。
便是作为懿惠皇后唯一血脉的陆修琰,一年也见不得亲舅几回。倒不是他不常上门拜见,而是不敢打扰了侯府清静。
而此时,他便坐在晋宁侯许昌洲的面前。
许昌洲长着一张严肃方正的脸,加之他那不苟言笑的气质使然,愈发显得他整个人不易亲近。
此刻,他皱着眉望向陆修琰,嗓音低沉,语速缓慢:“你是想让我为你上门求亲?”
陆修琰恭恭敬敬地道:“恳求舅舅成全。”
顿了顿又轻声道:“舅舅乃修琰最敬重的长辈,婚姻大事,修琰还是希望舅舅能替我作主。”
许昌洲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道:“你乃皇室中人,自有皇上为你作主,若瞧中了哪家姑娘,请皇上下旨赐婚便是,何需再搞求亲那一套。”
“修琰希望能以寻常百姓身份,走寻常求亲路子,郑而重之地宣示我之决心与诚意,也让世人明白,她嫁我,非高攀,而是我执意求娶之故。至于赐婚圣旨,锦上添花便好。”
这也是他所能想到的秦季勋不肯许嫁的原因,或许对许多人来说,嫁入皇室是莫大恩赐,但于间接吃了不少皇族苦头的秦季勋来说,绝非美事。
而他细思之后亦猛然醒悟,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之事——那便是秦若蕖以让人绝对意外之势成为端王妃后,朝野上下投诸她身上的异样目光誓必会更苛刻。
他固然不在意旁人目光,可他却不会让他心尖上的姑娘陷于那般境地。女儿家心思细腻敏感,他的姑娘性子再迷糊,可也不代表着她无知无觉。
许昌洲甚是意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嘴里却说:“我替你跑这一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