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君子死知己，既然咱们这么投缘，那我就为你作死一次。”宋学长一咬牙，“四个小时！不能再少了！”
“我帮你排阻。”莫格看了一眼时间，“这单成了之后我再单独付你二十万。”
莫格似乎忘记了一切，包括房间里的秦昭。
“彼此彼此，我也只认识你一个敢潜进警方系统找的学长。”
莫格眸光微动:“我么？我只是运气好，瞎猜的而已。”
“悬赏金收到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电视里已经播完了好几集狗血言情剧，男女主角的打情骂俏完全成为了背景音乐。
“宋学长？”
莫格哈哈大笑起来。
宋学长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
莫格微微颔首:“是我。”
“涉嫌重大行贿罪的前‘江东省地产大王’张某，近日已于国落网。今日，有关方面已针对此案正式提出侦查起诉”
“您好，请问是弃先生吗？”
“收到了收到了！”莫格能想象到那个憨厚的大男孩在手机那边连连点头的样子，“这里至少有一半是你的功劳，我现在就去银行转给你！”
很快他敛了笑容，望向电脑屏幕:“如果我真有这样的运气呢？”
“好的请给我六个小时，现在开始不要打扰我。”
“现在大二都已经学到这种技术了吗？”宋学长惊叹，“学弟你总让我感觉自己读了个假大学。”
莫格静静等待着。
“这次一条线索五十万。”
“打开你的电脑。”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灵巧地敲击键盘。
莫格将视线转回桌面，拿起打印机中的纸张，漂亮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彩。他并没有回答道具师的问题，而是微微一笑:
，传统的带显示器的电视几乎已经完全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手机里的高清投屏功能。
“学弟，你以为这是在做买卖吗？”宋学长无奈道，“留下哪怕一点痕迹，对方都必然会发现。这个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窗外的天空彻底暗了下来，黑沉沉的夜里无星无月，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降临。
这时，敲门声响，电视机旁的小型打印机刷刷地工作起来。
莫格白眼一翻。
他这个学长技术没得说，只是家境不太好，说是爱财如命也不为过。
这几人实则是圈内专业的道具师，涌入莫格的小公寓后立即熟练地组装起来。
“这种级别的加密，对方的团队里一定有高手。”停顿片刻后，再度响起的男声中充满了犹疑，“莫，这趟浑水我不敢蹚。”
手机那边原本平缓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两人却都没有说话。
,
“对方已接收文件。”
“太久了。”他思索片刻，“今晚张大诚落网的消息传出来以后，那边一定在抓紧时间转移资料。”
“莫？”一个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的男声在手机另一头响起，“你看到新闻了吗？他们真的抓到张大诚了！用我提供的线索！”
莫格打开门，几个身材高大，穿着工人服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两个硕大的箱子。
一位道具师忙碌间隙，注意到正在工作的打印机:“先生，您在打印东西吗？”
莫格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的人脸，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震震动起来。
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响了一会儿。
正如此时，他对着笔记本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输入一串网址。
莫格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微微一笑:“我只是用了一些门路。放心，你不会被抓起来的。”
“不用了。”莫格轻快一笑，“就当是我为扶贫工作做的一点贡献。”
“麻烦几位快
随着他的操作，几份文件突然凭空出现在了电脑桌面上。莫格终于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指，扭了扭酸疼的脖子，仿佛轻轻松了口气。
二十秒钟后，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样。
但仍然有相当一部分人喜欢窝在沙发上按遥控器的感觉，莫格就是其中之一，哪怕很多时候他其实根本不会抬起头看电视一眼。
宋学长沉默片刻:“莫，你要是真有这样的运气，我现在就去给你搬彩票站。”
“这是今天早晨郁先生加急定制的几件货物，要求我们今晚送到这个地址。”
电视里恰好在播报着张姓富商落网的新闻。
“成交。”
“进来吧。”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宋学长嘿嘿一笑，“对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往那个方向查会有东西的？”
四个小时过去了。
良久，宋学长有些颤抖的声音传过来。
“莫，你的渠道来源确定是合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