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傻瓜。我看你呀,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傻瓜。”夜店昏暗的霓虹灯下,秦东翘着二郎腿,张臂倚靠在宽大的长沙发上,一边望着樊周感叹,一边往嘴里抛着爆米花。
桌上摆着两杯柠檬冰汽水,后头是一整排口味各异、价格昂贵的红酒,但作为这家店的招待,除非有客人买单,否则,他们是没有资格钳开红酒塞的。
距离樊周被赶出苏家大宅,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结果预想中的加薪没有拿着,反因强标主人,不仅被扣光了所剩不多的工资,且在男佣行业里落得声名狼藉,没人再愿意雇他。
不过还是那句话,他不后悔。就算被当作草芥一般,扔出了主人的生活,他还是默默地爱着苏泽西。他这一颗爱着他的心,只要连接着搏动的血管,就不会停止爱他。
秦东的咋舌还在继续:“你说你呀那么好的工作环境!还有个跟天仙似的漂亮主人!就算是躲在一边远远地看看,咱这辈子也他妈值了!你倒好,非要管不住你那根屌,现在可好了吧?工作没了,美人丢了,还遭业内多少人唾弃?你呀你,活该沦落到咱们这行,整天的被那些‘干物’们乱摸!”
樊周手里攥着两颗爆米花,迟迟不往嘴里去,而是若有所思地,把它们捏成了碎屑。
来这一行里陪酒,他内心里实属无奈。爱人没了,可重病的母亲还躺在床上。正经出卖劳力的男仆做不成了,他唯一能仰赖过活的,就只剩下这副还算阳光的皮相。
再说,他的rou屌确实巨大。那些找不着对象、攒好久钱、来这里寻一趟开心的中产阶级们,总借着灌他酒的机会,尽情地偷摸他的下体。那些饥渴的手掌,一沾上他的性器,就爱不释手,好不容易才能劝停下来。这也就是他和好哥们儿秦东,近来总是凑在一桌陪客的原因。有两个人在,总能插科打诨,分散注意力。
樊周有时恨透了秦东的乌鸦嘴,怎么那人刚说下雨,天就打雷。且今晚拿着点号牌、猥笑着出现在沙发前的肥女,目测有不亚于180斤的吨位。樊周怀疑,就算是刮台风,也丝毫撼动不了这位。
服务Jing神,服务Jing神。樊周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前,在心里这样嘱咐自己。
对方把点号牌往桌上一丢——上头那个号码,确实对应着樊周,或者是他的大屌。
女的巨tun刚一陷入沙发,樊周感觉,整个底板都在暗晃。惊魂未定,对方又分秒必争地贴上来,一只象腿搁上了他的膝盖。忽承重压的樊周,内心里叫苦不迭,朝秦东使了个痛苦求救的眼色,意思是:哥们儿今晚要完。
秦东赶紧解围:“诶诶诶这位姐姐,您别忙着吃我们家小樊的豆腐呀。这嫩豆腐啊,要配合着红莓庄园的榛子酒一起下肚,那才叫一个神仙滋味”
已经糊了樊周一脸口水的客人,终于短暂地抽离了红唇,携着几寸厚的烈焰唇膏,不耐烦地一挥手。
“小周周说想要开几瓶,咱就开几瓶!我呀,是看了我姐妹手机里的视频,特意地找到这儿来的!咱可就冲着小周周这张英俊的帅脸,和他身下的这一根”果然,女已经迫不及待,冲着樊周的下体出手,“大rou棒来的呢,哦哈哈哈哈!”
樊周快哭了。真是人穷志就短。早知道就算给再多钱,他也不会让上次那个男,对准了他的rou枪乱拍,就算是隔着裤料、拍隐隐约约的隆起也不行。
一旁的秦东可是乐坏了,早就擒着扳手,一瓶瓶地撬着瓶盖儿,听着“啵、啵”的启盖声,仿佛看到金币从摇钱树上掉下来。别急,天大的惊喜,还在后头等着他呢。
忽然,另一块点号牌,从空中摔到了桌上。带着些许傲慢、但好听到让人心醉的声音,突然响起:“喂,是叫秦东吧?我就点你。让开点位置,我不习惯和人挤。”
熟悉的声音,震颤了樊周的心弦。他一抬头,便在虹光与暗影的交界处,对上一张午夜梦回时、自己曾无数次渴望过的俏脸。是苏泽西,他竟然会来这里?
这就叫人在店中坐,财从天上来。而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的,就像是从彩云上头掉下来的宝贝,怎能不让初次看见苏泽西的秦东,高兴得手足无措?
色欲迷人眼,赏美上头的秦东,压根儿没注意到苏泽西的眼角余光,全冲着张嘴愣在那里的樊周呢。
呆了片刻后,秦东总算反应过来,一挪窝,让出一个大大的空位,迎接天仙下凡似的,张开双臂,邀请苏泽西坐下来。
苏泽西无视了秦东的热情,自顾自翘着一双修长的细腿,交叠起熨烫得一丝不苟的休闲西裤。他是毫无疑问的贵族阶层,皮肤细腻得跟珍珠似的,举止间,是止不住的优雅。身形较之一般男人娇小,虽然喷了信息素掩盖喷雾,但一看便知,是不愁成结的。
他怎会需要来这种地方寻欢呢?秦东虽然心里疑惑,但来者是客,男招待的职业Cao守,便是不该问的,坚决不多一句嘴,只负责讨客人欢心就好。
然而苏泽西,对秦东提起的苹果肌,似乎毫无兴趣,对其絮絮叨叨讲的那些冷笑话,也置若罔闻。他那一对狭长的眼眸,只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