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绵远的琴声,事不可急于一时。
他冲申砚漱感激的一笑,“你的琴声果真是一绝,我今日有幸听到,不虚此行了。”
申砚漱道:“对沈先生有帮助,我这一身本事也算没白学。”
沈期刚要开口,先前的老先生闯进来,不同于之前的冷淡,此刻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拉着申砚漱的手,问道:“小伙子,你有兴趣来我们曦园做演出吗?”
“呃——”申砚漱下意识的看向沈期。
不同于和张爷爷他们私人间的合约,如果和正规的公司签订用工合同,没有户口信息和身份证是很难糊弄过去的,而且这将会让申砚漱暴露在更多的人面前,必将带来更多的危险。沈期知道藏申砚漱不现实,但在电视剧热度没有降温之前,他并不打算建议申砚漱过多接触外界。
“不好意思,他已有工作。”沈期出面解释道。
老先生猛然回头瞪他。
沈期被他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申砚漱明确的向他求助,他语气也没有不对的地方,哪里惹得老先生不快了?
老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沈期,想到那有一段像极了凤求凰的琴曲,再看看面前傻傻愣愣的青年,无奈的探口气,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努力吧。如果以后有兴趣,可以来曦园找我,我姓裘。”
“谢谢老先生。”申砚漱眯眼笑。
老先生出去后,沈期问道:“怎么觉得他的话意味深长?”
“有吗?”申砚漱装傻,他并不希望沈期现在就听出琴曲的含义。
沈期没有追问,看眼手表,“我们再去历史陈列馆看看。”
历史陈列馆,顾名思义,用图片和文字介绍曦园建成以来的变迁、各种文物的展出,走过一条长而曲折的通道,完完全全的回顾曦园的过往。
橙黄的灯光打在图板上,古人的画像、端正的黑体字,无声的诉说着最初的府邸主人的生平。曾经煊赫一时的家族,在朝代的变迁中没落,府邸易主、烧毁、重建,来来去去让人感叹时光与人生变化无常。
死过一次的申砚漱望着那些人的死去、府邸的新生,轻声感叹——万幸来到这里,万幸遇到沈期。
他回过头去看沈期,而沈期正好在也盯着他看,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始料未及的两人都有一丝慌乱。
沈期假装去看旁边的仿造石刻狮子,脚步一转,却正好撞在石墩上,顿时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从脚趾蔓延开来。
游客说说笑笑着经过,沈期的脸色立刻恢复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盯着画板上扭曲的线条。
说笑声刚消失在前方拐角处,他还没有动,一双手已扶住他的胳膊。
抬头望去,申砚漱的脸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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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姑娘们的地雷(づ ̄ 3 ̄)づ
☆、游园
昏暗的橙黄色灯光,照在脸上,显出几分暧昧来。
沈期咳嗽两声,低头看脚
“沈先生,让我看看。”申砚漱扶着沈期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就要动手脱鞋。
沈期忙制止住,“我自己看看就行了。”
“不都一样。”申砚漱没听他的,抢先脱下鞋子和袜子,然而掏出手机,借着不甚明亮的屏幕光芒观察沈期的脚趾。
“……”沈期有点不自在,几次想缩回脚,都被申砚漱按住。
他寻思着这个小书生怎地忽然就有这么大的劲儿了?
申砚漱道:“我听着呢,没人过来。”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沈期无语扶额。
“还好,没肿没伤口,吹一吹很快就不疼了。”
沈期顾不上扶额了,伸手捂住申砚漱的嘴,“不用了,不疼了。”
“真的?”申砚漱不信。
“我走两步给你看看。”沈期穿好鞋袜,在申砚漱面前来回走了几步,这回得再度感谢他的天赋和老师,成就了高超的演技——明明脚趾还在疼,但他硬是微笑着。
“沈先生好厉害啊。”申砚漱仰着头,轻轻拍掌,“我以前遇到过,疼了好一会儿,给吹了好久才舒服些。”
“谁?”沈期不禁皱眉。
申砚漱道:“我父亲。”
沈期松口气,招招手,“我们继续往前走。”
“嗯。”申砚漱跳起来,眼角余光仍在观察沈期的走姿。
沈期觉察到落在身上若有若无的视线,一直保持着正常着走姿,幸好撞的不是太厉害,没多久真的不怎么觉得疼了。
很快,他们转出了陈列馆,站在一处小小的花园里。
花园东面墙前一座假山一棵合欢树,枝桠间挂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