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禾丰刚准备解开浴巾换上内裤,房间门就被推了开来。他把浴巾拢紧,“不会先敲门吗?”他头发刚擦过,被揉得有些乱糟糟,锐气锐减下连眼神都似是透漏着漫不经心。自摄像头中无法捕捉到的气味在房内弥漫,淡淡薄荷味的沐浴露味飘散着。
亲眼看到又是一番别致景象,欧候长麒反手关上门。“你倒是没问我这一天没去邵氏是去干什么了?”他知道邵禾丰如今浑身上下就只裹了一条浴巾,目光就止不住往人身上瞥。他纯粹就是寻了个理由跑来想看看,这时候邵禾丰胸前的ru尖已经有些软着缩了回去,只能瞧见一点嫩粉的颜色被ru晕半裹着。
“你想说什么事?”邵禾丰面向门口的欧候长麒,并没有遮掩的意思。
欧候长麒的视线落在对方腹上,邵禾丰腰上腹肌线条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两侧的人鱼线斜入浴巾里,自发梢滴落下来的水珠在胸前画出几条水线沿着曲线蜿蜒勾勒。“——林家的事情。”花了半分钟欧候长麒才勉强抽回神道,“我花了点时间去查了下林家。”那小子的身家比想象中要深厚得多,现在林家在暗地里已经开始搜查起来,恐怕是非要找到不可的样子。“最近一直在暗地里打听邵氏和我家的事。”
林家家底殷实,不失为一个上佳的合作伙伴,多兰那么排斥林家当然不可能就范。邵禾丰对其在途中逃跑也是算在预料之中,没有亲自派人去送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是给林家透露消息的人,但并非是将多兰送到他们面前的。这份过失由欧候家看管不利担责,而林家却能在以后因为这事卖邵氏一个薄面。“所以呢?”他看向欧候长麒,有些不太理解对方一举一动都向自己报备的行径。
“你不是心知肚明嘛?”欧候长麒笑了一下,往邵禾丰的方向走近几步。“不如先想想,再拿什么来换吧?”
邵禾丰似乎也已经猜到了欧候长麒想法,“不用了。”他说道,“如果没别的事了就麻烦出去。”男人语气轻描淡写,可欧候长麒这会儿却是想告诉对方想得不得了。他对于邵禾丰的拒绝充耳未闻,紧跟着又逼上前两步。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邵禾丰的ru尖在这会儿已经全陷了进去,恰似昙花一现的旖旎光景刹那就掩藏起来。
“如果你想赚林家的人情那只此一次不是太可惜了吗?”欧候长麒的手又不老实地朝着邵禾丰的腰摸过去,“还不如放出饵——”
邵禾丰推开了欧候长麒的手,他身上淋浴时的热气逐渐退去,只裹一条浴巾的状态下已经有些感觉凉了。他拎起挂在架子上的浴袍披身,淡道:“欠一次,叫人情。可多了就叫做要挟。”邵禾丰看向欧候长麒,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头脑简单冲动莽撞的未成年。“你说的这种方式无外乎与地下放出的高利贷一样,每次给出一点好处吊人胃口,等陷得深了就难以抽身,任由摆布。”
这的确是常用的手段了,先是施与蜜糖再慢慢蚕食殆尽,轻易就能掏空他人家底。欧候长麒就是有这么一套自己做事的套路,可放在那些中上富裕的家庭倒是能行得通。他在多兰身上放了跟踪器,这段时间也一直记录着对方的行踪。
“你那一套放在寻常家庭上行得通,可如果和有几十年家底的玩这套只会激得对方反扑。”邵禾丰再明白不过这种老一辈自持高傲的尊严,他们不容他人摆布置喙,一点小恩小惠或许会因为端高的身份而施舍个人情,可如果过了度却只会被当做是挑衅。邵禾丰对林家追求的是双方合作,并且相信以林家的势力要找出多兰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邵禾丰慢条斯理地耐心说着,“再加上你说林家已经背地里在查邵氏和欧候家,那恐怕难免会查到我们之间有过接触,一旦我再向林家透露出多兰的消息,恐怕就会被当做是有所预谋。”男人揩去了自发梢滴落在脸颊上的水珠,“所以一次人情就足够了,只要在这个圈子呆过的,自然能猜到我的目的。”
“那还不如和人挑明说清楚得了。”欧候长麒不喜商界这套迂回的玩法,在他看来有些浪费时间。“约出来面对面谈。”他之前那些事儿也都是这么个流程的,有什么问题的就约出来谈,谈不妥就再靠另一种方式解决。
邵禾丰大概也看出欧候长麒这性子有些过分直率,虽说在一些事情上能考虑到,可到底还是血性得很,不过倒是奇怪欧候家的那位老当家分明是熟于这些事的,竟然也没教过欧候长麒。“和你说了也没用,”他歇了念头,“出去的时候关上门。”
意识到这会儿争论有些煞风景,欧候长麒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上前从后揽住邵禾丰的腰,手从浴袍摸了进来,手指碰到了男人的侧腹。他沿着对方的人鱼线往下摸,嘴上低语道:“那不提那些事了——”他鼻尖嗅到了邵禾丰洗发水的味道,那味道淡淡的,似是蜂蜜掺着生姜,令人能忆起辛辣味。
他被捏着手腕捉了出来,欧候长麒反手攥住男人的手。他的指尖轻搔过邵禾丰的手背,“你不觉得比起那个小子或许该考虑一下我吗,嗯?”他们之间身高相仿,只不过气势也旗鼓相当,邵禾丰未显弱势,只伸手拨开了欧候长麒的手。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