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与她们见上一面,还让他好好把握。
听闻那白家姐妹也是嗜茶之人,这次的礼物,想必是送的出手了。
饶是如此,柏子青仍觉得不放心,最后亲自教崔道融写了一会儿拜帖。
赢粲没有加入两人间的对话,只在一旁看他俩的有说有笑,自己端着茶喝。时不时往桌上的纸条瞄几眼,皱着眉啧两声。
那是崔道融给柏子青准备的例行纸条,后来柏子青的意思是,事情败露了,拦也拦不住。与其被动地认罚,不如资源共享,拉着他同踩一只船,也好顺便发展发展合作关系。
照常停留两个时辰,从四合楼出来,柏子青与赢粲又回了趟赢家。
结果是他这天来的不巧,据长平公主说,柏霁带着柳眠前日刚刚来过一趟,还问起过柏子青。
柏子青大叹可惜,一连摇了好几回头,“往后几日,我可都没空出来了。”
长平公主好奇问他,“为何?”
满堂探虚实的眼神中,柏子青回头有意无意看了赢粲一眼,只是拉着母亲的手笑,给足了赢粲和自己面子去,没有正面回答。
回宫的路上,赢粲看柏子青捏着那张纸条看的认真,便问他,“你每次出来,都是这么一段路?”
“是啊。”柏子青皱着眉,“嗯……宫里的事外面也传的挺快,尤其是后宫的那些,像是这次科举制度的更改完善,百姓们也很是关注的……”
赢粲劈手夺过那张纸,“我们之间能不能谈些别的?”
“别的?”柏子青重复一遍他的话,也没有争着要把东西抢回来,“行吧,你说,我们还能谈什么?”
“为何你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朕会对你柏家下手?”
“你没有吗?”
“……”
“刻意扶植纪家与袁家,给秦家施压,目的不就是我柏家么?怎么,这次回来没见到我父亲,觉得有些惊讶?”柏子青道,“关于朝堂上的事,父亲母亲从不和我多说半个字,我小的时候,由于母亲膝下独我一子,原也并不想送我入宫的。你不觉得,总有些像是‘人质’吗?”
赢粲果然沉了脸色,“不觉得。”
“所以我也想过……”柏子青扯下腰间的冬青佩递给赢粲,“我也想过拿着它逃出宫去……就像今天一样,先于好友告别,再去看一眼母亲,然后就隐匿于江湖,再也不回去了。”
“你敢?”
“为何不敢?”
赢粲的回答有些咬牙切齿,像是用力抓挠着什么,从喉管深处艰难地向外,一字一顿,“你若是敢,我便杀遍義和宫上上下下。”
若是寻常人听见这样的话,肯定得吓个够呛。柏子青却无太多的表情,也没问【为什么】,他只是靠在马车车厢壁上,忽然说起了别的事,“我的书还在義和宫里,看了一半,没看完。”
赢粲方才几乎怒气滔天的那股子气场立时就消了,他先是问柏子青最近又在看的什么书,而后将那张薄纸夹在二指间递还给他,“朝廷现行对京城商户实施的税收很重,最开始的这几年,你要做好准备。”
柏子青摇摇头,不甚在意,“我们都是爱国守法的好市民,少不了你一分一毫银子。”
“那自然是最好,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尽管来找我商量。”赢粲看着反倒还有雨过天晴的迹象,好说话的很,“五日的禁足你且忍忍,再过段时间,楚国的使臣便会入京。介时,宫里会举办晚宴,你可以让母亲带着夕瑶一同前来看热闹。”
柏子青当然是想也不想地答应,“所以这冬青佩的‘特权’你是不会收回去的吧?”
“不会。”
“那自然是好。”柏子青心满意足,又将那块玉佩从赢粲手中夺回来,别回腰间,“我觉得,现在我俩这种合作的关系也很是不错。不过,你要提前与方璟说一声,以免他吃醋。”
赢粲这下子便不搭理他了。柏子青反而得寸进尺,还想向他打听那张珣的事,问他从哪儿挖出来的人,不如给了他,在外帮着崔道融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只是赢粲比他想象的更不通情理,话音刚落便回应他“想都不要想”。
“不想便不想,难道离了你我手边还没人了不成?”柏子青心忖道。
纸上零零碎碎的东西看完了,他便收在袖里,回義和宫烧了。
这一出好戏,便又替柏子青赚得了好几天的安生日。
那天赢粲禁足令下来,半个后宫的人都被牵连,一时御花园中的风景便少了许多。
单单从義和宫看来,这里面园子的面积也是挺大的。柏子青饭后逛不了御花园,竟也习惯在義和宫里走一走,只是好几次瞧见那棵冬青树,还是会莫名想起前世。
他走了之后,这间宫殿还会不会被人重新修整、打扫,等新人上来了,便又有了别的名字?
那棵树的结局又怎么样了呢?是被人砍了?还是依然缓缓生长着?
柏子青也常常想不通,都是冬青树,这颗树比起他柏