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源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男人相偎在一片绿色天地中,绿莹莹的草地,蓝色晴朗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阳光洒在宽广的大地,身后靠的树微微晃动,吹下几朵花瓣,他向上看去,桃花开得十分艳丽,粉色的花瓣上泛着红色,片刻男人从他怀中离开,拿起别在腰际的长萧吹奏,瑟瑟的箫声。
他这时候才开始认真的看男人的摸样,模模糊糊间只能看见男人身着汉朝时代的服装,黄白色的长袍上腰间有带玉的腰坠,他歪着脑袋看着那个男人,男人手指在玉色的长萧上滑动,他低眉勾抹笑容,那男人放下萧将手背在后方,看着远去的白鹤,转过身看着他,仿佛眉目间勾勒着羞涩。
简源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胸口气闷,喉咙间夹着腥甜的味道,从腹中顺着喉咙想要吐出来的话全变成血,顺着嘴角流出来的猩红在这天地间仿佛被染上了不详,见男人慌忙跑过来,口中急呼着什么,拍着着简源背部的手劲大到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荡,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简源最后是被男人摇醒的,他擦着冷汗,发现自己还是在教室里,傍晚的夕阳害羞的红着印在窗上,让昏昏沉沉的简源脑壳眩晕,掐着太阳xue,转过头看着男人,男人除了那身奇怪的汉服身上没有任何不对,让简源觉得上午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你没有事吧?”男人发现他醒了,欢喜的看着他,仿佛刚刚使力摇醒简源的人不是他一样。
简源也不答话,因为男人见他醒来,神色欣喜拉着他的袖子把玩,让简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放开。”简源不理会男人突然瘪下的脸色收回了手,他准备站起身,发现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心里唾弃了自己身体大病初愈的无力。
“我叫赵棣,你叫什么?”男人笑嘻嘻的和他说着话,也不管简源微妙的脸色,便又开口说:“我最近老是忘记很多东西,就只记得自己姓名,你觉得奇不奇怪,哎,你别走啊,等我一下。”男人还没有说完,发现简源已经背着书包离开教室,他连忙追了上去。
偌大的学校,一条一条交叉的树荫道,简源背着书包脸色Yin沉的看着跟在后面又不追上的男人,他以为男人会离去,谁知道一直跟在他后面不肯走,一瞪男人,男人便会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像一条大型犬一样害怕被人抛弃又不肯离开的样子让简源心情有些烦躁,皱着眉头就没理男人,一个人背着书包在满是树叶的地上走着,脚踩在树叶上,脆弱的发出破碎的声音。
早上这里还怨气很大,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没有怨气的学校让简源疑惑,难道自己是出现幻觉,他进学校时明明还有那些可怕的事情,那些让他差点窒息的黑暗,还有那空无一人的教室,仿佛自己就像自己做了一个梦,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唯独多了这个男人的跟随,皱着眉头思考着,莫名其妙的男人,校园里却像什么事都没有,而自己身上也没有被鬼缠绕的样子,反而阳气十足。
接过宿舍老师递来的钥匙,简源背着书包拉着后面的赵棣呵呵的扯着嘴角,不理会宿舍老师的奇怪眼光上了楼,原来的行李都已经被他的室友搬回去了,他看了一下铁银的钥匙,钥匙上被便利贴贴着寝室号,214,这个寝室楼一层共有14间,他住在最里面那间寝室,男人拉着他的袖子,跟随着他上了楼梯,他皱着眉头,男人是在教室出现的,难道他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的么?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简源到寝室门口倒是不动了,他转过身看着明显打量着这寝室走廊的赵棣,不悦的开口。
“不知道,不过直觉让我跟着你。”其实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想法,他也同样是迷迷糊糊的,只是觉得见到简源第一眼就是要跟着他。
“你家里人呢?你既然知道自己名字为什么不去找找自己来自哪里。”简源刚说完看着男人穿着的汉服沉默了,现在会有什么人穿着这种和时代不符的服装在这个校园里逛,而且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学生,自己这是刚转学来就被耍了的节奏么?
“可是我除了跟着你,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啊。”赵棣这是死活要赖上简源了,他拉着简源的袖子就是不放手,然后还把全身重量都靠在瘦弱的简源身上。
?
“你跟着我,我有什么好处?”简源好歹也是生在商业之家,被父亲那种商人思想影响,白做的事他可不干。
“要不我以身相许?”赵棣想到这个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简源,看着简源瞬间就黑下来的脸色,低头打量自己的破旧汉服一眼,还扯开汉服露出强壮的麦色胸肌:“你要不要,我身体很结实的?”
“滚。”简源被赵棣这个粗神经给气到,他忍住将男人丢出去把他暴打一顿的想法扯开赵棣,拿钥匙打开宿舍门。
有几个在走廊上路过的同学纷纷向简源投来奇怪的眼神,嘀咕着这人站门口自言自语什么。
“哎哟!是新同学来了啊!”刚刚打开门发现一个面容还较为清秀,但满脸痘痘的男生盘着腿坐在床铺上吃泡面,见简源进来热情万分的招呼着,将手中的泡面盒一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