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宁欣公主笑道:“你这次参加宴会还是沾了二弟的光呢,现在还要讨他的螃蟹吃。”
王峥道:“此时的螃蟹最肥美,不吃多可惜。”
王屿递过去道:“吃罢。”
皇上看到了,笑道:“莫非螃蟹不够吃,两位爱卿还要谦让。”
王译道:“景逸不爱吃螃蟹。”
皇上点点头,忽见一位穿着散花水雾宫装的女子匆匆赶来,在御前跪下道:“臣妾来迟,请陛下恕罪。”
秋夜凉,此女却穿的轻薄,显出玲珑的身段。皇上道:“楚采女?”
林贵妃冷笑一声,道:“楚采女病了好一阵,今夜倒是下得来床了。”
楚采女闻言有些瑟瑟发抖,抬起一张清秀可人的小脸儿道:“臣妾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贵妃娘娘关心。”
林贵妃道:“看你面色很差,还是回去歇着罢。”
楚采女闻言无助地望向皇上,皇上看着楚采女不堪一握的腰肢和眼中盈盈欲滴的泪,道:“好了,去坐着罢。”
楚采女退下了,坐在宴席末尾,林贵妃嗤笑了一声。皇上往四周看了一眼,道:“怎么不见刘贵人和菡贵人。”
高离道:“刘贵人有些不适,菡贵人么,要不,奴才遣人去问一问?”
话音未落,只见天空纷纷洋洋落下一片片鹅黄色的羽毛,十分轻柔,一队身穿白色纱裙的妙龄少女款款而来,当中一位鹅黄纱裙女子,轻纱蒙面,眉如远山含翠,目如黑玉流莹。
皇上点头微笑,林贵妃目光转冷,心道:安静隐忍了那么久,原来是等今天呢。
箫声起,众女手执白色羽扇,迎风起舞,众人的目光却落在了白纱中的一抹鹅黄上,只见她轻如鸿羽,在羽扇之间飘动徘徊,大家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生怕一不小心便将她吹走,众女旋转间将羽扇围成一圈,如一朵绽放的白绒花。许宛雩飞身而上,在绒花中间落下,犹如画上去的花蕊一般。
众人屏住呼吸,生怕那羽扇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没料到她稳稳地站着,单脚旋转,同色纱裙撒开,似乎天地之间只有那一抹亮色。纷纷扬扬的鹅黄羽毛落下来,飘飘欲仙。
薛汲颜心下不由得赞叹,许宛雩舞姿一出,其他的都没法比了。
皇上看住了,如那日在菡萏宴中一般。许宛雩轻笼纱裙,在御前拜服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笑道:“雩儿的舞姿依然美轮美奂,无人可比。”
“皇上谬赞了。”
“哎,此舞比起掌中舞,也不遑多让。若不是身姿轻盈,如何能办到。”
许宛雩道:“臣妾苦练此舞,只为博君王一笑。”
皇上垂眸看了许宛雩一会儿,叹道:“你也消瘦了不少,起身罢。来,坐到朕身边来。”
许宛雩这才起身谢恩,坐于皇上身旁。皇上摸了摸她的手,只觉如凝脂一般滑腻,不觉沿着手臂摸了上去。许宛雩嗔道:“皇上,这还是在宴会上,许多人看着呢。”
皇上凑到她耳边笑道:“今晚朕到你那里去。”
林贵妃的目光望过来,皇上轻咳一声,放开了许宛雩,转脸去与王译说话。许宛雩微微福身,走到林贵妃下首坐了。
林贵妃闲闲地喝了一口茶,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父母姑母都死了,太子禁足,许孟还在牢房里。妹妹倒是能别无旁骛,专心练舞。本宫真是佩服得很。”
许宛雩柔柔笑道:“他们犯了错,皇上当然要罚的,雩儿是皇上的妃嫔,自然是要以皇上为主。”
“比起从前,妹妹更加伶牙俐齿了。”
“多谢姐姐夸奖。”
林贵妃冷哼一声,道:“妹妹还是安分一些好,安分之人,往往会活得久一些。”
“瞧姐姐说的,吓着妹妹了,”许宛雩以手捂住心口,道:“雩儿现在无依无靠,皇上对雩儿是放心的。不过姐姐可没那么惬意了,温亲王越来越能干了,显亲王可要小心了。”
林贵妃道:“用不着你挑拨离间。”
许宛雩道:“温王以前与世无争,现在被推到前沿,离皇位那么近,难道真的没有心思争一争?自古忠言逆耳,妹妹言尽于此了。”
皇上道:“你们聊什么?”
许宛雩笑道:“在聊这个月新进贡的胭脂。”
林贵妃只得暗中翻了个白眼,站起来笑道:“如今水患得治,朝廷人才辈出,实在可喜可贺,臣妾敬皇上一杯。”
皇上心中喜悦,满饮一杯,许宛雩不甘示弱,也举了酒杯站起来道:“臣妾祝皇上事事顺意,大容国泰民安。”
薛汲颜在下面看着两位妃子你来我往,心中暗叹:这宮墙之内,妃子之间的斗争永远不会停。虽然伴在皇帝身侧,荣华富贵自此享之不尽,但是这种日子,换了她,她是死也不愿意过的。
王屿碰了碰她,道:“看什么呢,你看你,除了糕点都没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