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非常困难,可没有办法,自己的爱人能不去找吗?哪怕大海捞针,哪怕佯装自己在游山玩水,佯装自己在调研全国,都必须去,必须把一枝梅挖出来。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
人真的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一干二净吗?
显然不是,一枝梅已经苏醒,可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他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可他开口的第一句便是,“秀?”
我来也悄悄的拉着谈允贤道:“前辈,这是什么个情况?”
相比于我来也的奇怪,谈允贤就淡定了许多,直说:“时间太久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原来我来也见一枝梅飞鸽传信,才知道这趟送许大人回乡的路不太好走,便一路紧紧的跟随过去,一开始一枝梅到也顺利,可不久后六扇门的人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一枝梅为了保护许进,只能以自己最不擅长的正面对敌来面对,虽然拼死击退了那些人,自己也深受了重伤,失血不止,性命只在旦夕间。
此时我来也赶到,给他用了谈神医配置的药丸勉强吊住了一条命,急忙传信谈神医救命,一个往回赶,一个往外走,为了逃避各种刺客的追剿,谈神医与他们相会在了湖北安陆。
谈允贤一方面给一枝梅保命,而我来也却去调查起了六扇门的事情,至此几年下来,却是没有回到江宁。
听了这段时间的事情,一枝梅沙哑着嗓子道:“不知峻嶒如何了。”
谈允贤替他针灸后道:“一开始叫秀,现在又叫峻嶒,呵呵。”
“前辈。”一枝梅认真道:“多久了?”
“三年了。”
“我要回去,我要去找他。”
“你现在是废人,怎么去找?安心养病,三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些时间。”
似乎看出他心下的不安,谈允贤继续道:“如果这几年的分别你都害怕的不得了,那说明你跟对他没信心啊。”
“有的。”
“那就接着康复,你当时失血太过,又中了毒,能活着都是万幸,虽然睡了几年,可要恢复到以往,还需要些日子。”
一枝梅躺回去后道:“感谢前辈救命之恩,一枝梅无以为报,然今生已许,来生必当结草衔环。”
谈允贤看都不看他道:“别了,既然爱的这么深沉,今生怎么够?你们下辈子继续好了,但别来找我麻烦就行,老身这几年都耗在你身上了。”
我来也偷偷耳语道:“前辈是不服气,她不愿意有人死在她的手上,只要看到了,求到了,必然要用尽全力。”
引来的却是一枝梅责问的眼神,我来也低头道:“这几年我追查六扇门的下落,有些进展,但很是麻烦,我不敢回江宁给徐大人带来麻烦,但那边的消息我也有关注,徐大人官声可好了,被誉为青天。”
他还不敢说徐秀已经被冠带闲住,他怕一枝梅激动起来神情不稳。
而一枝梅却骄傲的看着他道:“自然,我的秀当然是为民做主的好官。”
也只能随声附和。
☆、第98章 太平春不甘心
广东之行,最让徐秀深刻的,就是与广东右参政吴廷举大人面谈了几次。
除此之外,别无所获,可就是这几次面谈,倒让徐秀感慨,还是有大能的。
这文官集团就算再怎么不堪和被人诟病,也不足以成为国乱岁凶的罪魁祸首,先天性上就被孔夫子给框死了,可有些时候容易好心办坏事儿,或是想当然还打死不承认的可能更多一点,或许不是罪魁祸首,可若造成神州陆沉,他们身上也少不得记上一笔罪孽。
眼前这位高官是和许进公一个风格,差不多就是嫉恶如仇的人,来在广州,执掌盐法道,算是把刘瑾得罪死了,而他又掌管广东团练,手下又有兵,自然落得一个地方大员的身份,货真价实。
几次详谈,观于大海,俯察地理,皆为国朝弊病,海陆不强,国怎能强,国朝积习已久,陆上可作的文章着实不多,聚目于海外,才是正道。
两人虽然一个位高权重,一个冠带闲住,却交谈的很有火药味,吴廷举此人不是什么几个大道理就打发的了的人,他要求徐秀详尽,究尽的说一说所谓的海权,可徐秀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全盘的交代了自己的打算,几次机锋下来,吴大人最低要求也是要有逻辑的说法。
吴廷举道:“峻嶒请名其说。”
所谓名其说,就是你给我个逻辑严密的说法,我不要言之无物的,所谓嘴炮误国,实干兴邦,如是。
逻辑自古有之,西方‘亚逻’也好,佛教‘因明’也罢,既然先秦全世界都是思想大爆炸时期,代表性文明都有逻辑,中国自然也没有理由长不出土生土长的逻辑,诸子百家中的名家,就是搞逻辑的达人。
虽有不同,究其理,倒也殊途同归。
一次两次,说之不完,古人的智商绝对没有什么差别,有的只是时代的局限性,讲明白,理解了透,那自然就会有更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