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公爵府。
15年前它带着帝国第四军团逃离帝都,惶惶如丧家之犬。刚踏上兰索州的土地上,透过悬浮车车窗,艾伯特遥遥地望着兰索特有的灰白色的天空,鼻翼中闻到的都是荒凉的气息。它就向自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会再打回帝都。
15年,它谋划了整整15年
“咚咚”
“进来”
迪克第一次听到公爵如此情绪外露的嗓音,蓦的心中一痛,哪怕当初兵败,被劳lun斯那贱人赶出帝都,公爵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疲惫。哪怕是面对兰索这样恶劣的环境,公爵总是自信的、从容的。
可自从凯尔那边传来毒杀梁和失败的消息,迪克就觉得公爵情绪不对,它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公爵对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雄子那么重视。好像那只小雄子可以左右战局一样。
可还没等它想明白,兰索州就被信息封锁,马修是疯了吗?它不知道信息传递对双方都十分重要吗?米路熬了几天身体差点熬垮掉还是攻不破对方的屏蔽,突然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那么明朗起来。
那时迪克安慰自己,这是一只双目健全的虫对于突然两眼一抹黑而感到一时间的不适应,其实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谁能预料到它们可以利用虫洞进行空间跳跃从而直接攻上帝都呢?马修虽然有能力,可比起公爵来还是差些火候的。
可就在它以为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一名军雌从马洛里九死一生地逃回来,截杀,遇到了帝国军队的截杀
听到消息时,迪克真的是双腿发软,眼前一阵发黑。完了,全完了,既然它们的军队在马洛里遇到埋伏,那一定是马修早就知道它们的计划在那等着呢。
还有帝都,帝都不知道又埋伏了多少军队等着它们去自投罗网,原来这就是它们屏蔽信号的原因
那种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的感觉,不光公爵受不了,自己想想也有种窒息的痛和脊背发凉的感觉。
还有兰索现在的情况,哎。
“公爵,您要去广场看看吗?民众们闹得厉害”迪克站到艾伯特的身前,小心翼翼地询问。
“去,当然要去。帝国的军队都打到家门口了,它们还是那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议和,哼”
艾伯特此生最恨的就是懦弱无能的人和蠢货。
哪怕......是它的领地内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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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索州艾伯特公爵府前的广场上。
成千上万的雌虫和雄虫们聚集在这里,呐喊着、嘶吼着,要公爵给他们一个说法。战场上频频传来兰索战败的消息,帝国军队一步步地向州内逼近,虽然它们曾今也是帝国公民,但自从艾伯特宣布兰索完全独立后,它们其实也称不上帝国人了,一旦最终战败,谁也不敢保证帝国究竟怎么安排它们。
有的虫高呼、有的虫静坐,还有虫唱起了它们自己编写的歌曲来抒发心中的不满。
我们的生活饥肠奔波/
炮火连天倒映在谁的眼眸/
那一片暗淡如微火/
哪怕我浑身浴血将帝国军俘获/
也总降不住它心底的欲望如魔/
被权力蒙蔽的双眼又怎知家园的难得/
第四军团埋战祸/
和平远离了兰索/
战场之上无对错/
亿万镭射早开火/
罪恶的天空已被划破/
广场上千百万虫强烈高呼/
议和/
闪电装甲呼啸过/
兰索充斥着炮火/
我的家/
谁的国/
谁承认/
自己错/
广场上千百万虫强烈高呼/
议和/
议和/
“哼”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强烈的气音,艾伯特也不再管迪克了,直接甩袖离去。心中却暗自坚定了计划,既然你们那么想成为帝国的走狗,那就去做吧。希望你们以后也能像今天这样站着说话。
将光脑上早就拟好的指令发出去,艾伯特静静地坐在会议室里。面前刚沏好的茶冒着浅淡的热气,它注视着那热气如昙花一现,又逸散到空中,最后无影无踪竟然缓缓地笑开来,笑声清澈如水,如同一位天真的稚童,或者残忍的恶魔。
议和不必说
我有我执着
此战哪怕怪我
策划Yin谋阳谋穿越虫洞截断军需
宝剑绝情温柔直击帝都暗下毒手
蓦然回首鲜血满手
我已经无法再回头
继续走何必停留
要灭帝国公侯
第四军不再披靡
兰索信号被屏蔽
弱之rou为强之食
成王者视败之鄙
惶惶狼狈曾受过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