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裴家变成这样都是陈家的人一手造成的,怎么赎罪都不够。他突然觉得颓丧,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为自己?”裴云臻笑道:“难道你想说这些都是因为我?你坐着后位,被赵启抱在怀里也是因为我?”他的笑容渐渐没了,目光冰冷道:“陈紫瑛,你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你说,这辈子你只嫁我。我可是帮你记得清清楚楚。”
陈紫瑛面白如纸,身体抖的像片残叶,“我说过是,我说过,我一直记得。”
“你记得?”裴云臻嘲讽的目光扫视过他的脸和身体,嗤笑道:“也许吧,也许你现在突然就记得了。”
很多年不曾有过的委屈蓦地全部涌了上来。陈紫瑛终是忍不住喊道:“我和赵启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没有!除了你我从来没和任何人”
裴云臻一双黑眸沉沉的看着他,片刻开口道:“自然,你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用袖子胡乱擦掉泪水,陈紫瑛说:“我知道,你怎么都不会信,你想要我怎么办?我身上已经没有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了!”
“我不会再信陈家任何一个人,包括你。”说完,再不留恋,裴云臻径直朝殿门走去。
陈紫瑛这一刻是真真正正的绝望至极,他哭道:“裴云臻!”见那人停了脚步,他心里更是苦痛不堪,脑袋空蒙蒙的,心里也是,他说道:“我真是恨极了你。”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失望委屈到没了神志,然而话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云臻,我”
“真是巧了。”裴云臻并未回头,背对着陈紫瑛说道:“我和你一样。”
最后一口气力在裴云臻离开后彻底消失,陈紫瑛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手里的瓷瓶也滚到了远处。良久,他动了动唇角,似乎想嘲笑自己的软弱,最后却还是伤心的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