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捡起来:“去洗一下,消个毒。”
格斯一脸的不可置信,似乎无法理解这人是怎么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的——良心不会觉得痛吗?
伊利亚疑惑地看着他:“或者让欧文换一根”
“不用不用,”格斯飞快地爬下沙发,捡起被自己踹到地上的皮带,“我去洗我去洗。”
这么大了还被扒了裤子抽屁股,格斯真丢不起这人——虽然老管家欧文早就看过他挨揍,甚至不只一次将他从伊莱的皮带下救出来。
沾了水的皮带抽在屁股上的滋味酸爽无比,有那么一瞬间,格斯甚至怀疑伊利亚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他知道撒娇耍赖、试图萌混过关的后果。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多余的念头了。
每隔五秒,剧痛稳定地在身后炸开,正好是伊利亚抡圆了皮带抽下来的时间间隔。
没有悬念,没有出其不意,也无所谓格斯做了多少心里准备,是绷紧了皮肉还是瘫成了一堆烂泥。
伊利亚对那些折磨人的花样不感兴趣。他永远按照自己设定的步骤实施惩戒,用最简单也最原始的鞭挞强硬地打碎受罚者所有的抵抗。
论力量,他年轻时是整个军部的搏击冠军,如今也只是身居高位、锋芒暗藏;论精神力,他能操控联盟最精密的机甲,区区一条皮带根本构不成挑战。
唯一会对伊利亚的意图造成阻碍的,大概就是格斯本身的承受能力。
这个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啊,打得重了会怨,疼得狠了会哭,委屈极了就要亲亲抱抱。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伊利亚是教妻,又不是审犯人,没必要一定把人逼到极限。可偏偏格斯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混蛋,让他得逞了一回,就回回有事没事嚎几声——反正不费什么力气,万一能嚎得伊莱心软就赚翻了。
于是伊利亚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仔细分辨对方是瞎叫唤还是真的情绪崩溃,判断应该冷酷地当没听到,还是放下手中的皮带温声安抚。
——如果不是这样,伊利亚大概会选择购入一个“多功能打屁股机”之类的东西直接把格斯塞进去,彼此都清净省事。
如果让格斯知道伊莱的想法,他肯定要抗议——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他只是没有在爱人面前收敛自己的情绪罢了。
这才不是得寸进尺恃宠而骄,这是爱啊,这是他对伊莱森森的爱啊!
“啊啊!我错了啊!轻点儿,轻点儿呜啊!”
撅着肿胀的屁股又挨了几皮带,格斯就没忍住抽抽嗒嗒起来。连哭也是不顺的,被打一下就痛的顿一下。
伊利亚没有理会,于是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哭喊交织着沉闷而有规律的皮带着肉声。
“嗖啪!”
“啊——不要了,呜呜呜不要了”
“嗖啪!”
“疼呜呜呜疼”
格斯本是撑着墙撅起屁股挨抽。随着身后那两团肉的颜色不断加深,他也渐渐维持不住姿势,被挟风而落的皮带抽得跌倒,又努力爬起来。
——直到手臂一次次使劲儿,都无法支撑身体站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伊莱,伊莱你别生气,”格斯喘着气,脑子昏昏沉沉的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知道睁大眼睛看伊利亚,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伊利亚捋了捋皮带:“还能起来么?”
“能,能,”格斯连连点头,手臂听话地使劲儿,却在手掌离地的那一刻,膝盖又狠狠磕在地上。
“砰!”
“唔!”
见对方疼得脸都白了,伊利亚快步走近,将人揽进怀里检查伤处。
“伊莱,我知道错了,”格斯习惯性地朝熟悉的温暖贴近,靠着伊利亚的肩头哭,“我知道错了”
伊利亚仔细检查了他的膝盖,确认没伤到骨头,松了口气:“去沙发上。”
沙发坐着的时候宽敞,趴一个成年男人还是有些小了。格斯被伊利亚小心抱上去,看着伊利亚按下沙发背,使它变成了一张床。
然后是一声极轻的“咔嚓”。
顺着声音,他看到自己手腕被不知从哪儿扯出来的手铐铐住。
“伊莱!”混混沉沉的脑子霎时清醒。格斯猛地抬头,却对上伊利亚漆黑幽深的瞳眸,怒气一滞,“为为什么”
“怕你受不住,再伤了自己,”伊利亚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
我没问这个!格斯咬了咬唇,低声问:“你,你很生气?”
“对”,伊利亚没有否认,“很生气。”
为什么就是几个骚扰电话,以情报处的效率也不会闹你多久是发生了什么我没想到的意外,让你失了很大的面子么?
格斯没敢问,怕伊利亚回忆起不愉快的经历,又激起怒火——那他今天真的别想从这张沙发上下来了。
他乖乖把另一只手腕也递给伊利亚:“那那你拷紧一点我真的受不住”
“你可以的,”伊利亚亲了亲他的额头表示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