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下去,那过几天怎么办?
楚萧疏见卫城还在犹豫,面色也冷了几分:“师兄若觉得景清会拖后腿,直说便是,景清即刻动身回剑林。”
卫城心中立即警铃大作,一旦楚萧疏自称景清了,语气绝对是生疏又客气的,也代表他生气了。
“为兄真没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卫城咬了咬牙,“你若不想回去便陪我一起去找三弟好了。”
大不了病了他照顾!
“师兄不怕我生病耽搁了吗?”楚萧疏语气还是不冷不热的。
卫城继续咬牙:“不会,为兄相信最近不会下雨!”
“那好吧!”楚萧疏语气仍是淡淡的,心里早乐开了,他就知道这招对付他师兄最有效。
卫城站一旁反复叹气,过了很久又问:“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找三弟?”
楚萧疏想了想道:“我觉得,可以先去春秋门问问。我听说刀一横人缘很不错,春秋门里应该有人会知道他的动向。”
“也只能这样了。”卫城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适合混江湖,他对江湖上的事了解的实在太少。二弟偶尔下来一次又一直病怏怏的,还比他知道的多。
卫城倒是没想过,他在山下一门心思全放在莫轻尘身上,知道的自然不会比一直在打探消息四处找他的楚萧疏来得多。
两人一路向西赶路,还未到达春秋门,倒先与孟轻狂汇合了。
“你们两个是要去哪儿啊?我一路奔回剑林找你们也没见着人,还被虚前辈当成不速之客打了一顿。”孟轻狂抬了抬自己的胳膊,不满道,“我后来又去洛城转了一圈,也没找着你们,真是急死了。”
楚萧疏看着孟轻狂不太好意思说话,而卫城则一下子注意到了:“莫兄呢?”
“莫轻尘他……他被人抓走了!”孟轻狂咬牙,“那个赵桀,居然还活着!”
“什么?”卫城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赵桀是何许人也?”
“这……”孟轻狂想说又不愿说,神色为难,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孟大哥有话直说便是,否则师兄无法安心。”楚萧疏在一旁道。
“我就是说了他也不能安心啊!”孟轻狂无奈。
他又愣了愣,低头看向楚萧疏,疑惑道:“你怎么正常了?”
“……”楚萧疏无语,“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其实你故意的吧?你师兄带你你就正常了,我照顾你的时候你就一直疯疯癫癫的。”孟轻狂故意转开话题,把矛头指向楚萧疏。
楚萧疏虽然心有歉疚,但是此时一句话都没说。他知道,卫城此刻没心思听其他的。
卫城认真道:“小弟还请孟兄直言,别再转移话题。纵使心焦,我也想知道莫兄的事。”
反正干着急也没用,那还不如了解得更清楚些。他想知道抓走莫轻尘的人是谁,他想知道他们有什么过节,他还想知道,那些莫轻尘从未与他说清的过去。
他只知道他曾经过得不好,却不明白为什么不好,不明白如何不好。
孟轻狂无奈,这才将往事告诉了他:“我与莫轻尘并不是很熟,这些事也是听欧阳镇涛说的。赵桀是财神赌坊原来的老板……”
莫轻尘那时还小,又被他父亲的故友丢弃在街头,他并不知该何去何从。那几年战乱刚刚平息,街上的流浪儿很多,他学着他们一起乞讨,一起偷鸡摸狗。普通人家他是不偷的,要偷就偷路边那些脑满肠肥腰包鼓鼓的有钱人。不到半年,他已成了一个出类拔萃的扒手。
只不过莫轻尘从小就臭美,身为一个叫花子小毛贼,身上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脸蛋也比路边的孩子漂亮不少,所以时常遭到其他人排挤。
本来也就那样,别人欺负他,他努力欺负回去。每日靠偷窃为生他也习惯了,让他去要饭他实在拉不下那个脸。也就乞讨过一次,后来就没有了。
他那时候甚至以为,他这辈子只能这么过了。
谁知道后来,他就偷到赵桀身上去了。莫轻尘当了两年扒手还算经验丰富,可赵桀混迹江湖多年,那点剂量根本不够他看的。他当时就抓住了莫轻尘的手,本想好好教训他一顿,却意外地发现那张脸很合他胃口。
赵桀于是就将莫轻尘带回去抚养,当成娈童在抚养。
“娈童?可莫兄他……”卫城皱眉,他觉得莫轻尘根本不像啊!
孟轻狂道:“他那贵气与我的狂气你的和气都是天生的,那时候赌坊上下的人都喊他一声少爷,是赵桀吩咐的,但是旁人的语气全是嘲笑讽刺。莫轻尘本来就是心眼多的,能不明白吗?他也知道赵桀带他回去是为了什么,可他逃不掉……”
莫轻尘本来就不愿同赵桀走的,那时他虽然才八岁,却也看出了赵桀不是好人。可赵桀哪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扛起他就往财神赌坊里带,莫轻尘根本反抗不了。
那时他也不叫莫轻尘,他本名莫依水。这名气听起来很温顺,但莫轻尘是个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