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地羞辱他,刘畅不甘心地举起拳头,想要再次撞上那根结实无比的柱子,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挡住,抬头才惊觉是马邱成的胸膛。
面对那张极度冰冷而高傲的脸,刘畅不自觉的低下头,双手捏的更紧,眉头皱的更深。
“怎么,都不用说抱歉吗?”马邱成微微低头,追逐着刘畅躲闪的目光。
“滚。”刘畅恶语相向,周围站岗巡逻的士兵都齐齐看向这里,刘畅自然忍受不了这样的注视,想要逃开,却被马邱成紧紧拽住手臂。
“你觉得你说了大不敬的话,还能这样轻松地离开吗?”马邱成双眸闪出比刘畅更加气愤的目光。
“您是将军,我不过是个先锋而已,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刘畅绝不吭一声。”刘畅暗淡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死的渴望,本来他进军营不过是为了有口饭吃,能够养活年迈的养父母,只是久了才知道,只有成为将军,才有能力不再让爹娘受苦,所以一直都积极所有的事情,只是后来,这样的初衷渐渐变成了为莫个人担心,所以才焦急所有和他相关的事,为此刘畅甚至没有赶上不幸在火灾中丧生的爹娘下葬那一刻,后来才知道是在邻里的帮衬下深埋地下,而那时,他竟只是为了帮马邱成送一卷书信,本不是非他不可的,却也应承下来,所以没有及时回家,不然,或许,可能这场意外就不会发生。
马邱成扯着任由他摆布的刘畅进了营帐,把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马邱成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
“没什么意思。”刘畅冷冷道,作为军人,就算位居人下,他也有他的自傲,只是无力地躺在地上,静候马邱成的发落。
旁观者,终究只有沐泽赫看出了刘畅的心思,而马邱成不过是对他的戏弄而已,刘畅感到庆幸之余,反而觉得有点绝望,不知何时没了父母,又失去了爱他的养父母,现今,唯一的执念都已经被拆穿,何苦再伪装呢?
眼泪来的太过突然,马邱成竟然慌了,本只是一场恶作剧,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刘畅哭了,马邱成百思不得其解,脸色渐渐软化,俯身而下,手在不知不觉中抚抚上刘畅shi润的眼角。
久经沙场的手上,印刻着时间的痕迹,摩擦在刘畅宛若书生气质的光滑的脸上,有些扎脸,刘畅原本紧闭的双眼,迷蒙地睁开,看着那个不似平日骄傲冰冷的马邱成,仅仅是片刻的迟疑与期待后,推开了马邱成的手。
“将军,有何发落。”刘畅的声音中透露着坚定。
“你说都答应的吧!”马邱成毫无表情地对着刘畅的眼睛说话。
“作为一个士兵,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我要你!”马邱成迟疑的看着刘畅紧张的表情,“哈哈哈,如果本将军要你的命,你给是不给?”
刘畅本因为前面的一句话吓得半死,可是又多了莫名的期待,谁知不过又是一场玩笑。
“如果你需要!”刘畅没有多加考虑,所有马邱成想要的他都会无条件的给,就算不需要,他都可以给。
马邱成对出乎意料的回答倍觉无措,一直以来,刘畅扮演的就是时刻督促他专心军事的角色,时而还被他嘲弄一下,今日他却触及了刘畅的底线,反而弄巧成拙。
死一般的沉寂,在营帐外忽然而起的厮杀声响彻天际时,马邱成惊觉可能的敌寇的气息,低喊:“不好!”刘畅闻声,也知有异,干净利落地站起,冲至帐篷门边,窥探帐外虚实。
“禀将军,敌军突袭我营的粮草,目前正与我军的将士混战中。”忽有一人冲进帐内禀报军情,同一时刻,沐泽赫也赶到营帐。
“刘畅,你和沐先锋分两路,一队护粮草,另一队不能留一个活口出去。”马邱成命令道。
“是。”沐泽赫、刘畅领命而去,马邱成对着刚刚闯进的小兵,发难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当然是保护将军安危啊!”小兵嘴角一阵冲动,低头对着马邱成说。
“本将军何须人来保护,出去护好粮草,不然军法处置。”马邱成执戟出帐,就在出帐的一刹,小兵一剑刺出,好在马邱成警觉回神,但终究暗箭难防,后背被剑深深扎入,鲜血直流,马邱成眼中似乎也是含着血,右手扔起手中的戟,仅仅一刹,反方向紧握住戟,直刺身后小兵的喉咙。
刘畅布置好手下的人,随沐泽赫一起绞杀潜伏进来的敌军,只是敌军尽数伪装成本营将士的模样,一时间本营将士死伤无数,刘畅也身负重伤。
马邱成带伤杀敌,渐渐也被敌方混淆视听的相同装束所迷惑,明明身在自己的地方,却身处劣势,马邱成心中有诸多不甘,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士死去,内疚油然而生,都怪他太过轻敌,没想到对方竟毫无信用可言,那一封降书原不过是让他们放松警惕的麻醉药而已。
马邱成与一个向自己进攻的人对战,对打间发现对方用的是短剑,忽然想起那些人都是偷袭而来,那么必定无法带刀枪这样的武器,戟刺上那人胸口的同时,马邱成将此事告知身边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