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山卿听的有些迷糊,很多东西不是光靠简单说说就能够表述清楚的,道:“大人似乎所谋甚大。”
徐秀并没有直接回答,道:“江宁县地理十分的好,水道密布。离金陵又不远,南下苏杭也是方便,照理说,江宁的成就绝不会低,归根结底,还是怕得罪人,怕做事,不做才能不错。而本县没什么好怕,如果不去做事,我就完了。”
扪心自问,徐秀如果和光同尘,这一辈子过不过也就没了所谓,魂穿数百年前来,如果只是谈个恋爱,未免显得小家子气,毕竟是男人,哪有不做一番大事业的心呢。
蒋山卿山川河图尽在胸中,自然知道徐秀所言不虚,赞同道:“这是个宝地啊。”
“是的。所以,河堤要确保无误,危桥要整修,渠道要疏通,确保不发生任何问题,长江无情,一发大水便是极大的损失。你要有心。”
蒋山卿点头道:“大人放心,相比于江北四大才子的名号,在下更喜欢做这些营造的事物。”
徐秀心下道,如果将来此人能够成为工部的官员,那岂不是对自己有很大的助力,道:“功名肯定要去考的啊,你有大才,还有你那位已经入了翰林,南北相隔几千里,你就不想他吗?早日与他相见才是正道,而且,天下营造归工部,你若将来官居工部主事之人,岂不是合了自己的抱负?”
蒋山卿想了许久才有点含羞的点头道:“嗯,大人所言极是。但还是要先干好眼前的事情,不是吗?”
“哈,看来是我的不是,将来伯时兄可别怪罪于我,让你二人分别许久啊。”
“怎会。”
“那我先走了。”
“大人先走吧,在下观察一下这边的地貌。”
“善。”
……
马不停蹄,最近的十二个时辰犹如连轴转,徐秀似乎脚不沾地,水不沾唇,连带着自己那班小伙伴也叫苦不迭,但谁都知道此时必须紧绷着这根弦,倒也无有怨言。各项书信从江宁为中心,上联金陵湖广,下合苏松上海,可谓调度有序。
然而到底这里面的时间差可是存在,徐秀当然不会放过,能干的事情还有很多。
当众人再一次聚集在一起,除了地点不对,人还是那十二家掌柜,时间仅仅过了七八个时辰。
江宁县衙有些小,徐秀又不想放在审案大堂,故只好让他们挤在一起了。
众人挤作一团,但没人敢给徐秀什么脸色看,如今身家全都寄托在江宁县身上,别说挤一挤,就是席地而坐,众人都不会皱一个眉头。
徐秀的额头有一些汗水,简单擦拭了一下道:“王掌柜,麻烦你告知一下吾等湖广那边粮食的情况。”
王琑,江宁商社第一把掌柜交椅,主要还是钱出的多,昨夜豪爽的道:“埋藏在地窖里的银子都起出来。”
他点头道:“湖广的粮食已有人前去安排,但家里人告知,至多两万石,不日南下。”
众人都是行家里手,简单的算术根本不算什么,很快就在心里计算出了大致的情况,一位肖姓的掌柜忧心忡忡道:“两万石,千料大船不过四艘,恐怕届时我们头一放粮,转过手邹望就买走了,岂不是徒劳。”
徐秀同样也有点失望,两万石,两千吨而已,丢在江宁的市场里,什么水花都溅不起来。道:“湖广那边只有两万石吗?”
王琑为难的道:“我族兄亲自应承,但时间仓促,两万石是极限了。”
眼看另外十一位掌柜议论纷纷,徐秀脑袋却有点放空,浑然不在意这些人的议论。
眼下只有两万石已经是个确定的因素,如何最大化的利用这两万石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
回过神后,徐秀压下了众人的议论道:“粮食问题已经明白了,现在暂且不去谈他,来,诸位说一下对南门的看法。”
南门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一掌柜道:“大人糊涂,我们店铺就算开过去,乡民也不会来买的。”
众人都以为徐秀想把店铺开到南门,故而都是这个论调,说实在话,徐秀有点失望,这些人虽然有点胆子,但水平还是差的,怪不得只能是江宁县的小小商户,上不得台面。
却有一人姓薛,年纪轻轻,只听他道:“大人说此话必是有主见的,我等不妨听听大人所说。”
徐秀点头,倒是有眼力见的,道:“南门是诸位将来的身家所系,三世富贵全靠南门了。”
只听他缓慢叙说,不一会儿便将整个南门的建设意图告知的清清楚楚,可许多新名词却弄得众人一头雾水,当他话音刚落,便有掌柜的问道:“大人,按你所说,如果南门成为各项大宗物品的集散地,我等便可以直接在那个什么交易所进行交易?然后切割货物?”
徐秀咳嗽一下道:“由本官出面主持这个交易所,挂牌出售,全国可能做不到,但东南地的流动货品,在江宁县将都有指导价格。竞标出价,江宁县收取一定厘金,提供场地、货仓,江宁县范围内的安全。”
在商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