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觉得他家小崽子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孩儿。
杜若风刚出生的时候也像大多数婴儿一样,又瘦又小又红,像个没毛的小猴崽子。当时杜云正趴在楚风身上哭得肝肠寸断,护士把裹着小崽子的襁褓放进明朗怀里的时候他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两只胳膊僵硬得像冰棍。
当时明朗只觉得这小家伙可真丑。
杜云活在愁云惨淡中时,明朗不可避免地代替他照顾起了小崽子。当杜若风第一次冲他咯咯地笑的时候,明朗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其实这小家伙还蛮可爱的。
明朗抱着杜若风去请教家里有孩子的女员工,小孩子该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这些事情他都去学。不过明朗到底还是个懒人,当杜若风第次把喝进去的nai粉吐得他浑身都是的时候,明朗毅然决然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喂nai是个很不舒服的事儿。
明朗虽然长了副爷们身板,但皮肤却光滑娇贵得很。他每天穿一件特制的背心把nai子裹起来就已经非常难受了,两团肥硕柔软的rurou被生生挤平,安放在极其狭窄的空间内,那滋味可想而知。解开背心时常能看到胸前被蹭破皮,特别是两只粉红娇嫩的nai尖儿,总是红肿的。
平日红肿也就罢了,再加上一个吃nai的小祖宗恨不得时时刻刻含着他的nai尖儿吮吸,明朗受的罪可比一般哺ru期的妈妈们还要多。
但是一看到小崽子窝在他怀里幸福满足的表情,明朗又觉得疼就疼呗,谁让他家小崽子可爱呢。一直到了杜若风长牙可以吃辅食的时候明朗才终于得救了,但那对原本娇小粉嫩的nai尖儿已经变成了肥润成熟的红果。
自从小崽子吃上了合胃口的nai,原本瘦瘦小小的身体就迅速长起来,活脱脱一个白白胖胖肥肥软软的rou团子,眨巴着两只大眼睛,张着红彤彤的小嘴,可爱到谁看了都想亲一口。
不过有这个殊荣的人当然也只有明朗了。
杜若风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明朗怀里的,白天窝在他怀里吃nai,晚上也非要把小脸儿埋在柔软的nai子中间睡觉,楚风怀孕时买的摇篮和婴儿床竟然几乎没用过。
小崽子每天除了吃nai就是躺在明朗怀里自娱自乐,吐泡泡玩舌头啃手指,红润的小嘴儿永远沾着擦都擦不干的口水。明朗不管他啃手指吐舌头,反而觉得他这样可爱得很,总是忍不住在他嘴上亲亲又在脸上亲亲,一点也不嫌弃小崽子的口水,而小崽子总是报以咯咯的笑声。
明朗对杜若风的感情很复杂,虽然出门时为了方便会说这是他儿子,但私底下却不喜欢自称是杜若风他爸,他终究不是小崽子亲生的父亲,但他却愿意尽己所能地对小崽子好,他才不是杜若风的短命老爹,他会长长久久地陪着小崽子,爱他疼他。
杜若风会说的第一个字,既不是爸也不是妈,而是“狼”。明朗年纪小气场倒不小,待人接物这套都是学的杜云,除了杜云的圆滑世故还带着他自己的爽朗,年纪轻的员工都喊他朗哥,年纪大的就叫他小朗。杜若风每天趴在他怀里听别人叫他,天长日久就学会了个朗字。
当小娃娃nai声nai气地扒在男人身上“狼狼狼”地叫着,明朗终于确定了叫的是他,不过因为小孩子学的不准确变成了“狼”。明朗躺在床上把小崽子放在自己胸前坐着,去挠他吃饱了nai的小肚皮,“诶!乖宝宝再叫两声!”
杜若风蹒跚学步的时候流口水的毛病还没好,明朗一度怀疑是不是他把小崽子的脸捏坏了,好在最后确定只是小家伙长牙的正常现象。
一岁多的小崽子还没脱得了nai胖,从头到脚都圆滚滚的,穿着小背心小短裤,迈着白生生藕节似的小腿儿,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摇摇晃晃像只小企鹅。
可爱的小孩子谁见到都忍不住想抱一抱,但明朗家的小崽子可没那么好脾气。杜若风只有在明朗面前才是又乖又可爱的小天使,扒在男人身上任凭别人拿玩具糖果勾引,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如果一时见不到明朗小崽子就哭得要断了气似的,谁哄也没用,非要窝在男人怀里吃着nai才能止住哭声。
明朗是个大大咧咧且粗线条的人,虽然养着杜若风但实际上也没什么当人家爹的自觉,何况他自己本来就没爹没妈,更不知道别人家的父母是怎么和孩子相处怎么教育孩子的。
白天总是要裹胸,到了晚上明朗总是习惯性地放飞自我地裸睡,反正杜若风只是个小崽子什么也不懂,再说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避讳的。小崽子一天天长大明朗也没想过要让他自己睡,反倒是任由他每天撒着娇埋进自己胸前,一两岁就该断nai也没断,爱吃就吃呗。
杜若风四岁的时候,有一天问了明朗一个问题。
父子俩洗完了澡正躺在床上,明朗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一边摸着小崽子的头发,正吃着nai的杜若风突然抬起头来,这小崽子从小就聪明,语言组织能力和逻辑性明显比同龄的小孩子要强上许多,但他问这个问题真是让明朗惊着了,“老狼,你是我妈么?”
明朗瞪大了眼珠子,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