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当晚,除了邢家主和收到邢肃电话的旁系代表人没有来之外,各旁枝的代表都来到了,邢肃作为晚宴的主持人,这样解释邢家主的迟到,“请诸位稍安勿躁,这里有一段家主为大家准备的录像,请欣赏。”灯光熄灭的同时,邢肃趁着黑暗离开了别墅。与此同时,早已在外潜伏好的佣兵队已经接上了那些效忠邢肃的邢家旁枝,还有早已被牢牢捆住的邢家主。邢肃亲自把邢家主捆在椅子上,带上眼科专用的夹子撑开他的眼皮,交给佣兵看护,逼他观看邢家剩下绝大多数人的结局。
播放视频的房间在二楼的会议室,隔音功能强大,因此当四架直升机拉着一个钢制的巨大方形罩子扣在别墅上方的时候,屋子里只能听到一点飞机飞过的声音,又被音响的声音掩盖。影音室播放的视频前半段确实是邢家主的一段录像,说着感谢大家参加他的寿宴,以及一些邢家目前的发展状况,但很快大家就发现这好像是邢家主练习讲稿时的录像,正当大家的疑惑达到最高点的时候,镜头上的内容切换成了邢肃,“各位叔叔阿姨们晚上好,很抱歉刚刚浪费了大家那么长时间听一段废话,那么接下来的内容才是正事。经调查,当年我父亲的那场事故你们诸位都有份,或者说是分了一杯羹,那么接下来我就按照我手里的资料顺序来阅读一下诸位的‘壮举’。”视频里的顾瑜,脸上还带着没长开的青涩,但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像是怒极后的平静混合着嗜血的疯狂,一字一句细致的阐述了现场每一个人在邢岳车祸案中扮演的角色。会议室里的邢家人们开始慌张,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于是有人去试着开门,但门却好像从外侧被锁住了。顾瑜的陈述没有花费太长时间,“那么今天晚上,为了纪念我的父亲,我为各位准备了一个游戏。等视频播放完成后,会议室的门会打开,我在别墅里布置了几处机关,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向外面,请各位努力,与此同时,你们的家人也会和你们同时体验这一段惊险刺激的旅程,我在终点处等待你们的到来。”视频中邢肃的脸消失,换成了被切割成了几十份的屏幕,每一个镜头里都是被捆在椅子上的这些旁系代表的直系亲人,而他们身边都露出了半把枪——有人在镜头外拿枪指着她们。
这些代表们看到这里突然陷入疯狂,有人用力撞门,可门却轻而易举的打开了,这位扑倒的代表向前摔了出去,恰好勾到了地上的一处机关,三层的点火装置被启动,三层开始着火。其他人根本顾不上这些,纷纷向楼下跑去,路上又触发了几个机关,别墅一层和二层的四个起火装置启动。代表们到了一楼却发现整栋别墅被套在了一个钢套子里,打破门窗也还是出不去。代表们一扇一扇门窗地打破,试图找到所谓的出口在哪,终于有人发现了出口——地下室的气窗,只够身形匀称的人一人通行,而更麻烦的是,出口处也有一个机关,有一个铡刀在出口处快速的抬起和落下,只有偶尔会有一段时间的间隔,如果速度够快就够一个人爬出去。楼上的火势越来越大,有些自觉无法逃离的人就坐在影音室里看着屏幕上的家人,等待死亡的降临。
代表们有人开始尝试,但大多不是被砍断手臂,就是被拦腰斩断,血腥味混着燃烧产生的烟味弥漫着,人们的心情越来越不安。终于有一个人成功的爬出去了,他看到钢罩的侧方好像有一辆车,于是飞快的跑向那辆车,就在他进入出口处的视线死角的时候,早就趴在阮雪晴准备好的塑料布上的邢肃用带消音器的狙击枪击毙了他。这次行动由邢肃指挥,阮汲没有亲自来,而是交给了阮雪晴带队配合邢肃。在这个名义上的“弟弟”面前,阮雪晴却无法像称呼杜晓鑫那样叫“晓鑫”,偶尔长姐如母似的说教几句,对邢肃她只能称呼“邢肃”,分明自己比他大,但就是无法把他当弟弟看待,反倒更像是自己的上司,“邢肃,几年没好好练枪,枪法退步有点厉害啊,回头等你有空咱们再进靶场练练。”已经21岁的阮雪晴刚从大管理学本科毕业,作为她们这一届的校花,阮雪晴火辣而性感的身材、极高的成绩与张扬大气的性格让她成为直男眼中的女神,而他们肯定想不到这位女神正陪着另一个不解风情的小子在野外玩一场虐杀游戏。
“嗯,确实有必要,要不你也架枪吧,等他们找到规律肯定出来的越来越快,我瞄准时间长,你帮我补枪。”邢肃趴在狙击镜上,并没有因为阮雪晴的话做出什么动作。“其实放走一两个不是更有意思么?”阮雪晴拿起一边装好消音器的狙击步枪,趴下做好射击准备,“等他们开到机场或者港口的时候再引爆车底的炸弹,这样比较有意思。”“有人开走车就没诱饵了,你让人去吧尸体弄开,目标太大。”邢肃舔了一下嘴唇,聚Jing会神的等待下一个“逃脱者”。
二楼的温度越来越高,那些守在影音室的人看到屏幕里人一个接一个的中枪倒下,尸体被打包好,血迹和其他证据被一一清除,像是这些人从未生活过一样,烟雾越来越多,目睹亲人被杀的代表们跪在地上,已经流干了眼泪麻木地继续等待着死亡。而地下室里,逐渐升高的温度和那个一去不复返的成功者让代表们越发疯狂,出口处堆积的断肢和半截的尸体越来越多,终于,又有人逃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