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辰将剑解封,去帮助付老前辈,暮成雪见状也拔剑而起。
苍辰用的是苍家的剑法,有步步制敌之效,可谓上倚苍穹下凌游龙。暮成雪的玄清宫剑法亦虚亦实,如飞霜破月,变幻莫测。而付老前辈指法过人,手中只有一绺竹条就能打乱敌方的攻势,景知常只守不攻,进退维谷,果然没过多久就被付一笑一掌击中,他借空翻落在地上,闭气调息了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付一笑,这本来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你却仗势欺人,这笔帐,老夫记住了。”景知常说罢,瞥了那两个后生一眼,转瞬间便离开了竹林。
三人正往竹屋里走,大叔笑道:“今天多亏了你们两个,哎呀,我也不能在这儿打扰多久了,陆辞那小鬼还等着我呐。”
“付前辈,”苍辰停下脚步,对他说,“晚辈就要回长安了,不能与前辈一同前去,前辈一路小心。”
大叔闻言一声轻叹:“看来,老天不让我们多呆一会儿,也就只好各奔前程了。不过小鬼,你的指法倒是不错嘛,来日方长,有机会我们切磋切磋,后会有期。”
辞别过后,两人看着老前辈乘风而去。暮成雪回头说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胡人那边有什么举动吗?”
“还没有。”
“哦,”暮成雪挑起唇角,别有用心地说道,“那就是知难而退了?”
苍辰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一霎间目如寒星,说:“未必千里。”
竹林间,秋原川已经闻声回来了,他没太留意这两人的暗语,只是听见苍辰说要回长安,心里到底还是会有所顾念。碧落黄泉下的等待,是为了什么,他还不急于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秋暮雨。然而,没有人愿意与所思之人相见了不到片刻就分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谓我何求
付一笑离开之后,就岑寂了良久。
苍辰倚着修竹,面色沉峻,感觉没有说什么的必要。暮成雪悠闲地喝茶品香,提笔画了几张符纸。秋原川坐在楼梯上,貌似在发呆。
就这样过去了一刻钟……
终于,暮成雪觉得再这样下去也无补于事,说道:“原川,暮雨的事情你有何打算?”
“我找你们就是为了这件事。”
“那你怎么不早说?”苍辰挂着半脸黑线,几乎想用目光从他身上剜下一块rou,不过他只是想想而已。
“成雪没告诉你吗?”
这话问的,明显是有意撩拨,不,是挑衅。平时秋原川最多只是腹诽,一对上苍辰,两人多半就会互嘈互呛,而且是伯仲难分,最后还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归复沉默。
为了防微杜渐,暮成雪亮出温润的微笑,说:“苍兄弟要回长安了,所以我就没告诉他。”
“秋师妹出什么事了?”苍辰凝眉,问道。
秋原川拿出湛濡寄给他的信笺,两指一挥扔给了他。
“这件事前不久湛姑娘和我提起过,我想,现在我们只能分头去找线索。”暮成雪说道。
“是吗?”秋原川轻轻掠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苍辰默然思索着,长安他是一定要尽快回去,这件事他又不能坐视不理。可是,他亲眼看见秋原川背弃了自己,和那个道貌岸然的人在一起,他又以何要自己倾尽心力?
秋原川,就算我上辈子真欠过你什么,也一定要与今生为绊吗?
“现在匈奴那边的形势Yin晴不定,我需要尽快回去,请兵戍边,但我会尽力寻找秋师妹的下落。”
闻言,秋原川稍微垂下眼睫,再抬眼时,却已是凛然,似笑非笑道:“不敢劳王爷大驾。”
“你若是能找到线索,自然就不用劳烦我了。”苍辰应声说道,沉着中隐去了几分冷峻,“可你已经不是我派中人了,我何必管你的事?”
这时,暮成雪失笑道:“暮雨好歹也是你的师妹,不过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就要两清了?”
不过,两人早就将他忽略了。
“我还从未见过主动请缨的棋子,好棋。”说到这,秋原川竟然浮现出几分笑意。
凭着多年与他相处的经验,暮成雪知道,当秋原川戳到别人的痛处时,往往会露出这种表情。
果然,苍辰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说道:“何出此言?当初要不是为了助我,你也不会被师父赶出来。你放心,我会留下来帮你找到她。”
如此境界,根本就没有旁人介入的余地,所以暮成雪已经不在意自己被忽略的事实了。看这情形,苍辰居然逆袭了,而秋原川无言以对,好像有点失落。
“咳咳,”暮成雪虚咳了两声,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点行动吧。”
说罢,他便先一步离开了。
秋原川依旧坐在原地,失落是一定的,但并非因为无言以对。他只想苍辰能安心戍边,不要卷进这场事端。苍家历代的血统继承者都是一枚孤茕的棋子,苍辰也不例外,他本以为这样说,就可以让他离开,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