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二十四分,夜深人静。
薛燃坐在黑色轿车里假寐,他眉头微皱,冷峻的面容更显得生人勿近。
陆哲在前方开着车,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看薛燃的情绪,酝酿了半天,才说道:“少爷,您别担心,舒扬的伤没有大碍,而且十一区的管理权现在归我们所有,以后都不用再看洪门那帮人的脸色了。”
“洪门算什么?”薛燃睁开眼睛,不带半点感情:“一个老不死的带着一群废物,挣扎半天也是这个结果。”
陆哲也知道对方主要担心的是舒扬的伤势,就笑道:“我们马上就到埗水湾了,舒扬在别墅等您呢。”
薛燃嗯了一声,松了松领带,不再开口。
薛家大宅灯火通明。
一排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门口相迎。
车子稳稳开进了前院,一停稳就有人将车门打开,恭敬的迎着薛燃下来。
薛燃对陆哲说道:“行了,让大家该干吗就干吗去,大晚上搞这些做什么。”
“属下这不是都惦记少爷您嘛。”陆哲偷笑。
薛燃白了他一眼,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往楼上走去。
驾轻就熟的来到那间房门外,连门也不敲,薛燃直接推了开来,就见舒扬端正的坐在床边,像在想着什么,这动静惊扰了他,一抬头便连忙起身道:“少爷。”
“受伤了就好好休息。”薛燃关上门,拉着人坐下,“听说伤了手是吗?我看看。”
“只是小伤。”舒扬恭敬道:“不碍事的。”
薛燃板着脸:“说了,给我看看。”
舒扬没办法,只好将手伸了过去。
撩开长袖,就看见小臂处被结结实实的缠了好几圈沙布,看着有点触目惊心。薛燃反问道:“都这样了,还是小伤?”
“真的没事,只是看过去吓人。”
薛燃无语的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保护自己?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保护我?”
舒扬一惊,就要认错:“少爷”
然而不等他说完,薛燃已经欺身上前,一把搂住对方的腰吻住了那人的嘴唇,舌尖强势的顶开舒扬的齿列,宛如灵活的蛇一般,肆意的在口腔中搅动勾缠,直逼着人不得不给予回应。
两人吻得激烈,津ye的翻搅声在房间中格外煽情。许久分开后,唇间仍是藕断丝连的银线。薛燃伸舌舔了一下,舒扬早已是满脸通红。
“这么不爱惜身体,你说我该不该生气?”薛燃问道。
舒扬垂头不敢看他:“属下知道错了。”
薛燃咬了他耳垂一口,看着那人轻颤的身体,说道:“这次先放过你,等你好了再算总账。”
之后几天,薛燃去了一趟十一区,这也是舒扬带着一帮人用命换来的地方,现在属于自己了。
洪门的一些残党仍不肯彻底放弃这块地盘,不过没关系,掀不起太大风浪。倒是一些账目和流动的资金还需要仔细斟酌一下,确保更大的盈利才行。
就在薛燃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陆哲敲门进来了,同时还一脸为难。
“怎么了?一副这种表情。”薛燃放下手里的文件。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那个程先生来了。”陆哲赔笑。
程知羽。薛燃一个头两个大,摆摆手道:“说我在国外还没回来。”
不等陆哲继续回话,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美的青年已经长腿一迈走了进来,“薛老板从国外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么忙吗?”
见已经躲不掉,薛燃头疼的用眼神示意陆哲先出去。
陆哲那么机灵的一人立马就懂了意思,临走时还贴心的把办公室的帘子都给拉上了。
等到只剩两人时,程知羽哼了一声,气势汹汹的朝薛燃走了过去,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对方腿上,不满道:“干爹,你不爱我了是不是?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
薛燃无奈:“小祖宗我很忙,你看到了没?桌上一堆东西都等着你干爹我处理。”
“我不管!”程知羽捧着薛燃的脸就亲了下去,眼睛、鼻子、嘴唇,一样不落的挨个宠幸了一遍,口水糊了对方一脸才心满意足道:“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一到国内就回了薛家,和舒扬爽了好几天吧?”
薛燃沉下脸道:“舒扬受伤了,你少去挤兑他,半个月内你不准回薛家。”
“什么?!”程知羽怒道:“你为了他居然不准我回去?”他气的起身就要走,却被薛燃一手拦进了怀里。
手掌在程知羽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薛燃说道:“你这张嘴能说会道,别气着他妨碍他养伤。”
程知羽非常委屈:“你总想着他,那我呢,对我一点也不公平。”
薛燃看他是真的伤心了,才放缓语气安慰:“知羽,我对你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因为舒扬受伤了,我才多顾了他一点,你怎么连这个醋也吃?”
“我为什么不能吃?”程知羽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