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上面只注明了地点,但是没有说到具体的时间,我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这个发信人的真实来意。
仔细一想之后,我突然间觉得这个sao扰电话有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兴许那个人就是想吓唬一下我罢了。
更有可能是电商同行的恶劣攻击手段,因为我开的的铺子最近生意很好,生意好起来了树大自然就会招风,生意不如我的自然就会用其他手段打击对方。
这般一想,我倒觉得有趣,我还真的没有怕过那些人,出来做生意的怎么能怕事,怕的就是他闹不出事儿来,让众人乐乎。
白天我很闲,毕竟我的工作在深夜。
忙好了店铺的事情之后我就换上了一身轻便的格仔衫,三色格仔衫再配上一条潜水蓝的牛仔裤随意地梳几下乱糟糟的头发,镜子也懒得照了,因为我平时就是以这副面貌出门的。
完全可以用两个字就能概括我平日里的打扮。
那就是“土俗”,顾名思义就是又土又俗。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目,我平时出门吃饭逛超市都是这样打扮的,看起来就和一个不修边幅的农民工差不多,非常普通,普通到一走到大街上,立马就会被人海淹没。
像我这样的人其实满大街都是,他们和我都很像,打扮一样,学历一样,追逐的东西都一样,我们都是为了几顿饱饭,为了兜里的毛爷爷可以变厚一些在打拼而已。
想过上喜欢的生活那还真的是不容易,为了钱你必须学会忍着,没有人会和你比惨,当你扒开伤口与外人讲述自己的悲痛过往的时候,别人看着就是一个小丑在舞台表演幽默风趣的戏码。
眼泪不值钱的,还不如把自己的肚子剥开,把里面的内脏一块一块地卖,价钱更高。
越是繁华璀璨的大都市,越是人情冷淡,但我们这群人就是喜欢追求俗世的光环,当光照在脸上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你问我生活是什么,那我就会告诉你,生活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哦,对了,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还得先作自我介绍一番。
我叫陈乐,耳东陈,快乐的乐。
但我并不快乐,我甚至不知道快乐是什么东西,每日周而复始的生活,只有深夜的时候我才能将自己放纵。
我一直都有偏头痛的毛病,这个病伴随着了我十几年了,从我上初中那会儿就有了。
以前年纪小不知道是病,后来上城里找工作了病情加重了,搬货的时候突然晕倒了被人送了去医院,这一照光问题就大了,我那会儿才知道原来是我脑子里面居然长了一个肿瘤。
更有意思的是这个肿瘤是伴随我出生而来的,那也就是说我一出生就有了,但是没有人知道。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这种事情感觉有点严重,我自然是不能告诉家里人的,告诉他们有什么用呢,山沟沟的穷村子他们压根就没听过这种病。
就算听过又有什么用啊,这对于穷人来说有病就等于绝症,我的爷爷就是三十多岁的时候死了的,我不晓得这种病会不会遗传,当时听他们说就是工作太累了,爷爷为了养家糊口,六个娃儿要吃饭所以再怎么辛苦他也得忍着。
后来出门干活,活儿都没干完人就倒在了地上,三十一岁,人就没了。
我知道的,我真的什么都知道的,这就是一个人的命。
有时候真的轮不到你不认命。
呼,我突然间觉得头又痛起来了,头一痛我就想抽烟,我觉得烟这玩意对于我来讲还真的好东西。
困了累了就直接来一根,头痛也能来一根,瞬间就舒缓这种痛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