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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易其人,虽然有时候看着吊儿郎当的,让人恨不得拖出来掐死,但干起正经事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没过几天,他便联系上了那位舒石匠,并向对方阐述了具体情况,只等着收到答复了。
除此之外,在这期间他们还进行了几次以解药为目的的接触,萧道也从一开始的无比尴尬变成了坦然自若——反正对方都承认了只当做在抚慰发情的野猫,那他又遮遮掩掩害羞什么?
“唔对,就是那里,很棒。”庄易眯起眼,在男人的嘴中进的更深。萧道被强迫做了个深喉,却并没有恼怒,只是温顺地按对方的意愿吐出一点,然后张开嘴,接下了满口的白浊。
“嗯,不错。”看见他乖乖地将那些东西吞了下去,庄易拍拍他的脸,赞许道:“越来越熟练了啊。”
萧道扯着对方那件的蟹壳青的道袍,擦了擦嘴角剩余的东西。他脸上的红chao还没褪去,看着像是刚从温泉池里捞出来。刚从池子里捞出来的小龙虾闻言慢慢抬起头,盯着那只青壳螃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很认真地问:“您会翻白眼吗?”
“什么?”庄易一时半会儿还跟不上他这往来翕忽的脑回路。
“如果会的话,请务必帮我翻一个。”萧道说:“然后送给您自己。”
这是个铺垫有些长的冷笑话,即使它很冷,庄易还是很给面子地笑了,“这笑话还真是很有趣呢。”
“是吗?谢谢夸奖。”萧道白他一眼,自顾自地下床找水喝。
他从桌上随手拿起一个白瓷茶杯,盖子上有一方小小的红印。那东西刻的是什么他也没心情看了,待口中Jingye的余味散尽,才重重地放下被子,问:“接下来呢?你打算如何?”
此时的庄易正盯着被放下的那个杯子,神色有些无法描述的微妙。他听见萧道的疑问,说:“就先和那位先生商量一下吧,如果需要我出手帮助的话,到时候再说。”
“唔,好。”萧道没理会对方那点儿复杂心思,他披了外衣,把散落的头发扎上,便径直出了院门,“我先去小洞天了,有事再来找我吧。”
庄易坐在桌前,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那处“小洞天”是他留给自己闭关的地方,灵气充盈、也十分清净,很难被人打搅。萧道自从在藏书阁被他训了一通,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了些什么,近来便拼了命地修炼。
“唉本来还想着逗他玩玩的。”青衣男子抬手,从肩膀上取下一只不知什么时候飞进来的麻雀,点了点对方覆着绒羽的头顶,“算了,这样也挺好的,省得惹上麻烦。”
那只麻雀歪歪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眨眨眼,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庄易把头靠在手臂上,和它对视了片刻,然后笑了。
“好啦好啦,你去玩儿吧,这些东西就不需要知道了。”他走到窗边,把鸟放在窗台上,麻雀又回头看了看他,往外一跃,飞走了。
窗外野芳幽香,佳木繁荫。
庄易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良久,他敛去面上的笑意,背过身来,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糟糕似乎有点危险啊。”
相比之下,身处小洞天的萧道明显没有那么多心。
他盘腿坐在玉蒲团上,屏息凝神,吐纳呼吸,调动体内灵气流转,与外界充盈的力量相互结合,又顺着经络运转了一个周天。
如此循环往复,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双黑眸已经不复往昔的混沌迷茫。心中的意志也趋于坚定——他要变得更加强大!
如果他能抵御那些风险的话,飘渺宗就不会沿着前世的轨迹一路下滑,也不会葬身于今生这种种的意外。而且
萧道侧过头,把脸贴在赤炎冰凉的剑身上,绸缎般的黑发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尽数掩盖。
“子谅我想你了。”
他的子谅,也不会死于一场糊里糊涂的意外中。
等萧道再睁眼时,对面已经坐了个人,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醒了?”庄易手上挂了串木珠,兴是等了许久的缘故,他现在已经没了坐相,斜靠在蒲团上,不时懒洋洋地看一眼前方:“醒了就起来吧。”
“去哪儿?”萧道打坐了很久,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我和舒先生讨论过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抽薪止沸的方法。”庄易站起来,叹了口气,“但信上描述总归不够,他希望我们能亲自来一趟,到致远山。”
萧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什么时候出发?”
“来不及了,手给我。”庄易脸色有些Yin沉,他握住萧道露在衣服外面的右手,微微用力,萧道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转瞬之间,便被带到了空中。
身侧片片浮云飘然掠过,脚下山川河流浓缩成地图上才有的大小,凡俗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像张Jing致的青绿山水。
萧道睁大了眼睛。
这种感觉和御剑飞行又有不同,前者好歹有一块冰冷的寒铁算作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