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澜好不容易将毫无人性居然在他新婚还抓他壮丁的陛下分派的工作告一段落,无声无息走进自己卧室后就看到自家雌侍又一次坐在藤椅上发呆。
他双眼无神的盯着圆桌上的茶具,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萎靡的气息,孤零零的青年独自呆坐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显得尤为无助可怜。
薛澜心下微叹,一场不停失控且充满暴力的性爱还是给参与的双方都带来了某些不太妙的影响。哪怕现下已经过去了两天,他每次想到那晚自己的举动都还心怀愧疚浑身不自在,自家雌侍自那晚后就显得十分沉默,只要自己没有什么指示就会时不时走神。
因为眼前的雌子一味的顺从和隐隐的期盼,故此虽然白天很忙,但还处于加固蕴养子巢的黄金周中的这两天晚上也并未浪费。鉴于之前并未得到青年同意的不受控暴力行为,薛澜在之后的这几次性爱中尤为谨慎,生怕再次失控给青年带来更多的伤害。但是没有用,无论他之后这两晚怎样的温柔小意,青年还是一天比一天消沉,甚至他越是小心翼翼,青年的状态就越发的压抑,薛澜真怕这么下去他会抑郁成疾。
叹了口气,他出声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怎么不出去逛逛?吃午饭了么?”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青年明显一惊,迅速回神看向声音来源,却在真的看到他后恭谨的站起身垂下眼去,答到:“回雄主,下奴吃过午饭了,谢雄主关心。”却是避开了第一个问题。
看着又一次迅速进入面对着主人般恭谨状态的青年,薛澜很是头疼——他一向坚持伴侣应当忠贞,要不是当初匹配结果是这个在协助地球的战役中耀眼的令他心神驰往的青年,说什么他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娶君纳侍。他是真想要和他培养感情,成为彼此真正意义上的另一半,但显然面前的青年不这么想,他的种种举措都说明了他只将自己当成了对他生杀予夺的奴隶主,生怕惹自己不痛快,可是这种压抑的氛围却真心非薛澜所愿,这两日的忙乱使得双方相处时间太过短暂,竟令他无从下手。
“别那么紧张,来,坐。”薛澜一边说着,一边径自走到青年旁边那把藤椅上坐了下来,因为他心知,青年是不会在他还站着的情况下坐下来的。
如他所料,自家雌侍在他坐下之后才坐了回去,姿态却是变了,不再是刚才发呆时萎靡而放松的样子,青年现在的动作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战战兢兢——他只坐了半个椅子,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膝上,微微垂着头,一副随时准备接受审判的样子。
呵,他就知道!薛澜无力的想,他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或许这个时候必须邪魅狷狂才可以镇的住场子?薛澜非常认真的在思考转变气场的可能性。就在这个时候,霍德老管家敲响卧室门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空气。
设定好飞行数据,薛澜暗中瞥了眼严肃的仿佛要出任务攻打某个星球而非只是陪雄主去一帮纨绔子弟的聚会玩乐的青年,再一次感到了心塞。他开始怀疑自己在管家打破那尴尬氛围传达了他雌父的哥哥的妻弟的岳父的哥哥的孙子——也就是他拐了不知道多少弯的所谓的远房表弟的聚会邀请后,突发奇想打算带着自家的木头去散心的决定是否正确。不过又想到这两天这木头几乎没有出过卧室门,不带出来遛遛怕是要长蘑菇了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三王爷内心纠结不说话,上将自然不会贸然出声,于是他这纠结持续了一路,直到悬浮车稳稳停到豪莱娱乐会所的停车场都没有结束。
几乎是踏出车门的一瞬间,薛澜内心不断摇摆的天平就倾向了后悔出门的那端。眼前的建筑怎么看都和地球上的最混乱的那种夜总会一个性质,门口站着的穿着各异却都很暴露的雌性迎宾也暗示着这里恐怕不乏三陪服务。
薛澜僵硬的看着自家雌侍从另一侧下了车,青年看到这情形明显的顿了顿,然后这些天来罕有的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在和他的视线对上后受惊似的低下了头,表情僵硬的站在那里。
薛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恨不得掐死之前那个脑抽到决定带自家雌侍赴约的自己!散心?散心为什么要和一群没见过的人一起?就夫夫两人出来吃个饭散个步或者去哪里玩一玩不好么?为什么会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尴尬?为什么明知道是一群纨绔子弟的聚会还带着自家雌侍来?不!为什么明知道是一群纨绔子弟的聚会还要赴约?之前这种邀约不都是不搭理的么?这下好了,带着自己认定的伴侣来嫖ji的地方,这尴尬的氛围怕是更难拗回来了
在这一片混乱的思绪中,还有一丝清明在为之前做出决定的自己辩驳。其实也不奇怪,作为一个平时毫无不良喜好也从来不算纨绔子弟闲散王爷,薛澜怎么会想得到会有拎不清的纨绔竟会借着那山路十八弯的所谓的亲戚关系邀请自己到这种地方聚会?
被薛澜暗中责怪的某纨绔龚安柯也冤啊——谁都知道三王爷虽然是闲王,但从来都为人正派洁身自好且很有一番才干——有时候陛下也会派遣他解决某些棘手的事,而几乎每一件被他接手的事情都能得到妥善处理。这种情况下三王爷这个闲王的分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