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在人前表现出来,很容易瞒下去。
想到大学毕业后,就从不与人合住一间屋的沈期,如今破天荒的有了房客,而且为了打发他滚,骗说是男朋友,更过分的是沈期现下住在何处,他竟然查不到一点线索。郑燕金心中燃起怒火,越烧越旺,只有离沈期近一点才能降降火。
沈博阳的眼睛瞟过来三四次,不同于儿子的淡定吃菜,郑燕金今日有点反常。
他故意高声问道:“燕金,发什么呆?”
郑燕金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傻乎乎的应着“没有,没有”,然后赶紧夹菜吃。
沈博阳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沈期夹了一块rou放进他面前的碟子里。
沈期也给自己妈夹了两块rou,沈夫人赶忙咽下嘴里的饭菜,香甜的吃下碟子里的糖醋排骨。
在偷瞄的郑燕金松口气,果然恋爱使人愚笨,一个不留神差点就会在老狐狸姨夫面前露出马脚。之后,他乖乖吃饭,偶尔给沈期盛一碗汤,不敢再有其它小动作。
吃过饭,沈博阳招招手,让儿子陪自己在花园里下棋。谁知棋盘刚摆出去,乌云开始在天际堆积,风也变大了,预示着即将来临一场大风雨。
于是棋盘摆到了书房,沈夫人亲自端来茶点,陪在一旁。
沈望两口子躲回房间,郑燕金勤劳的帮张姨收拾好碗筷来到书房时,父子两个杀的正酣。
看双方兵马,谁也不让谁,一时难分上下,连带着书房里的气氛也有些压抑。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劈啪作响,不时有闪电划破天际,带来隐隐雷声。
沈夫人连忙从椅背上拿来一条薄披肩,披在丈夫的身上,又问儿子:“小期,冷吗?”
沈期摇摇头,紧盯着棋盘,仿佛若有一丝松懈,将兵败如山倒。
沈夫人只好继续安静的坐在他们旁边。
郑燕金站在沈期身边看着。
“失陪一下。”沈期忽地站起身,大步往二楼公用的洗手间走去。
郑燕金连忙想追,霎时想起张姨的盘问,只好硬生生的刹住步子,但是他那踏出半步的脚和脸色依然落进了沈博阳的眼中。
沈期知道有父亲在,郑燕金不敢造次,进入洗手间锁上门之后,打电话给申砚漱。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嘈杂声,隐隐约约的有人声,稍稍分辨一下,都是年长者。
“你在哪里?”他问道。
申砚漱道:“下楼散步遇上大雨,只好在这个……社区,老年活动中心避一避。”
虽然老年人不一定会关注一本书的人设插画,但沈期还是问道:“戴上口罩了吗?”
“戴了眼镜。”申砚漱顿了顿,又道:“对了,沈先生……”
“怎么了?”沈期听他欲言又止,追问道,同时耳朵贴在门板上留意外面的动静。
申砚漱想了想,说出口的话已经不同了,“雨下的大,你回来时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两个小时后,我会再给你电话。再见。”沈期挂了电话,按下抽水马桶的冲水键,然后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才慢悠悠的出去。
郑燕金如雕塑站在沈博阳的身边,沈期想笑,但没有流于表面。
他坐下来,棋局继续。
双方步步为营,势均力敌。
郑燕金看了会儿,觉得枯燥,不由自主地看向沈期。
沈期低着头,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段脖颈,熨烫平整的天蓝色衬衫勾勒出胖瘦正好的健美身材。
他咽了口唾沫,心里又升起一团火,但并非怒火。
不知何时起,他喜欢看着表哥,渐渐地想要抱着表哥,然后独占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尽管表哥从来冷漠而不讲情面,可他就如同扑火的飞蛾,死不回头。
雨势有增无减,吊灯的光辉也无法抵挡Yin沉的天气。
不知是否因为烦躁,沈期抬手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
看着若隐若现的Jing致锁骨,郑燕金脑子里轰隆作响,口干舌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书房,否则老狐狸一定会发觉。
“我还有一份公司的邮件要发,先回房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就在逃出压抑的书房,刚走到二楼到三楼的拐角处的时候,他听到身后又响起一次开关门声。
他回头望去,沈期就站在门口,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裤衬托他两腿颀长,只站在那儿就叫人赏心悦目。
“燕金,你脸色不大好,没事吧?”沈期问道,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郑燕金却是感动,想想有多久表哥没有关心过自己了?
“没,没事。”他激动的连说话都结巴了,“可能酒喝多了,头晕。”
沈期缓步上前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他背对着墙角,深邃的目光落在郑燕金的身上。
“没事就好。”他伸手拍了拍郑燕金的肩膀,手没有立刻撤离,反而轻轻地摩挲着,“最近公司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