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的手段,沈期嗤笑一声,打开门,对门外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声“爸,您来了?快请进”。
他面色如常、语气平静,后退一步让开路,待父亲从他面前走过后,不屑的看眼郑燕金。
申砚漱已经起身,恭恭敬敬地抱拳对沈父道:“晚辈见过沈伯父。”
“……”沈博阳面色不悦,显然是之前受了郑燕金挑拨,见到申砚漱说话文绉绉的古怪,问沈期,“这位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沈期面不改色的解释道:“他是我们话剧院新来的演员,请我帮忙对一个新剧本的台词,还没缓过神来,所以说话这样。”
沈博阳懒得追问这个年轻人到底叫什么名字,背着手环顾一圈室内环境,如同他平日里视察工厂流水线,一边慢悠悠的转,一边说道:“你妈身体不舒服,你妹妹妹夫陪她先回家去了,所以我和燕金过来看看。”
郑燕金得意的眨眨眼,沈期装作没看见,关心的问道:“妈怎么了?”
“哼,你还知道关心你妈。”沈博阳不高兴的重重哼一声,脚步从卧室到厨房、浴室,最后回到客厅,目光从呆站着的申砚漱身上掠过,似乎更不满这个年轻人半夜三更还待在别人家里,“有点感冒而已。你要是懂得孝顺,明天就搬回家里住。”
“就是。”郑燕金趁机附和道:“家里又不是没有你房间,住外面平白叫人说闲话。”
沈期淡淡的说道:“爸,我今年才二十八。”
沈博阳一噎,最后只能叹声气,“你今天的演出非常棒,我和你妈都为你感到骄傲,还有两年好好珍惜吧。你累了一天早点睡,我白天还有工作,如果你想搬地方住可以给燕金打电话。”临出门前,他又问申砚漱,“小伙子,你家住哪儿?顺路的话,跟我们一起走。”
郑燕金紧张的眯起眼睛。
沈期抬手示意申砚漱别说话,代他答道:“我租了一间屋给他。”
“嗯?”沈博阳飞快地瞥一眼郑燕金。
沈期补充道:“他刚从外地调到本市,人生地不熟,我做为前辈代为照顾一下,等他自己找到房子会搬出去。”
沈博阳目光有些复杂,想想干净整洁的卧室和浴室,他又不想信那些捕风捉影的话。
郑燕金看得出姨夫的忧虑,忙说:“找房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保准三天内给你在话剧院周围找到既便宜又舒适的房子。”
沈期哪会不知道郑燕金说这番话,是想叫父亲看自己的态度,拉着申砚漱道谢。
申砚漱作揖道:“多谢公子相助。”
“哈哈还没出戏呢啊?”郑燕金呵呵两声。
沈期道:“爸,周末我会回家看望你们。”
沈博阳“嗯”一声,和郑燕金一道离开。
等电梯门关上,显示板上的数字跳到“10”以后,沈期才轻轻地关上防盗门,一回头看到的是申砚漱眼睛略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自己。
“怎么?”他皱眉。
“沈公子要赶在下走?”
“暂时没有,”沈期累得慌但不得不强打起Jing神,坐在沙发上,腿翘在茶几上,认认真真的盯着申砚漱,“万一你恢复记忆,不受控制回到原本的世界,怎么办?”
申砚漱苦笑,“听天由命吧。沈公子……希望在下回去吗?”
沈期闭了闭眼,答道:“平心而论,不希望。”
申砚漱死的太惨,那时候他多么希望某些小说电视剧里的“掉悬崖不死”定律能在申砚漱的身上实现,因为他还太年轻,还抱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幻想。可是无论是原著作者,还是编剧,最终的答案都是确定他死了,永不再回来。
而现在书中的申砚漱在死后,穿越到现实世界,也许是开始新的生活的契机。
但那本无所不知的书所说的“找回记忆便能回到原本的世界”,无疑成了最大的隐患。
申砚漱盯着沈期的脸,嘴角不由地弯了弯,拱手道:“多谢沈公子好意,相反在下给沈公子增添了太多麻烦。在下会尽早适应这里的生活,好找寻机会报答沈公子之恩。”
“没有什么麻烦和恩不恩的。”沈期挥挥手,他不需要报答,此时此刻确是真心想要帮助申砚漱在这里生活下去。他放下脚,坐直了身子,“你现在仔仔细细的告诉我,来到这里后都经历了什么。”
申砚漱在他对面坐下,一五一十地讲述自己这半个月来的生活。
无非是从震惊疑惑到坦然接受,然后根据书的指示,一路通过步行、乘坐长途大巴的办法,从相隔三百多公里的另一座城市来到这里。起初他一身古装又没有钱,是接受一个拾荒老头的好心帮助,才有了第一套现代服装,之后在街边小饭馆,打零工洗碗做杂务,晚上和拾荒老头一起睡在桥洞底下。等攒够了钱,留了一部分报答老头,买大巴票到了隔壁城市,然后换乘廉价的城际公交车到达本市,最后从公交车站步行到嘉山花园。
沈期大约有点印象,那个公交车站远离市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