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樊盛孜做过后,莫佐觉得周围整个气氛都变了,众人看他的目光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羡慕的,也有殷殷切切的。
莫佐如鲠在喉地独自坐在那里吃饭,余敏又被长官叫走了,到饭点了还没回来。
“砰!”一个盛满饭菜的托盘,突兀地放到莫佐的面前,莫佐吓得耸了耸肩,抬眼看向来人。
那人一言不发,挑衅地冲莫佐扬眉,自发地坐到他对面的位置。
来者不善,莫佐放下碗,面无表情道:“这里有人了。”
那人狠狠盯着莫佐,大声道:“老子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管得着吗?”
莫佐吸一口气,刚想说话,肩膀却被人抓住,身后传来余敏的声音:“吕伟斌,回你位置上去。”
吕伟斌抬头呛道:“老子就想坐这儿。”
“你是觉得禁闭室里更好玩吧?”余敏威胁地笑笑。
“Cao!”吕伟斌冲余敏比了个中指,骂骂咧咧地拿起餐盘走开,“一个卖屁股的还这么多话”
“你!”莫佐想站起来跟他理论,却被余敏暗暗施力压下。
余敏将餐盘放好,在莫佐对面坐下,低头吃东西。
“那人神经病吧?到处乱说话”莫佐气愤地开口,还剩下饭菜都吃不下了。
余敏吃着饭没说话。
一会儿后,他才抬头看着莫佐道:“你最近小心点。”
“为什么?”
“你太小看‘监狱老大的姘头’这个身份了。”
余敏将勺子放好,又用纸擦了把嘴,这才开口道:“樊盛孜作为狱警都默认的监狱老大,不仅是狱警们用来压制暴力,维持和平的工具,还是囚犯们供奉的‘保护神’。”
“整个监狱的钱权集中在他手上流通,这是多大的肥差。更别提作为他的枕边人,又能享受到多大的特权与金钱了。”
“你是说,”莫佐咽了一口口水,迟疑道,“刚刚那人是在向我示威?”
“准确的说,”余敏眼中带着一丝怜悯,“吕伟斌代表着被樊盛孜踹了的强大后宫,在向你宣战吧。”
“”
“总之,最近小心点。”
莫佐沉重地点头,看向正安静地吃饭的那人。
果然,这天以后,莫佐就陷入了单方面的霸凌。不仅床上被人放进死老鼠,刚做完的公仔被别人偷走,连洗澡时衣服都被人剪得破烂。
在足球向他踢来第八次,篮球向他飞来第十五次后,莫佐一把将篮球抓住,找上篮球场里的吕伟斌。
莫佐单手抓着篮球,走到吕伟斌面前,两人鼻子顶鼻子,眼睛盯着眼睛。
“,”莫佐率先开口,“输的人放弃他。”
作为曾经打进过全国六强的中锋,吕伟斌当然不会怂,他挑衅地笑笑:“那就开始吧。”
莫佐发力,将篮球原地拍几下,一个跨步,从胯下运出,八字型绕脚运球,在众人欢呼中露了一手花把式。
吕伟斌收起散漫的笑,从他娴熟的动作里看出了高低,不免有些紧张。
莫佐左手上前防御,右手在后运球,一个向右的假动作,将吕伟斌虚晃一招后,绕过他直冲篮下。跑到两分线后,莫佐蹲下跳起,眼睛瞄准,左手定位,右手两指发力,手腕一转,篮球飞出去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进了个空心球。
全场立刻欢呼起来,众人激动地鼓掌呐喊,让身后的吕伟斌气得冒烟。
比赛在令人振奋的气氛下终了,莫佐五进三,在投出最后一个球时,他潇洒地转头离开。
空心三分!人群瞬间更加吵闹,吕伟斌低着头站在那里,看不出表情。
“没想到你球打得不错!”余敏激动地跑过来,给了莫佐肩膀一下,“你没看到姓吕的脸越来越臭。”
莫佐脸上难掩激动,手上却推诿着摆动道:“太久不打,生疏了。”
“莫佐。”樊盛孜正站在两人不远的地方,身后跟着两员大将,正含笑看着他。
莫佐转头看余敏,余敏示意自己先走,他才走向樊盛孜他们。
“你刚刚那个,”樊盛孜在空中做了个投篮的姿势,“真的很帅啊”
“谢谢。”相比他的激动,莫佐显得很淡定。
樊盛孜也不在意,自顾自说完后,冲他招招手。
两人沿着围栏走,围栏内是被圈起来的野兽,在肆意狂奔,挥洒汗水。围栏外是警惕的狱警,三不五时地四处察看,敬忠职守。
“你没怎么样吧?”
作为监狱老大,莫佐不相信最近他被人弄,樊盛孜会不知道。摸不清他的心思,莫佐摇了摇头。
“胆量不错,”樊盛孜另起一个话头道,“敢跟吕伟斌他们叫嚣。”
吕伟斌他们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好歹是自己宠幸过的人,一堆人聚在一起,若真干起来,够莫佐吃一壶的了。
“是他们先惹我的。”莫佐直视前方,定定地看着一点。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