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陆叫道:“我在我外孙女儿的电脑上看到过他!”
沈期看眼身后,其他老年人正沉迷在各自的游戏中,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申砚漱拿出合同,转移老人们的注意力,“爷爷,我们把合同签了?”
“好好好……”老人们接过合同,一个接着一个在合同上签好名字。
看着最为严肃的鲁爷爷然突然发话:“毕竟是私人间的,我们把身份证号码、住址、联系电话都写上去吧?小沈来城里打工不容易,怎么也要叫他放心不是?”
“……身,份,证。”申砚漱听沈期详细说过这东西,相当于自己那个时代的过所,证明身份、办理很多事务也需要用到。他没有这个东西,要怎么办……
沈期淡定的接过合同,“我堂弟他的身份证丢了,正要补办。这傻孩子不记得号码,不如让我作为他的代理,签我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不等老人说话,他大笔一挥,潇洒的签名和一串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
“哦哦,这位小沈的字也非常好啊。”张爷爷捧着纸,仔细的看了看。
徐爷爷凑上前,“哦对,沈期,就是沈期。让我保管合同吧,我孙女儿一定高兴坏了!”
旁边,沈期和申砚漱默默的对方一眼,后者学电视上看来的,向他竖起大拇指。
沈期微笑着摇摇头,和几个老人互相看过对方的身份证,然后一起约定了上课的时间,这就准备各自回家了。
张爷爷喜欢申砚漱喜欢的紧,拉着他的手,不停的问来问去,诸如有没有女朋友,需不需要介绍,以后还会介绍更多的人来学习书法。
沈期起初耐心的等候,但是听着听着发现张爷爷不停地搓着申砚漱的手,尽管知道这是长辈对晚辈表达喜爱之情的一种方式,但心中还是升起一股无名火来,突然地拽过申砚漱的手,牢牢的握在掌中。
他脸上依然带着亲切的微笑,“爷爷,我和申……砚还有事情要忙,不打扰几位爷爷聊天了,改日见。”
张爷爷不好意思耽搁他们,点点头挥挥手,“好,明天在老王家见!”
沈期立即牵着申砚漱,大步穿过活动中心,直到走出大门,喧闹声被门隔断,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握着申砚漱的手。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他心里“咯噔”一下,看申砚漱面色如常,暗自思忖要如何自然地松开手。
就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抓住机会,松开申砚漱的手腕,拿出手机,“有事?”
面对冷冰冰的语气,电话那头的小鱼依然兴奋的叫道:“沈哥,您获得白鸽奖最佳男配角的提名了!明天在家吗,我把组委会的邀请函给您送过去。”
沈期想了想,“晚上七点四十。”七点半申砚漱要到张爷爷家。
小鱼一口答应:“好的!”
“嘉山花园十二栋楼下见。”沈期转头看到申砚漱双手托着下巴,坐在长椅上,默默的看着自己,目光里的忧伤让他莫名,电话那头“沈哥、沈哥”喊了两声,他才应了一句,“再见。”
挂掉电话,他问道:“怎么了?”
申砚漱道:“看风景。”
“风景?”沈期张望四周,小区的景色在晨跑中已经看了个遍,“哪儿?”
申砚漱歪着脑袋笑,镜框后的眼睛眨巴眨巴,高深莫测,“用心看。”
反正回家也是闲坐着说话,在哪儿不是一样?沈期在长椅另一头坐下,听到老年活动中心里传出一阵阵笑声,真是一个美好的午后。
他装作不经意地瞥一眼申砚漱,他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
不仅仅是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也是……小说里、剧本上的申砚漱,他分析了个透,如今遇上真人,却觉得以前的劳动成功,半点用也没有。
他摸出香烟,背对着申砚漱吐烟圈。
一支烟抽完,在摸出第二支的时候,申砚漱突然开口了,“抽烟有害健康。”
沈期道:“我以为你在专心看风景。”
“对啊。”申砚漱神情自然的点头。
“……”沈期竟一时分不清他是说谎还是意有所指。先不纠结这个问题,他听话的收起香烟盒,感叹今天戴墨镜出来的最大优点是半张脸藏在墨色的镜片后,不会暴露什么。
申砚漱挪了挪位置,蹭到沈期身边,伸了个懒腰,享受着徐徐清风,“惬意的午后,适合睡觉。”
沈期斜眼看着他。
毫无预料地,申砚漱靠在沈期的后背上,打个哈欠闭上眼睛。
周末的午后,小区里人烟稀少,平静安宁,阳光大好,风仍微带暖意,不冷也不热正是一年中气温适宜的时节。周围绿竹葱葱,恰好为他们圈出一片天地。
沈期没有反对,也闭上眼,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变化
这一日下午便平静的过去,沈期和申砚漱坐到三点多,日头西斜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