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雁国挨着越江的城池游了个遍,不偏不倚正正好十五天。林渊感觉自己胖了一圈,捧着肚子朝两人抱怨。
“怎么会胖?”白枫把他抱进怀里,嗅了嗅柔软黑发上皂角的香气,“巴不得你再长些rou,我们好抱。”
白珏点头表示赞同。
林渊捏捏肚子上的rou,心里舒坦不少。
过了一会儿,白珏说:“我们得回去了。”
现在是正午时分,这会儿走,要是去来时的码头,估计得要好几天。
白枫看出了林渊的疑虑,开口道:“这里有条官道,顺着官道,从这边的码头走,回去就快了。”
“不过得穿过森林。”白珏轻笑一声,“来时我就与你说这儿的野味不错,路上猎给你吃。”
林渊的眼睛一下亮起来,先前的疑虑一扫而尽,与他们二人盘算着该带哪些调料,各种香料与酱料调味粉装满一个小包裹。
约莫一个时辰后,三人启程,进入森林。
林子里树都挺高,看起来有七八米左右,偶尔有几颗矮小的苗儿,也是夹在大树中间,萎靡地吸取仅剩的一点儿阳光和养分。
绿树成荫,悦耳的鸟鸣此起彼伏。官道不宽,炙热的阳光全被头顶上薄薄一层树叶遮盖住,漏下来的尽是些细密的光斑,一点热度都无。
他们买了两匹马,由于林渊不会骑,就只能待在其中一人的马背上。可另一人不乐意了,二人抢着抢着,最终决定让林渊每匹马都坐一会儿,这样谁都不亏。
这会儿林渊坐在白珏的前边,指着大树后头若隐若现的动物或植物聊天。二人被他说的馋了,于是原地停下,猎了几头山鸡来吃。
“不早了。”白珏嘴里的rou刚咽下去,就说,“在这儿凑合一晚?”
“我没问题。”白枫转过头来,“小渊呢?”
林渊吃的满嘴rou,塞的鼓鼓囊囊,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他好不容易咽下rou块,喝了口凉水,胡乱点着头说:“行啊。”
说完又在嘴里塞了一块rou。
晚风习习,轻柔地扑在人脸上。隐约能听到猫头鹰的刺耳叫声,顺着凉风一阵阵的来,不知道是远是近。
他们就地铺了几条厚毯子,依偎着睡了。
第二天,再次启程。
今儿个阳光不错,不晒人,但热还是一样的热。路上走至一半,天上乌云突然密集起来,黑压压的怪吓人。
路还是照样得赶。他们快马加鞭的向前,“哒哒”的马蹄声响彻整个森林,沉闷却极富有节奏感。
雨果然下下来了。
本来今天能到家的计划,随着这雨,是彻底泡汤了。
他们没带雨具,只有一把小小的油纸伞,在这倾盆大雨之下连一个人都遮不住,更妄论三个人两匹马了。他们只好一边大呼着“失策”,一边策马寻找躲雨的地方。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在几乎要浑身shi透的情况下找到个不算破的庙宇。里边没人,但佛像前台子上并未落灰,还燃着两支蜡烛,想来是有人在打理。
“哎呦,终于找到躲雨的地儿了。”林渊拧了拧自己身上shi漉漉的衣服,沥出一堆水滴在地上。
白珏把马牵到旁边,绳子随便找了个地儿绑。
所幸,他们的行李包的严实,一点儿没shi——林渊看来是这样。其实白枫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掌心燃着一团火,嘴里念念有词,shi了一半的布包一下就干了。
白珏从角落里搜集了一堆干燥的柴火,堆在佛堂正中靠外一点儿的位置。手上装模作样地拿了盒火柴,实则是接了白枫的火才把那柴堆点燃。
“你们这”火光下,林渊的脸似乎更红了些,“带的什么衣服呀?”
他抖开被揉成一团的衣服,那赫然是一件Jing致的红色婚服外袍,有亮晶晶的东西在火光下反着光。明明被粗暴地揉起来,却一点儿不留痕迹,摸起来顺滑,显然是上好的布料。
“本来想回去给你穿。”白枫的表情柔和下来,“我们那儿可没有这么好的布。”
“既然这样现在穿穿吧?”白珏抿了抿唇,眼睛在火光映射下闪着光。
林渊张了张嘴,像是受了蛊惑,将自己身上shi透的衣服脱下来,一件一件,套上繁复Jing致的嫁衣。
他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男性婚服不像女性的那样能转出花儿来,但这套里里外外足有三件,最外边的那件随着林渊的动作飘起来,花了白珏白枫的眼。
“好看吗?”林渊问。
“好看。”二人异口同声道。
他们眼里的光仿佛要化作实质,透过婚服,炙热的覆盖在他身上每一寸皮肤。
白枫和白珏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两件一模一样的婚服以极快的速度套到身上。随即牵着林渊的手,踏过门槛,站到寺庙大堂前的屋檐下。
“你愿意吗?”白珏问他。
白枫则勾了林渊额边一缕碎发绕在手指上,温柔地笑着看他。
林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